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扮演情侣之后
也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吃早饭了,他平时就自己在去工作的路上随便买一点吃,这样坐在家里,在饭桌上一起吃饭,让他莫名很安心。
在他对面,饭桌的另一端,贺漓正在看手机,忽然笑起来。
谢卓言盯着他看,只见贺漓忽然抬起头,手指划拉了几下手机屏幕,放到了他眼前。
谢卓言定睛一看,只看了几句,好像是篇文章。
“《Alpha校草的未婚男妻》第三章……”
“……贺漓定睛一看,全校最漂亮的omega谢卓言可怜兮兮地靠在墙角,浑身上下被汗浸透了,散发着香甜浓郁的信息素,像只小猫一样发出微弱的恳求声:‘我没带抑制剂,你能帮帮我吗?’。
作为一个正值青年的纯情Alpha,贺漓哪里经得住他的引诱,三下五除二粗暴地扯下他衣物……”
谢卓言再仔细看了几句,迟疑道:
“这、这是什么鬼?”
“这是近期最火的一篇同人文。”贺漓往椅背上一靠,勾唇一笑,满意地评价道。
“这篇文章写得挺有意思的,托它的福,我们的CP超话排名本周进前三了。”
谢卓言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许妈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了一个保温杯,让贺漓带着着。
“这是什么?”
谢卓言好奇道。大热天的谁还带个保温杯。
“枸杞水。”许妈说。
谢卓言上下打量了贺漓一眼,没忍住笑出了声。
“中老年养生秘方?”
贺漓看了他一眼,嘴角翘起一个挑衅的弧度,没说话。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老,可能因为他出道早,别人总觉得他三十往上了。
不过谢卓言经常拿这个开他玩笑,他其实也没有多少生气。他只是想多看看谢卓言笑的样子。
好在谢卓言好歹是跟着他回来了。虽然他一刻也不愿意等了,恨不得立刻就把人拆骨入腹吃得一干二净,甚至动用邪恶的小黑屋让他彻底离不开自己,但是他还是要照顾谢卓言的心情。
知道谢卓言在别扭,他不敢逼得很紧。
不过追老婆这种事也不急于一时,只要谢卓言还在,一定能把他追回来。
谢卓言这几天日子过得很自在。
白天和贺漓一起去片场拍戏,晚上一起回家,原本空荡荡冷冰冰的房子里竟然有了烟火味。谢卓言其实也很留恋这种感觉,两人相安无事地一起住了一段时间,谢卓言也没再提起搬出去的事。
但是他依然每天晚上都把房门反锁起来,以防有人又半夜爬他床。
过了大约一周,谢卓言终于重新忙碌了起来,继续和贺漓拍对手戏。
这次的床戏尺度稍微比以前大了一些,不过也不是特别苛刻。
“好久没和我拍戏了,想我没?”
趁着拍摄间隙,贺漓埋头在谢卓言耳边说道。
在导演的要求下,两人此刻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态——两人面对着面,谢卓言坐在茶几上,贺漓用手抬起谢卓言的一条腿。
谢卓言有些羞耻地不敢看他,却听见那人朝他吹了声口哨,森然一笑,“亲爱的,你丁页到我了。”
顿时,谢卓言像呛住了一样,脸红了一大片。
……
拍摄完这一段之后,来不及听导演说什么,谢卓言火速溜进了更衣室冷静。
贺漓也紧随其后地跟了进来,回身锁上了门,从背后抱住谢卓言,直接把他推到了墙边。
“你干什么!”谢卓言一手撑着墙试图保持平衡,另一手试着去掰开贺漓放在他腰间的那只手。但是论力气,他从来就赢不过贺漓。
“外面有人!你放开!”
几个工作人员提着盒饭从旁边路过,交谈声距离他们不过隔着两三米。贺漓仗着这边角落隐秘,没什么人注意,仍是不依不饶,脸几乎要贴到谢卓言耳边。“帮你摸摸,不用太感谢我。”
“你喜欢的吧。”那人在他耳边说。谢卓言却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
隔着薄薄的一层涤纶布料,热度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明明只是略高于体温的温度,却让他感觉几乎烫得要烧起来,谢卓言仰着脸喘气,浑身一.颤,一瞬间浑身上下都绷紧了,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贺漓见他抿着下唇别开脸去,满脸羞愤的神情,心里狠狠地酥/麻了一下。
他刚想松开手,就看见谢卓言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忙把他捞起来。
谢卓言靠在他怀里,缓了片刻,喘气平静下来,无意间和贺漓一对视,脸“唰”地红透了,猛地胡乱推开他,扭头就走。
等他走出来的时候,谢卓言已经跑没影了。
没人的房间里,谢卓言迅速换了条裤子,把弄脏的内裤卷起来,做贼心虚一样藏进了背包里,盘算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扔掉。
第 40 章
晚餐桌上, 谢卓言对着一桌子饭菜发呆。
“你以后千万不要再接这种戏, ”贺漓敲敲碗吸引他的注意力, 一副占有欲十足的架势,“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品德高尚的。”
谢卓言额角抽了抽,默默地拿起筷子扒饭不理他。
这家伙揩油还少吗。
“……以后床戏肯定不能接,不管跟男的还是跟女的拍,都不许接。吻戏也不可以,亲热的戏也不可以,谈恋爱——谈恋爱的戏也不行, 后面编剧肯定要写拉手亲嘴的……”贺漓掰着指头念念有词。
谢卓言眼神不悦地挑了他一眼,把筷子拍在了餐桌上,对他表示抗议。
“我拍什么戏你管那么多!”
