和魔王总裁结婚了
那女孩倒也没恼:“晚上很危险的,你爸爸没来,就去跟金老师说一声。”
“……小屁孩儿事真多,自己还没断奶倒管起大人的事了,快走快走。”
后头又来了几个男生,小女孩想了想,还是走了。
吴栗倒也没乱说。因为她自己强烈要求,加上家住得不远,父母最近给她买了一辆一万多的山地自行车,她就不要她爸来接了。
趁着这个机会正等着郁久,她手机铃又响了,生怕别人注意到,她赶忙把手机调了静音才不耐烦地接起来:“喂爸!”
顿了顿:“你管我干嘛啊,我会回的啊,烦死了你。”
“有钱!”
似乎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高,她蹲下来,捂着嘴道:“说说说,说够了没,我有事……哎你别烦了。”
郁久就在这时踏出了院门。
吴栗等他走了一段,才攥着手机跟了上去。
她看了很多网上的言论。
与粉丝一面倒的夸赞不同,黑们也有组织,在自己的微博里污言秽语,把郁久说得极其不堪。
吴栗看得很吃惊,因为年纪小,又很快都信了,觉得郁久就是个抱着男人的大腿上位的婊|子,能拿冠军肯定是睡遍了组委会。
现在是资本的世界,连影帝影后都可以靠背后的金主买来,一个青音赛的冠军,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吴栗想,如果自己揭发了他金主的身份,是不是就可以证明,郁久的冠军来路不正?
金老师也会厌弃他,说不定那个大师班的名额就到我手上了呢?
吴栗有些恶毒地想,怕是结婚什么的,也是嘴上忽悠的吧,哪有金主会跟包|养的小情人结婚的?你又没晒结婚证……
她悄悄将手机掏出来,打开了相机。
郁久走了半条街,又拐了个弯,进了一条单行道。
这边路上车不多,人行道十分宽,很多车都把这里当做免费停车场来用。
郁久径直走到一辆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车前,笑着和站在外面拿着手机的人说话。
“!”吴栗躲在一辆两座小车后面,悄悄举起了相机,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天已经黑了,两侧的店铺却散着暖黄色的光,那两人仿佛不知道避嫌似的,竟就站在光能照到的地方。
吴栗眼看着相机里的两个男人,说了几句话后又短暂接了个吻,心里直泛恶心。
前后不过三十秒,他们一左一右坐进了后座,车急速离去。
吴栗兴奋地翻看自己这些照片。
每一张都很清晰!
发到网上,一定是个大新闻,自己的微博说不定还能涨点粉丝呢!
于是她等不及回家,就蹲在原地编辑了微博:郁久果然是靠金主上位的吧,当街接吻真恶心……
……
半小时后,蔺从安就接到了电话。
新成立的久安集团公关部,刚刚以高薪挖了些娱乐圈公关人才,大家一个月的工资还没领到,就要先办大案要案了。
部长头疼道:“蔺总,您想怎么办?”
蔺从安嗯了一声,没说话,先把微博打开翻了翻。
郁久凑过去,吃惊地看着这些图片:“怎么回事,刚才被人偷拍了?……还拍得挺好看的。”
蔺从安揉了一下郁久,迅速划过热门转发评论,冷淡地对电话那头道:“没事,等我回去,发个微博,你们配合一下。”
[长治]话题下,小姑娘们简直要疯魔了。
就好像路上被一张饼砸了,以为是个馊的,放嘴里尝了尝,却是无敌梅菜肉加五个咸蛋黄版超级大烧饼!
本来是个暗搓搓的话题,特意避开久安这个称呼来着,这会儿直接走到阳光下,被兔美酱微博踢上来,沸腾了。
除了一部分人去吴栗的微博下喷她的用词,大多人没有理会这个最初的图源,因为各个大V们嗅到热度,已经进行了争先恐后的转发。
早上还在拉郎,晚上就被证了石锤,有的人甚至想,这位蔺总是不是故意的?
蔺从安虽然没打算用这种方式走红网络,但他确实打算公布出来,从接了《杰出》专访的那一刻起。
甚至久安这个名字,都是他故意的。
他想让全世界知道,自己和郁久结婚了。
为此,久安集团成立后,除了本来分得的日化类板块,他不断地进行收购。纸媒,网媒,和娱乐圈搭边的产业,有机会就统统收入囊中。
为的就是让舆论干干净净。
没有什么包养,金主,抱大腿。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由于郁久最初就以坦荡的姿态说了自己已婚,后来又不止一次提到自己的爱人,广大网友对这件事的接受度暂时良好。
态度坦荡意味着没有猫腻,青音赛又是神圣的比赛,过程透明公开,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有小部分人仍然质疑他们婚姻的真实性,因为他们认为,蔺从安家不可能允许他和同性结婚。
兔美酱刷着微博,龇牙咧嘴地像牙疼。
有个杠精噼里啪啦写了八百字小论文,论述为什么蔺总不可能娶男人,从而认定郁久只是小情人。
兔美酱回复他:你这么关心传宗接代问题干嘛?你是想当他妈?还是想当他儿子的妈?
