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胞
夏熄喘着气,低声问:“会很疼吗?”
“不,不会的。”傅知柏的声音好温柔,吻也是,可能骗人做一些事前,男人都这样。他这么说着,就把夏熄的衣服完全扯开,细碎的吻落在夏熄的后背上,沿着脊椎骨往下。
夏熄感觉到背后的触碰,他忍不住回头,却只看到被子拱起一团。他压着声音,小声唤着傅知柏。
傅知柏在被子里,他像是痴狂了,如瞻仰神明一般虔诚地匍匐在夏熄身侧,他迷恋地吻着,似乎要把夏熄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舔过。手掌沿着夏熄的腰往后,在臀瓣上揉捏,而后轻轻掰开,舔了一下。
夏熄的身体猛地一震,他几乎是惊叫出声,又怕隔壁房间的人听见,抓起枕头捂着自己的嘴,骇道:“小柏,你在做什么?”
“润滑呢,哥。”
这是他从视频里学来的技巧,尝试了一番,看看夏熄的反应,见他完全勃起,便知道效果不错。傅知柏挤了点润滑油,擦在臀缝里,手指轻轻戳着,试探了几下。
他的性器也已完全勃起,用手碰了碰,他皱起眉,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覆在夏熄的背后。
夏熄侧躺着,傅知柏一只手放在夏熄的腰下,把他拉到自己怀里,让夏熄曲起腿,而后扶着自己那已蓄势待发的玩意儿顶了进去。
原本还昏昏沉沉迷迷荡荡的夏熄一下子清醒,下一秒就要叫出来,却被傅知柏用手捂住了嘴。傅知柏的嘴唇贴着夏熄的耳垂,粗喘道:“哥,别叫,隔壁房间会听见。”话是这么说,身下的动作却有条不紊进行着,一寸寸侵入,拓开肠壁,整根都被吞了进去。
夏熄涨得头皮发麻,他怕自己叫出来,狠狠抓着枕头,把脸买进去,张开嘴咬住了枕角。
被进入的感觉很诡异,除了痛和涨,还有一种尊严被另外一个人拿捏的羞耻感。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傅知柏想要用这种方式和他在一起,可既然是傅知柏想要做的,夏熄都会尽力满足。
身后的人用的力气越来越大,夏熄的身体被往前退,那根硬邦邦的东西一次又一次摩擦过肠壁,晶莹的液体被溢出,不知道过了多久,夏熄的身体逐渐发烫,小腹绷紧。他觉得有些奇怪,可在还来不及感受这种变化时,傅知柏不知道碰到了他身体里的哪一点,他打了个哆嗦,再也撑不住,求饶道:“唔……不要那里,求求你,快……快离开。”
傅知柏挑眉,笑道:“碰到了啊。”随后就不顾夏熄的呜咽,在那地方连续顶了数下,夏熄浑身无力,被他拉着手臂翻过来平躺在床上。傅知柏拉起他的腿架在自己手臂上,而后深深挺入。
入夜后,海面不平稳,船变得比之前颠簸。
船在摇晃,两个人也在颠簸摇晃,身上出了汗,射了之后有些懒散,傅知柏虽然操得有些上头,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抱着夏熄去洗干净,把安全套丢进马桶里冲下去,又把弄脏了的被单丢进水池中。他里里外外清理了一番,最后抱着他哥躺到了刚才那张被他自己死命嫌弃的小床上。
第二天,摄像去傅知柏他们的房间,黄杨也跟着去了。不知道为何,昨夜他的眼皮一直跳着,忧虑了一整晚,就怕傅知柏在房间里做出什么禽兽之事。他跟在工作人员身后,门刚打开,黄杨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气。
这俩人都在同一张床上,相互挨得那么近,他立刻回头,对摄像说:“先等等拍。”
他走进房内,站在傅知柏他们床边,低喊了一声。夏熄沉沉睡着,傅知柏则皱了皱眉,眯着眼看去,声音哑哑的,“你怎么在这里?”
“知柏,摄像来了,你……”
黄杨的话说到一半,刚才被他叮嘱过的摄像师已经进来了。傅知柏搂着他哥的手稍微松开了些,慢吞吞爬起来,抄起头发,打了个哈切,他说:“我昨晚不小心把水倒在那张床上了,只能和我哥凑合一晚,怎么了?”