明明谢卓言什么都还没答应, 贺漓倒好, 已经准备管起他来了。
“等你签到风行来,就得听我的,我是你老板。”贺漓一手撑着桌子, 表情十分得意, “你得记得讨好我, 多说点好听的。”
谢卓言放下筷子, 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淡漠地说:“你想多了, 我有说过要签吗?”
“不签?你不能不签。”贺漓抓住他的手, 耍赖道,“你签过来, 老公罩着你,随你想演什么演什么,演皇帝还是演太监……”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谢卓言瞥了他一眼,抽回了手,“再动手动脚的,我等下就让你变太监。”
贺漓笑起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眼神里的爱意都快溢出来了。
这种眼神谢卓言很熟悉,贺漓以前看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里有光。
谢卓言心里狠狠一颤,眼神闪避推开他。“我吃好了。”
回到房间里,谢卓言反手关上了门,呼出一口气。
贺漓这家伙……总是让他头疼地要命。
谢卓言坐到床上,从床头柜上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
他的床头放着一本小小的日历,上面代表明天的日子用红色的笔画了个圈。
谢卓言看着那个红色的圈,莫名有些感慨。
明天,明天他和公司合约就要到期了。
想到这里,谢卓言刚才压抑的心情顿时轻松自在了不少。
第二天拍完戏之后,谢卓言心情大好,回去的路上,坐在车里还哼起了小调。
“怎么,和那破公司解约了这么开心。”贺漓双手握在方向盘上,笑道。
“那是,终于不用背黑锅了。”谢卓言往后一靠,在心里骂了几句王八蛋公司和经纪人。
贺漓点点头:“走,我请你吃饭庆祝。”
“庆祝什么?”
“庆祝你和天盛解约,庆祝我要当你的老板了。”贺漓一脚油门才下去,车身猛地往前窜了窜。
“喂,我可没说要签!”
“不签也得签!”
“就不签!”
……
贺漓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风骚,特地搞了个情侣包厢。在服务员小妹迷惑的眼神中,谢卓言硬着头皮吃完了这顿饭。
吃饱喝足就想睡觉,谢卓言此刻无比思念家里的床,但是贺漓却没把车往回开,反倒往一个陌生的方向开去。
很快,车在市中心一家金碧辉煌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去哪儿?”他往窗外看。他认出这是珩城的音乐厅。
“音乐厅。”贺漓熄了火,解开了安全带。
“你想看演出?”知道贺漓会画画,谢卓言觉得他会去音乐厅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贺漓带他来干什么?
“有一点。”
贺漓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拉开了副驾驶车门。
“看不出来还对这个有兴趣啊。”谢卓言懒散地坐着没动,他其实提不起兴致来。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后半生很长,你可以慢慢了解我。”说着,贺漓朝他伸出手,“下车。”
谢卓言微微皱眉:“我又不懂音乐。我俗的要死,不想去什么音乐厅。”
说来可笑,以前公司还给谢卓言出过几张专辑,谢卓言纯粹就是照着调调瞎唱,偏偏专辑卖的大好,还碾压了几个实力老歌手,登顶了流行音乐榜首,大街小巷都在放那几首歌。
流量时代,谢卓言摇摇头。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尴尬,不被骂才怪了。
最终,谢卓言还是被贺漓软磨硬泡拖下了车。
偌大的演出会场里灯火通明,金碧辉煌,数千个观众席把装潢大气的舞台包围在中间。
但是奇怪的是,观众席上一个人也没有,似乎根本没到表演时间。
“我们走错了吗?”
谢卓言跟着贺漓进了内场,不禁疑惑道。
“……没有,可能来早了。”
贺漓拉着他坐到了最中间的位置上,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叮嘱道:
“我去下洗手间,你坐着别动。”
谢卓言也没打算跑,但是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哈欠连天一个接一个。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甚至都开始数水晶吊灯有多少个灯泡了,头顶的吊灯却忽然熄灭。
谢卓言错愕地抬起头,随后全场的灯光也迅速跟着熄灭,一时间整个场地陷入了黑暗。
谢卓言吓了一跳,以为是停电了。
眼前一片漆黑,他正打算摸索着站起来,但是还没站起身,金黄色的聚光灯骤然亮了起来,打在舞台上。
金色的幕布拉开,随之铺面而来的是一阵悠扬的钢琴声,轻轻钻入耳中,逐渐变得激荡起来。
谢卓言循声望去,看见那架高大的白色钢琴后,贺漓穿着一身西装,正在为他弹琴,琴声从指尖倾泻而出,跃动的音符勾连着心跳。
这时,谢卓言终于明白了——今天的听众本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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