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老公的白月光回来了
攻一笑了笑,他最近真的是太闲了,所以才有精神想些没用的。前阵子他加班加点的工作,好不容易把这段时间空了出来。
空出来……做什么?攻一想。
哦对了,是受说想跟他出去蜜月旅行……
攻三的腿休养了三个多月总算是好了七八成。本来按医生的预估是可以好的更快些,却因为过度运动反而拖延了痊愈。
拆了石膏绷带的攻三整个人完全放飞了自我,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流理台上,受两条长腿被他架在手臂间,门户大开的面朝他,臀肉一半被攻三掌握在掌心,经受他戏谑的捏揉。强烈的羞耻感迫使受挡住了眼睛。
他本来是想拿橱柜上的美乃滋做个三明治,恰好抬手的动作将衣服下摆带了上去,漏出一段细白地腰肢,又碰巧让攻三瞧见了……于是便演变成现在的模样。
后穴已经溢出了汁液,然而攻三却瞧着受下头的小兄弟皱了眉。那软乎乎的一坨,大小也是正常的大小,却竟然丝毫反应也无。
攻三于是将受的双腿一抬,抬至肩头,蹲下身去含住那条硬不起来的根物。
不过是无用功。
情事过后,攻三给受冲洗了身子,然后很自觉的去收拾被他搅和的一塌糊涂的厨房。
受闷头躲在被子里。
攻三端着碗进来走到床边,看到他这样子,放下碗将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吃了饭再睡,攻三捋顺了受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端起碗,舀出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试了试温度,随后又递到受嘴边。
受抱怨他这像哄孩子的举动,还是乖乖张嘴咽了粥。
白粥里放了些调味的小咸菜,但仍然能尝到米香里掺着的一股淡淡的糊味。
受被他做的通身酸软,本来想嘲笑攻三不入流的厨艺,抬眼时却看到他指节一小块烫红的斑痕,和攻三低着头呼散热气的模样。
攻三瞧他盯着粥发愣,惭愧又尴尬的笑道,不好喝是吧,我,我不太会做这个……
没有,受摇头,低头揉了揉眼睛,又抬起脸若无其事道,我喜欢喝这个。
第7章
受在攻三大学附近买了一套精品房,彼时攻三的腿伤已经痊愈,搬回了大学宿舍。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真的有点寂寞,但他总要习惯。
一个休息日,有人敲响了受的家门。
攻三站在门外,有段时间不见,他变得有些拘谨,唯独那双茶色的眼睛不复最初的明亮清澈,那里面多了一丝阴霾。
这是他们约好一起去拍照的日子。
受之前说过请攻三做平面模特的话并不是骗他的。
曾经在小别墅里发生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攻三心里发苦,离开别墅之前他对受表了白,被拒绝了,不止如此,那之后受在他面前就像变了个人,不再笑也不再闹,甚至还冷言冷语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攻三听话的摆出摄影师想要的姿势,视线却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向受的方向,却没看到人。
受来陪人拍照不假,更主要的是来办理离职手续。
身为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攻二的签字成了他离职最关键的一个流程。攻二笑吟吟的坐在上首,他好似并没有签字的意思,反而跟受扯起家常来。
听说你把老头子留给你的遗产全都变卖了,攻二说,倒是便宜了我。怎么,你很缺钱吗?
受垂着眼,没有理睬他。
攻二长叹一声,我真怀念当初你叫我哥哥的样子,多可爱,哪里像现在这么惹人厌烦。他站起身走到受的面前,饶有兴致的靠近,问受,外面那个是你新找的小情儿吧?说起来你应该感激我,如果不是我把你这身子调教成这般离不开男人,你跟攻一那场可笑的婚姻,哪里坚持得了五年。
受开着车,表情阴郁。
攻三坐在副驾驶,也是沉默不语。
受把车停在地下车库,熄了火,整个身体都靠在车座上,良久,他轻轻笑了一声,问攻三,做吗?
你找我就只为了做.爱吗?攻三问他,我在你心里就是根按摩棒吧?
受笑了,他说:不然呢?你对我好不也是因为我肏起来爽吗?你不想做,那之前插在里面不出来的是谁?