黄杨哑然,摇着头,长吁一口气,有一种从悬崖边缘被拉了上来的感觉。
船行驶了一夜,黎明时抵达了勒威克。
勒威克是设得兰群岛的中心港口,这些岛屿上的大部分居民都依赖于勒威克岛。不过从外来人的角度看去,这就是一个人口不到八千的小镇而已,不到四十分钟便能绕着镇子走完一圈。
从港口下来,当地的风真的很大,同行的人帽子都险些被吹走。
他们先去住的酒店,走在路上,附近都是石头堆砌的房子,肃穆严整。街道是狭窄的,几乎没什么人,顺着街道一眼看去,便能看到平铺的海岸线。阴蓝的天和深蓝色的海两相对立,海风凄厉,海浪拍岸,浪潮声音很近又很远。
几个女艺人头发都被吹了起来,发际线清晰可见,她们笑着纷纷撇过头用手遮住。傅知柏眯着眼,侧头留意着夏熄的样子,夏熄戴着墨镜,脖子上缠着灰色的围巾,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们在Queens Hotel住下,酒店坐落于勒威克沿海,向导告诉他们,这酒店是由一栋18世纪的城堡改造而成的,建筑结构有些复杂,会有暗门,希望他们晚上不要随处乱走,一不小心就会迷路。
他们在酒店房间中休息,工作人员早早过来,已经布置好了摄像头。
夏熄进了房间后,走到卫生间,傅知柏瞥了一眼摄像头,慢吞吞地跟在他哥身后,倚在门口,看着他哥摘下墨镜。
夏熄指着自己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控诉地看着傅知柏。傅知柏双手合掌抵在下巴上,朝他笑着道歉。摄像头这里拍不到,傅知柏往前一步,拨开围巾朝里看了眼,脖子上都是吻痕。
晚饭就在酒店里吃,炸鱼薯条和青口都挺好吃的,大家都吃了很多,夏熄则是没什么胃口,他坐了一会儿,便站了起来。傅知柏见他起身,拿了杯果汁也紧跟着起来,走到夏熄身边,“哥,你喝两口。”
杯口抵在夏熄嘴边,夏熄低头喝了两口。他们之间的相处太亲昵了,可又因为日常便是如此,很多时候在镜头前也没办法去掩饰。只是可怜了黄杨,一个月里几乎每天都在忐忑,焦虑这忧心那,夜里都睡不好,一闭上眼就梦到明天头条上是傅知柏和夏熄俩兄弟的绯闻,都快弄成神经衰弱了。
夏熄和傅知柏走出酒店,摄像不近不远跟着。
傍晚的天空只有一丁点的亮光坠在街道的尽头,街道直逼海岸线。傅知柏背着手走在夏熄身边,他们的肩膀时不时碰一下,傅知柏指着天边微弱的余光,对他哥说:“我听说这里是维京海盗的故乡。”
夏熄看向他,傅知柏见哥哥总算是注意到自己,翘起嘴角,问道:“这里每年一月的最后一个周二,都会举行一场维京火祭,倒是都是火把,他们说这是在和冬天告别。”
夏熄渐渐展现出向往,傅知柏再接再厉道:“可热闹了,下回我们出来玩,可以自己在一月过来一趟。”
夏熄眼睛亮了,傅知柏抓起他的围巾晃了晃。
他们走了半小时,把整个小镇都转了一遍,风还是很大,在天完全暗下来后,他们回到了酒店。大厅里已经没人了,傅知柏和夏熄回到房间,夏熄趴在床上,看着没什么精神。
傅知柏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明知故问道:“哥,你怎么啦?”
夏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因为刚才吹了风的缘故,鼻尖粉粉的,他抬起头又低下头,无精打采地趴着。傅知柏也跟着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哥,你屁股好翘哦。”
夏熄“咻”地坐了起来,脸色一白,没什么威慑力瞪了傅知柏一眼。
在勒威克住了一夜后,第二日他们坐小船去附近的岛屿。
除去勒威克看起来还像人住的地方,其它的岛屿都是贫瘠荒凉一片,土壤里大多都是石块,风是永远不会停歇的,一望无际的平原,几只矮小的设得兰矮种马乖顺地吃着草。
几个女明星一看到这些小马,就忍不住尖叫,大喊着好可爱。这些马的身高不超过一米,比冰岛马还要小,跟狗里的柯基似的,腿短到让人匪夷所思。
因为都很原始,岛上的山山水水真的很漂亮,随处一拍就能做一张手机桌面。远方的瞭望塔藏在雾中,苍绿色的原野上一群矮种马驰聘,零星的房屋稀疏分布,看到这些的时候,有一刹那你会觉得自己好像离开了尘世,内心很平静。
不过他们这种平静没有维持多久,在这旅行的最后一站的最后一晚上,节目组让他们搭帐篷就露宿在这呼啸风声中。
四个家庭,每家一个帐篷,大家合力协作。傅知柏少年时有过野营的经历,他几乎都没让夏熄动手,自己一个人就把帐篷给支了起来。弄好了之后,他在里面铺上睡袋,朝他哥招了招手,夏熄也跟着钻了进去。
逼仄的空间,两个人挤在一块刚刚好,没有摄像,傅知柏捧起夏熄的脸,亲了好几口。
夏熄任他亲着,靠在傅知柏怀里,看着昏暗的四周,他拉住傅知柏的手,小声问:“晚上会很黑吗?”
傅知柏一愣,突然想起来,夏熄怕黑。
现在还不是晚上,帐篷里昏暗,入了夜后,定然会是黑黢黢一片。
他们搭完帐篷,大家用自带的锅煮了海鲜汤,汤里还放了泡面,一锅面被分食一空,连面汤都喝完了。吃了东西暖和了些,大家开始玩游戏。他们问节目组要了个瓶子,围在一块,玩真心话大冒险。
瓶子在傅知柏这转到了一次,他被问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傅知柏想了想,说漂亮的。
大家哄笑,有人调侃他,“谁不喜欢漂亮的。”
傅知柏摇了摇头,目光若有若无瞥向夏熄,歪了歪头,笑着说:“我说的漂亮,是那种一眼看去让人挪不开眼的。”
“那你这就是一见钟情了。”
傅知柏若有所思,而后说:“那我的要求应该就是,能让我一见钟情的人吧。”
“这也太难了吧。”刚才问他的那个女艺人叹了口气,“这世上哪有会第一眼就喜欢上的。”
傅知柏笑笑没说话,跟牛皮糖似的蹭到他哥身边,故意撞了一下肩膀。
游戏玩了半个多小时,他们便纷纷各自回到帐篷里。
帐篷里的确是很黑,傅知柏打开手机的灯给夏熄照着,夏熄靠在他身上,看着那搓微弱的光轻声道:“一见钟情?”
傅知柏低头看他,夏熄仰起头,好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他抬起手抚摸着傅知柏的侧脸,小声问:“是我吗?”
傅知柏的鼻尖蹭过他的额头,声音柔软,“当然是你。”
第36章
傅知柏的手机电量降到了红格,十多分钟后,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帐篷内彻底暗了下来,夏熄揪住傅知柏的胳膊,语气有些僵硬,“没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