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爱人
姜也南整个把他笼罩在墙角里,手撑在牧颜的脸侧,拉开他的包看了一眼,他附在牧颜耳边,对他说:“□□是一种弱酸,分解身体没那么有效。”
牧颜浑身发凉,他僵硬着一定不敢动。姜也南拉下他的口罩,手捧着他沁着冷汗的半张脸,“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你以为自己这么做会安全无恙?不要做傻事,牧颜。”
牧颜大喘着气,他眼眶发红看着姜也南,低下头,那一段脖子纤细又脆弱,“姜老师他知道我的秘密,他威胁我。”
姜也南抬起他的头,轻声问:“你知不知道他吸.毒?”
牧颜的眼皮一抖,姜也南拉着他的手,走到隔壁房间拉下房卡,牵着牧颜的手往沙发上坐下。牧颜浑浑沌沌跟在他身后,听到他说:“我找人查了一下,他之前有一整年都在戒.毒所,现在出来了,这种事情很难说,没那么容易戒断。”
“姜老师,你做了什么?”
“我已经报警了,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着。”
姜也南去给他倒了杯水,牧颜喝了大半杯,捏着水杯才突然反应过来,彷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
姜也南翻出那条信息,把手机递给他,“我收到了这个。”
牧颜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冰洞里,他捏着手机,瞳孔放大,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他摇着头说:“我不知道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我完全没有印象了。”
“我相信你。”姜也南神色不变,他收起手机,按了按牧颜的肩膀,“从照片上就能看出来你神志不清,牧颜别害怕。”
姜也南摸着他的发顶安抚着他,牧颜主动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姜也南一愣,随即往后退,腰却被牧颜用力抱住,他哽着嗓子,哑哑道:“姜老师,对不起,我之前那样子,你还肯帮我。”
姜也南轻轻松松环住牧颜,像是擒着一只小羊。他抚摸着羊羔软绵绵的毛发,感受着这只小羊颤栗发抖的身体,他似不在意道:“这没什么。”
的确是没什么,这种事对于他来说差不多就是顺手牵羊,他现在挺喜欢牧颜的,替他挡一下这种事也不算麻烦。
牧颜把一整杯水都喝完了,还是觉得口渴。姜也南又给他倒了一杯,坐在一边看他,牧颜把杯子靠在膝盖上,他舔着下嘴唇,还是忐忑,焦灼着留意隔壁的动静。
姜也南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低声问他:“害怕吗?”
牧颜抬起头,眼睑一圈泛红,他磕磕巴巴说:“我很害怕。”
姜也南吁了一口气,挑起他背包的肩带,拿了过来,“说着害怕,却计划了要把人给毁尸灭迹,虽然这个计划不怎么样。”
牧颜难堪地低下头,“我是不是很坏?”
姜也南把他包里的那些玩意倒在床上,有小刀、□□还有一些手套和细绳,他看着就笑了,摇着头拿起一把小刀,“你就用这个来杀.人?这玩意连只鸡都杀不了,亏你还是我的书迷。”
牧颜一脸羞愧,他说:“对不起。”
“这种时候就不要说对不起了。”姜也南把这些东西又都放回了包里,他走到牧颜身旁坐下,肩膀互相挨着,他对牧颜说:“如果我是你,我会先给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像这种满是摄像头的五星级酒店不能约,得是偏僻的地方。其实最安全的方法是把凶案做成意外事件,在他的车上做手脚,或者给他注射大量的毒.品。”
牧颜怔怔地看着他,后背蹿上凉意。
姜也南嘴角噙笑,那笑容竟让他觉得比张宪更可怕更恶毒。他感觉透不过气来,身体往后缩,就在此刻,隔壁房间传出一声巨响。
牧颜刷地站起来,看向姜也南。姜也南后背靠在沙发上,姿势松散悠闲,他挑起下巴说:“好戏开始了。”
牧颜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来,是张宪打来,铃声一遍遍循环。他无措地看着姜也南,“怎么办?”
姜也南接过手机,替他接通,他开了免提,张宪的咆哮从电话里传出来,“牧颜,你搞我。”
牧颜屏住呼吸,朝后退去,姜也南一把拽住他的手,把牧颜的手腕勒得很疼。他“唔”了一声,看着姜也南拿起手机,对着话筒说:“张宪,你不止吸.毒,你还藏.毒贩.毒。”
“你在说什么?”
“待会警.察会和你说清楚的。”说完,他挂断电话。
牧颜呆愣地看着他,他打了个嗝,大喘着气,“他……这是真的吗?”
姜也南摇头,“当然是假的,可他们张家不干净,他上头还有个哥哥,他那个哥哥比他更不是东西,有些事情进去了就是会无中生有,张宪摘不出来的。”
牧颜惊惧地看着姜也南,他崇拜的姜老师捋着他的羊毛,“别害怕,你的那些事不会被别人知道的。”
“姜老师,你是在保护我吗?”牧颜抓住姜也南的手。
姜也南看着他那楚楚可怜的神情,告诉他,“我只是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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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们从酒店出来,牧颜便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他下意识地看向姜也南,姜也南走在他的左手边,侧头看着他,“我陪你去。”
派出所里这边不远,牧颜过去后,被一个女警领到了一张靠在角落的桌子前,对方把一部手机给他。她看了眼姜也南,对牧颜说:“我们接到姜先生的举报电话,张宪用手机里的照片威胁你,都在这里面了,手机已经解除密码了,你看一下都删掉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处理完这一切后,他们站在派出所门口。西定的冬天是很少会见到雨水的,小雨淅淅沥沥泛着刺到骨头里的寒冷,姜也南问他去哪里,牧颜摇着头,还未说话,整个人就软了下来。
姜也南立刻抱住了他,才发现他浑身发烫,“你发烧了?”
