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扮演情侣之后
贺漓没有想到,谢卓言那么傲的一个人,好像从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骨子里居然是这样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能帮帮他吗。”姜琳说。
一直以来,贺漓都认为是谢卓言辜负了他,直到他发现谢卓言心里有他,他才意识到自己也做错了很多。
当初为什么不多给谢卓言一分信任,为什么宁愿相信流言蜚语也不敢去问问他的真心?
爱得太深就会变得自卑,自作聪明地在分别的岔路口提前抽身,装作坚强的模样。
……
“……我迟一点过来。”贺漓挂掉了电话,发现手机只剩下3%的电量。
“有充电器吗?”
贺漓在打电话的时候,谢卓言正靠在床头上发呆,这时终于回过神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来一根充电线递给他。
贺漓站在床边,把充电器对准墙上的插座,戳了几下却发现怎么也插不进去。
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漫不经心地凑近看了一眼,脸色却忽然冷峻起来。
插座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似乎是一个小型摄像头。这个插口位置不常用,通常情况下确实很难发现。
“有工具箱吗?”贺漓问道。
谢卓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家用工具箱给他,跟着凑过去看:“你在搞什么?”
贺漓打开工具箱,拿出螺丝刀,把插口的外壳卸了下来:“这里有个摄像头。”
谢卓言见了很惊讶:“谁弄的?”
他在这里住了这么久,竟然一直没有发现。私生饭往酒店里装监控的事情参差不齐,不过谢卓言万万没有想到,像这种经常接待艺人、安保严密的酒店也会发生这种情况。
难道这两个月以来,他一直是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或者更糟,摄像头也有可能是在他搬进来之后被人装上的。想到这,他一直打了个寒噤,
“反正不是我,我可没这么变态,要看我光明正大地看。”说着,贺漓作势往他领口里看了一眼。
谢卓言推开他,立刻捂紧了领子,从他手里接过那个摄像头观察。
忽然,谢卓言好像想到什么了一样,慌乱地声音都有点抖了:
“昨天的事,不会被拍下来了吧。”
“没事,我把你抱回来的时候你都睡死过去了。”贺漓轻轻摇头,“倒是你,以前没在这干过什么不该干的事吧?”
谢卓言回想了一下,前两天的晚上……
顿时,他的脸色更加不好了,但还是磕磕绊绊地说:“当然没有。”
“看来你一个人住在酒店里不安全,你先跟我回去吧。”贺漓已经把那个摄像头拆了出来,拿在手里,认真地说。
谢卓言并不想跟他回去,于是拒绝道:“把它拿掉就好了,或者我换个房间。”
“这东西可能不止一个,如果是针孔摄像头很难被发现。再说换个房间你能保证就没有了吗?”贺漓说,“而且有人能把摄像头装进来,说不定晚上趁你睡着了也能进来……”
“……”
“睡着的时候床头有人盯着你什么感觉?”贺漓吓唬他。
谢卓言顿时毛骨悚然,一阵后怕:“你别说了。”
“所以今天先去我那儿吧,好不好?”贺漓难得地有耐心,“安全最重要。”
谢卓言没说话。贺漓知道他这是默许了,帮他收拾行李。
……
车在别墅门口停下来。贺漓开门下车,把谢卓言的行李从后备箱卸了下来。
贺漓带他进门的时候,许妈正在拖地。一见他们进来,马上站了起来。
“少爷回来了?”
“卓言这两天住在这里。”贺漓点点头,转身又对谢卓言说,“你先在这里,我还要去趟片场,不回来吃午饭。”
看谢卓言有点不情愿待在这里的样子,贺漓又说:“你要是真的很不想见到我,我去给你再找别的住处,行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谢卓言只能点点头答应。
贺漓穿上外套,拿上车钥匙,临走之前,忽然又折回来,从背后抱了一下谢卓言。
那人抓着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握了一下,低声道:
“对不起。”
……
许寻梅见到谢卓言非常高兴,给他招呼这招呼那。
“谢少爷,喝茶。”许寻梅把茶碗放在谢卓言面前的茶几上,“房间一直给您收拾着呢。”
谢卓言捧起茶盏喝了一口,碧螺春新茶,淡淡的茶香很醇厚。
他喝了两口,放下了茶盏。许寻梅进厨房收拾午餐的食材,谢卓言就独自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
房间内的布置相教他以前来的时候没太大的变化,中式格调,宽敞而温馨。
客厅旁边有个房间上了锁。谢卓言知道那是贺漓的画室。
贺漓会在那里画画,之前还送了他一张画,结果被黄岑先截胡了,还利用它发了条微博博眼球。
这天晚上,没等贺漓回来,谢卓言早早就睡下了。
关了灯躺在床上,但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不断地浮现出贺漓今天和他说的话。
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房门轻轻打开的声音,外面明亮的灯光悄悄倾泻进来。
随后,那人关上了房门,轻手轻脚地走到他床边,躺到了他身后。