攻三:那是我会错意,你那么主动我以为你也喜欢我。可你,那天又拒绝我……
受:换成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会那样,只不过刚好那时候是你。
攻三听了这话,气的眼睛都红了。
两人不欢而散。
几天前,一个陌生男人来到攻三面前,他自称是受的哥哥。
他签了张支票给攻三。
攻二面带微笑,模样瞧着十分和善,或许是因为听到他说是受的哥哥,攻三瞧着他眉眼间似乎真与受有几分相似。
他似乎对受跟攻三之前的事了如指掌,见面就说:这个给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弟弟面前,他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拿感情当借口纠缠他。
听了这话,攻三不由想起受对他变了脸色,似乎就是因为他表了白的缘故,他喃喃道,不是的,我是真的喜欢他……
你不信?攻二推了一份纸质文件给他看,那里面是受跟各种各样的男人上床的图片,有些甚至不只是跟一个男人……
攻三瞧着眼睛都红了,他撕了攻二放在他面前的支票和文件,一言不发的逃了出去。
第8章 (叙事篇)
幼时突遭横祸失去双亲,他家里亲缘淡漠,无人真心愿意抚养他,却一个个都盯着他继承的巨大遗产。
群狼环伺的时候,老爷子收养了他。那时候老爷子还还不老,是个顶漂亮的男人,他说他是受父母的故交,以后会好好照顾他。
老爷子对他极好,比对待他亲生的儿子都要珍视。
哥哥待他也好,虽然总喜欢捉弄他,但从来不舍得让别人欺负他。
受本以为这是他此生所能遇到的最大的幸运,却没想到这会是他这辈子所有噩梦的开始。
他十八岁之前的人生美好的像梦一样。或许就是因为太圆满了,圆满的,耗尽了他这辈子所有的好运。
受十八岁生日那天哥哥出差没能赶回来,只有老爷子留在家陪他过生日。老爷子不喜欢热闹,所以只跟他两个人坐在家里餐桌上,桌上还摆着一个不大的蛋糕,一瓶甫一开封的,待醒的酒。
养父摆出一副老父亲心态,说着受刚被他领回来才那么大一点,一眨眼十多年过去了,小不点都成年了。这话说着便有些感伤,他于是倒了些酒,小酌了几杯。
他喝的不多,两杯下肚却变得醉醺醺的,成熟英俊的脸渐渐扭曲,呈现出一脸难言的痴态,他不开始念叨着受的母亲,说受跟他母亲长得越来越像。
受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早无印象。养父平素极少提及他的父母。他满心好奇的听养父说话,未察觉出养父此时的不同。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时候老爷子喝的酒里,提前被攻二加了些催情致幻的东西。
被养父压在身下亲吻的时候,受吓坏了,他哭闹着挣扎,却总也挣不开那双曾经摸着他头顶牵着他走出阴霾的手。
养父脸上充斥着情欲的颜色,他解了自己的腰带将受的双手束缚住,掏出自己怒张的下体抵住受后面的穴口磨蹭。
那一刻,受几乎绝望。
养父恍惚间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柔和了下来,他俯下身擦了擦受眼角的泪,满嘴嘀咕着怀孕了,不能进去的字眼。
他并紧了受的双腿,将男根夹在中间模拟性交的姿势释放出来。
滚烫硕大的东西在受腿间来回动作,养父过去慈爱的脸被蒙上一层丑陋的欲望。
目击了这一切的受被巨大的恶心感笼罩起来,胃里翻江倒海的折腾却呕不出东西。也是从那时开始,受便失去了勃起的能力。
他一见到那东西便本能的觉得恶心。
那天以后,受因为受了不小的刺激开始变得自闭,可安安静静的人却在见到养父时又会失控的大叫。老爷子见他如此,愧疚兼心疼作用下便托词养病去了国外休养。
从那时候起,受的世界变了,原本阳光明媚转眼就变得阴森可怖起来。他只剩下哥哥,只有哥哥还是暖的。
他那样全身心的依赖着的哥哥,也就是攻二。攻二对他而言,就好像落水的人怀抱里仅剩的一块浮木。
他愿意做任何事,只要攻二喜欢。
也是攻二,给他灌了药,把他扔给一群男人。
他喝的药性烈,副作用会让人对性爱产生依赖,也就是所谓的性瘾。
那东西攻二接连喂了他一个礼拜。
那段时间,每天,每天,都会有很多陌生的,他不认识的面孔,打开他的身体,进入他,蹂躏他。
一周后的一个清晨,他重新在自己的房间醒来,穿着睡衣,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令人作呕的腥膻味儿。
仿佛,那七天只是他做的一场噩梦,梦醒了就好了。
攻二笑吟吟的坐在他床边,将手里一摞照片扔到他面前。照片里是他噩梦里的景象。
性瘾开始频繁的发作,三两天一次,每次他都在药物驱使下抛却廉耻,向男人求欢几乎成了他的本能。攻二偶尔性质来了,便喜欢把他扔到外面,碰到闹市街头,再派人记录下他的丑态。
这种事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多到受可以冷漠平静的面对,等待着下一次的来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保有理智,如果他疯了该有多好啊。
有那么一次,受摆脱了想要侵犯他的人,从那些人的监视下逃了出去。因为那药效随着时间推移削弱不少,他渐渐有了些抵抗的能力。
性瘾发作的人,腿脚都是软的。受拼了命的扒着墙,指尖都被他抠的血肉模糊,痛觉延长了他清醒的时间。可攻二派来的那些人还是追了上来。
也是这么狼狈的时候,他遇到了攻一。
攻一背着白月光,正要穿过那个巷子。被他们几个人挡了路。
因为那个场景太过不堪,脏了白月光的眼,所以攻一放下人,三两下收拾了那几个试图侵犯他的人。
他是那样全身心的宠爱着心上的少年,整颗心整双眼,都放在白月光身上,不曾多分出一丝精力给地上的受。
攻一又俯下身,将白月光背起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了。
受看着他们,眼也不眨的看着。
如果有人可以对他这样好,那该有多好啊…
老爷子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气坏了。本来养病只是托辞,可那次他是真的被气的脑血管爆裂进了医院。
从那以后老爷子就再也没离开过病床。
他依旧不敢出现在受面前,可是他把攻二带走关了起来。直到老爷子去世,受都没再见过攻二一眼。
第9章
受二十七岁的生日到了。他取了蛋糕,一个人坐在桌旁。
蛋糕切了两块,一块放在自己面前,另一块放在桌对面,边上还有一枚小小的印章。
印章是老爷子当年没来得及送给他的,他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蛋糕留给那个疼爱他,每年都会陪自己过生日的人,那个到死前才在自己跟前求原谅的人。
受想,自己可能是太怀念被人疼爱的感觉了。
门铃响了,受抹了抹眼睛,起身去开门。
攻三局促的站在门外,他自己酝酿了好久才敢摁下门铃。听到有人来开门,他心脏都要跳停了,却没想到开门以后,看到一个双眼通红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