牧颜抓着姜也南的袖子,把脸埋进那团乌木沉香里,他委屈道:“我好难受啊。”
姜也南送他去了医院,牧颜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姜也南则坐在小沙发上,侧头看着窗外。窗户被雨水打湿,落雨的声音像是豆子一颗颗落下,没有开灯,一段阴蓝的光笼罩在姜也南的脸上。
他稍微动了动,姜也南察觉到动静,收回了视线看向他。牧颜缩在被子里,姜也南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前,他对牧颜说:“差点烧成肺炎。”
牧颜一愣,声音哑哑的,“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烧。”
“普通发热也不能掉以轻心。”
牧颜半张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道:“知道了。”
姜也南又重新回去坐下,牧颜才敢伸出脑袋,歪头看着牧颜,“你在这里陪了我多久?”
“不算久,距离你送进来差不多也就几个小时。”
“浪费了你几个小时。”
牧颜神色黯淡,姜也南缓缓皱起眉,他伸手捋开牧颜额面上的头发,低声说:“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牧颜抿起嘴,又听姜也南说:“我下周要去芬兰。”
“芬兰?”
姜也南像是在挠小猫,手指绕着那撮头发转圈。
牧颜挣扎着要起来,额头被姜也南点了点,他听姜也南问:“要不要一起去?”
“可以吗?”
牧颜都快成斗鸡眼了,姜也南一声笑,“我正缺一个像你这么可爱的旅行伙伴。”
牧颜的脸一红,自从上次之后他就从未联系过姜也南,此刻听到姜也南的话,他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姜也南把他的惭愧看在眼里,问他:“饿不饿?”
“不怎么饿。”牧颜说完肚子就咕咕响了,他捂着肚子,把自己蜷在一起。
姜也南给他出去买了红豆粥,红豆煮得稀烂,甜甜的味道弥漫在嘴里。牧颜吃了甜粥后心情似乎好了些,姜也南拿了纸给他擦嘴。牧颜接过他递过来的面纸,蹭在嘴角,擦了好几下,突然就哭了。
眼泪来的无缘无故,牧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会哭。可这不知道又是有原因的,人在脆弱的时候被关心安慰,原本坚强的心就会一下子丢盔弃甲,赤.裸裸地摊平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他磕磕巴巴哽咽着问姜也南,“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姜也南用手揉了揉他耳边的头发,用袖子擦去他脸上的泪痕,他说:“这有什么原因,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牧颜抱住了他的腰,输液管拉扯了一下,姜也南扶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要再乱动了。
牧颜乖乖不动,弓着背把头埋在姜也南怀里,他闷声问:“我是不是很糟糕,被这种事威胁。”
姜也南任由他抱着,他感觉到怀里逐渐蔓延开的湿意,他轻轻拍着牧颜的后背,对他说:“身体的缺陷不能阻碍我们,牧颜你要知道,活在这个世上,会受到很多无端的伤害,别人的嫉妒,背后的重伤,觊觎窥探威胁,这些恶行无处不在。你可以隐忍蛰伏,却不能够害怕。下一次遇到这种事,站在门口就不要犹豫,拿起你的刀狠狠刺穿伤害你的人。”
……
牧颜惊叫着从梦魇里醒来,他睁开眼,恍恍惚惚看着无光的半空,伸手“啪”一下打开床头灯,灯光穿过虹膜,他眯起眼适应了很久。他最近总是这样,一场接着一场的梦,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个人的脸。
他慢慢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牧颜翻开被子下床,没穿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跌跌撞撞跑到浴室,打开水,水流淌过手背,冰冷的刺骨的温度,他在这种温度里体会到了痛。上手交错,用力地搓洗,似乎这样能把曾经染上的血腥洗去。
也许是好几天没有休息好,昨日也受了凉,牧颜第二天有些低烧。
他在家里躺了很久,到了后半夜,热度变得更好。牧颜烧得恍惚,嘴里像是要烧起来,口干舌燥。他头重脚轻地走到厨房,水壶里没有了水,牧颜呼出热烘烘的气,打开水开始烧水。
等待的间隙,他的太阳穴不停地跳着,眼前一黑一黑,水壶发出尖叫,冒出热气,牧颜猛地回神,像是被这一声尖啸拉扯回了可怖的现实里。
他慢吞吞地倒水,孱弱无力的手举起水壶都费力,这是长期戴着锁链的后遗症。
水很热,牧颜拿着杯子走到客厅,他坐在沙发上,裹着小毯子,打开电视。屏幕亮起来,深夜里没什么节目,他不停地换着频道,最后停在了电影频道,在放一部俄罗斯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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