谢卓言一惊,正要回头,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那人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点凉意,贴上来的时候让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言言。”贺漓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谢卓言没吭声,但是贺漓知道他醒着,抿了抿嘴继续说:“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谢卓言背对着他,不说话,只给他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对不起,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玩物的意思。”
少年还是不说话。
男人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爱你。”
依然没有回应。
贺漓无声地叹了口气,把他搂得更紧了一点,在他发顶亲了一下。
“晚安,先睡吧。”
在他看不见的另一侧,谢卓言正捂着嘴,压抑地无声哽咽,眼里亮晶晶溢满了泪水。
第 39 章
第二天, 谢卓言醒来的时候, 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回手一摸, 身后的床单上还残余着些许体温。
隔壁的卫生间里传来水流的声音,似乎有人在里面洗漱。
谢卓言有点尿意,坐起来揉了一把乱掉的头发,光着脚下床,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宽松的棉T恤套上,也进了卫生间。
“醒了?”贺漓看见谢卓言进来,把手上的水擦干。
“嗯。”谢卓言揉了揉微微红肿的眼睛, 稍微后退了一步,看着他。
贺漓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居家睡裤,但这并不影响他看起来腿很长, 眼底还有些慵懒的神情, 看得人心里小鹿乱撞。
谢卓言是个不记仇的人。睡了一觉之后,昨晚的事似乎变得有些遥远,不过他确定的是, 贺漓昨天向他表白了。
他说了爱他。
这让谢卓言的心又砰砰直跳起来。
谢卓言暗骂了自己一句, 真没用。
“怎么了?”贺漓看出他纠结的表情, 笑了笑, 站在洗手台前没动。
“你让让, 我要上厕所。”
“去啊。”贺漓往马桶那边示意了一下, 给他让出路来。
“你能先出去吗, 你看着我尿不出来!”
谢卓言一回头,看见贺漓还站在镜子前, 忍不住道。
“毛巾和牙刷都放这儿了,还有什么需要的你跟我说。”
贺漓帮他把东西收拾好,活脱脱一个保姆的模样,转身出去之前,还很体贴地帮他带上了门。
谢卓言上完卫生间,洗了手,慢腾腾地走到洗手台前。
借着卫生间明亮的白炽灯光打量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少年,眼梢还有一抹浅浅的红色,一张脸蛋不加刻意雕琢,充满了天然媚惑性,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好看的不像话,仿佛朝阳能融化雪川之巅的坚冰。
但是很快,少年露出了一个泄气的表情,拧开了牙膏盖。
像他这样的人,受教育少,这副好看的皮囊也就是他唯一的资本了。但是娱乐圈里永远不缺好看的皮囊,他的容貌也不可能永远保持现在的状态。
就算离开也没什么好惋惜的,他告诫自己。
等到年老色衰精神崩溃被迫隐退,还不如就这样风风光光地退出。
他一点也不后悔和天盛解约,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但是他毫不畏惧。他什么都没有了,也不畏惧失去。
但是贺漓提出让他留下的时候,他心底竟然可耻地动摇了。
还是喜欢他吗。谢卓言扪心自问。
……
谢卓言把湿毛巾挂回架子上,一拉开门,撞见贺漓就站在门口。
“去吃饭吧。”贺漓一手搭上他的肩,忽然发现了什么,一惊一乍道,“你这件衣服怎么回事,肩膀都快漏出来了,你就穿这个出门?”
贺漓看着他宽松的领口,忍不住伸手扯了一下,这一扯把领口扯得更低了,直接露出半只白皙的肩膀来。
“干什么你!”
谢卓言抬腿要踢他。贺漓看得愣了一愣,咽了一下口水,避开了这一脚,眼疾手快地把人推到了墙上,有些忍不住地低头咬上了那两片蔷薇色的鲜嫩唇瓣。他一边摸索着谢卓言的唇瓣,一手摸着他肩膀,一手掀起他的衣摆……
早晨的正常反应都还没消退,两人就这样贴在一起热烈地吻起来,谢卓言好像忽然察觉了什么,脸色腾地一下红了。“干什么你!一大早就发|情!”
“咚咚咚——”
忽然,门被叩响了。
许寻梅敲了几下门,见无人回应,自己推开了房门。
“少爷,吃早饭了——”
说罢,许寻梅愣了一下。
贺大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谢少爷房间里来,正把脸色通红的谢少爷按在墙上亲。
谢卓言吓了一跳,看见愣在门框外面的许妈,立刻把贺漓推得远远的,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发烫,拔腿跑了出去。
……
在贺漓的胁迫之下,谢卓言还是换了一件修身款的衬衫,并且把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个。
“快点吃,等会儿我们去片场。”贺漓放下筷子,看了一眼还在和蛋壳斗争的谢卓言。
许妈清晨五点就起来买菜做饭了,她熬的粥很香,碎肉都差不多煮化了,点缀着几点翠绿的葱花,蒸了几个鸡蛋,摆上几碟小菜,很家常但是很有味道。谢卓言把最后一勺粥喝掉,放下了碗。
上一篇:沙雕发小最为致命
下一篇:当总受失去了他的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