兔美酱的粉丝们哈哈大笑,给他点了八百个赞。
又一次骗赞成功的兔美酱美滋滋地一刷新,就看到了新的爆款微博挂在自己的首页。
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
“我操……”
@蔺从安V:结婚证。
两张图片,一张是隐去了身份证号的结婚证,另一张是两只交握的手。
……
郁久不安道:“这样真的好吗?你不会被骚扰吗?”
蔺从安:“让我父母死心。”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昭告天下秀恩爱,从此以后,给他换对象就是出轨渣男,集团股价肯定跌。
跟钱过不去的事情,他爷爷和他父母都要再掂量掂量。
郁久揉揉眼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翻出久安集团的官方微博来。
他瓮声瓮气地说:“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立了一个新公司呢……”
蔺从安把集团业务大概给他讲了一下,郁久瞪着眼睛听得起劲。
“所以,除了卖书卖杂志以外,就是卖洗发水沐浴露?”
其实不止,还有各种高端中端的护肤品线,彩妆线等。
日化这块资金回笼快,他比较放心,而地产那边前景不明,宁乐更是因为之前的事到现在还在苟延残喘状。
所以尽管是块大肥肉,蔺从安还是毫不犹豫地丢出去了。
郁久对商业是完全不懂,好奇问:“卖得好吗?”
蔺从安:“……还不错。”
“要我帮你卖吗?比如,上微博,夸一夸什么的,我看好多博主都帮别人推荐洗发水的……”郁久听到拆分总觉得很不安,他家破产过,别的没学会,尽怕人破产了。
蔺从安沉默了一会儿:“可以。”
郁久兴奋地跑去浴室:“我去拍拍照片,再用一用,写个论文!”
……
自从决定要去读本科,郁久开始搬资料回家复习了。
韩宜娜非常喜欢郁久,帮他做了很多准备,也写了推荐信。
秋城音乐学院非常欢迎郁久来读书,承诺他文化分只要不差得离谱,都能稳进。
两场寒流过去,天气越发冷,郁久出门要裹个两层羽绒服,就怕冻出个好歹来又被强制入院。
蔺从安公司走上正轨,最近晚上也回来得早了不少,两人如果晚上没事,会一起看个电影什么的。
非公众人物的热度消退很快,有时他们一起去逛个超市,戴个口罩就行了,不用做过多的伪装。
进了二月,年味渐渐变浓,楼小川打了个电话来,问郁久回不回小县城过年。
郁久正在琴房背谱子,闻言想了想:“我问问蔺先生吧。”
楼小川也不劝,幸灾乐祸地问他:“大学生,你书背得怎么样了?”
“……我宁愿再背两本谱子……”
楼小川狂笑一通。
郁久已经放弃了数学,语文英语倒是有好好背。幸好蔺先生开了外挂,一口流利的英腔跟郁久的磕巴英语你来我往,竟然也不觉得烦。
蔺先生好像特别在意他的英语口语,有时候他自己没在意,都会被强制要求对话,就好像他马上就要出国乞讨似的。
“反正我问问,如果蔺先生也回老宅过年,我肯定不会放他一个人回去的。”郁久道。
楼小川:“行,我等你准信。”
今天饭做得早,蔺先生却迟迟不归,郁久趴在饭桌上磕磕巴巴地背岳阳楼记,闻着饭香觉得自己在受刑。
等他快要忍不住打电话时,蔺先生终于回来了。
他哒哒地跑到门口,惊讶道:“下雪了?”
蔺从安的围巾上沾着雪片,郁久给他拈掉了一片粘在睫毛上的雪,兴奋地转身往落地窗那边跑。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白色的碎屑在路灯下翩然起舞。
郁久看了一会儿,听到蔺先生喊他吃饭,说饭凉了,才高兴地跑回来。
吃饭的时候,郁久问他为什么回来晚了,蔺从安顿了一下:“见了个人。”
“谁?”
蔺从安放下筷子,在郁久好奇的眼光中,从包里拿了一份文件回来,递给他。
“金燕。”
郁久接过文件,诧异地想蔺先生竟然会跟金老师单独见面……
心脏跳得很快,他把文件打开,是一份参赛指南,英文写的。
郁久的英语经过一段时间的恶补,简单缓慢的阅读没有问题,但他完全看不进去。
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抬头上。
[International Chopin Piano Competition]。
肖邦国际钢琴比赛。
第62章
郁久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面前的碗里吃到一半的饭还在袅袅散发着热气,他的手却紧紧攥着那一沓纸。
肖赛。
钢琴界最大,最权威的比赛。五年一比,极其严格。
如果有哪一届比赛,评委们认为没有人有资格获奖,宁可让奖项空缺。
郁久从没想过参加。
就连青音赛,他参加之前都没想到能拿冠军。业余组只要进了决赛,就有机会被看到,以后就可以做个老师,教教小朋友弹钢琴什么的。
金老师对他有期望,他知道,可他选择了平凡些的路。
去国外留学一耗就是三年五载,他没有办法平衡家庭和学业,蔺先生的事业在国内,也不可能说走就走跟他去国外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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