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流情
温流情没有动,一股源源不断的热量从他后背传来,alpha的气息强烈的包裹着他,生理作用让他觉得害怕,脊椎发着抖想要离开,腰却被温行禹用力扣住。
离得那么近,温流情身.上其他alpha的气味冲撞着温行禹,他低头盯着温流情的后颈,张开嘴,牙齿抵在细嫩的皮肉上,只要用力就会皮开肉绽。omega颤抖得更厉害,他往前缩,求饶着说别。
很少能看到温流情这样,温行禹没有停下,一个一个强势的吻覆盖着他被标记的地方。罂粟长在了凤凰木下,温行禹扯开温流情的衣服,轻轻吻着他的肩胛骨。
温流情缩着肩膀,温行禹的温柔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另一种的凌迟,温柔的刀刮过皮肉,章炎曾附加在他身上的痕迹被一点点吻去。他被翻转过来,alpha在他脖子上细咬亲吻,又低头,舔过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埋下去,像一只蛰伏的野兽,捧起他的腰,在他的肚子.上又吻又舔。
温流情哭了,他想起每一个无妄的日夜,想起梦想被摧毁的瞬间,想起章炎嘲笑自己的天真,又想起从自己身体里被剥去的生命。他伸手,轻轻抓了一下温行禹的头发,他喉咙发颤,想要推开他,手腕却被用力捏住。
alpha宣布着主权,他要吻遍温流情的全身,让他沾满自己的气味。
温流情睫毛抖了抖,努力撑开眼皮,他看到温行禹还在往下,身体剧烈震颤,他身不由己地挣扎,-边哭一边说:“你别碰我,我不干净。”
第9章
章炎的车停在会所门口,他今晚喝的有些多,靠在车子里,意识模糊。
前车门打开,他闭着眼对司机说了个地点。
车子发动,章炎的呼吸突然一滞,alpha对于同类有着天生的警惕,他张了张嘴,“你是谁?”三字刚落,车门“咔”一声紧锁。章炎强撑着坐起来,他的手就要抓过去,便听正在开车的alpha慢悠悠道:“章先生,十年前的那场omega凌虐案你可还记得?”
章炎神色一顿,他咬牙切齿低声道:”你究竟是谁?”
戴着帽子与口罩的alpha没有回答,车子驶过路口,往郊外开去。章炎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此刻比刚才动作更吃力。
他喘着气,眼睁睁看着车窗外从高楼林立成了荒草废墟,车子在一处破旧废弃的厂房外停下。后车门从外打开,章炎眯起眼看着眼前投下的阴影,还没来得及辨明,衣领被狠狠揪住,他整个人都被拖拽了下来,摔在地上一路被拖拉进去。
身体摔在了地上,掀起尘灰,戴着口罩的alpha站在他面前,似乎知道些什么,俯下身一把夺去了他口袋里的手机。他死死盯着章炎,目光若是刀,章炎恐怕早已被千刀万剐。
章炎听到对方说:“当年的参与者几乎都已经不在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温流情睡眠很浅,陆陆续续被噩梦惊醒了数次,最后被温行禹用力地按在怀里,嗅着alpha身_上熟悉的气息,他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们相拥了一夜,第二日,温行禹被急促的电铃惊醒,他按掉铃声,快速接起,看了一眼温流情,而后轻声下床。
他走到阳台上,靠着栏杆,注视着蜷在床上的omega。
温行禹低声问:“章炎的事查的怎么样了?”电话一-有的人迟疑道:“温先生,章炎....炎他死了。”
温行禹愣住,他捏紧了手机,指关节泛白,嗓子发紧,他问:“怎么死的?”
“今天早上警方接到报警,说在西郊的老厂区里看到了一具被肢解的尸体,我得到消息,他的器官都没有缺失,四肢拼凑在一-起,面部狰狞,似乎是生前被截下了手脚,最后是头。‘
温行禹皱起眉,床上的omega动了动,似乎要醒,温行禹匆匆说了一句见面谈,而后挂断了电话。
他从外走进房间,右手插在裤袋里,低头盯着温流情,低声说:“醒了就别装睡,你的那点小动作我还不知道吗?”
温流情睁开眼,漂亮的眼睛里全都是他,alpha心里满足,哼了一声,伸手把温流情拽了起来,“走吧,去刷个牙出来吃饭。““我不想吃。”
"在我这边你没资格说不。”
温行禹说完这句,就立刻屏息,用余光盯着温流情的表情。
温流情似乎愣了愣,而后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他没说话,甚至连看都未看温行禹,径直走向卫生间。
温行禹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把龙头打开,水声哗啦啦作响,温行禹斜靠在门框上,温流情含了一口水,薄荷味的牙膏弥漫在口腔里。温行禹盯着镜子里低头的他,沉默了几秒,问他:“你刚才生气了吗?”
温流情刷着牙,头也没抬。温行禹抱着手臂,直起身懒懒散散走到温流情身侧,掰过他的脸,看着含着水,两颊鼓起的温流情,他说:“你的前夫死了。”
一口泡沫喷在了温行禹的脸上,脾气不好的alpha一脸震惊,温流情一把推开他,转身打开龙头,他用水灌着嘴,肩膀颤抖,不停地咳嗽。温行禹站在他身后,拿着毛巾抹脸,他看着他趴着一动不动,丟掉了毛巾,搂住温流情的腰,把人带到自己怀里,俯在他的耳边问:“难过了?”
温流情不说话,温行禹把他翻过来,捏住他的下巴,啜了一下他的嘴唇。他对温流情说:“难过也没用,你现在....
温流情打断了他的话,他很快平静下来,掀开眼皮,长长的睫毛张扬起,他问:"怎么死的?”
温行禹一愣,他发现温流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章炎的死和他无关,他迟疑道:“死在西郊老厂区,活生生被肢解。”
温流情的睫毛轻颤,温行禹一眨不眨盯着他,温流情的嘴角竟微微上扬,温行禹听到他说:"终于轮到他了。”
第10章
温流情脸,上的表情让温行禹呼吸一滞,他匪夷所思地看着温流情,低声问:“你在笑什么?”温流情默不作声转身就要走,温行禹从后拽住他的手,温流情一声吃痛,温行禹就立刻把手松开,却没有后退的意思,上前几步从后抱住了温流情。
高大的alpha把omega整个抱住,他低头,下巴磕在温流情的肩膀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闷闷,可怜兮兮示弱道:“流情,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温流情拉开温行禹的手,他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温行禹,他说:”行禹,你不了解我,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知道了,就再也不会想看我一眼了。”
“你是什么样的人?”温行禹笑了,他指着温流情说:“刻薄自私,唯利是图,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踩着别人上位,你眼里只有你自己,从来容不下别人。”
温流情的睫毛颤抖,温行禹盯着他,“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他长吁一口气,推开温行禹朝外走去,走到阳台,站在温行禹刚才抽烟的地方。他微微仰起头,日光四溢,落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omega漂亮的脸上像镀上一层冷雪。
温行禹皱着眉,拿着毯子要替他披上,温流情躲开他的动作,歪着头看向温行禹,他说:“一根烟换一个故事。”
温行禹愣愣地看着他,又听他说:”你不想知道这些年,我都在做什么吗?”
alpha心里的确是好奇,他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温流情,小声嘀咕,“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高二。"温流情老练地夹着烟,抿在嘴里。温行禹给他点了火,他徐徐吸了一口,烟雾喷洒在温行禹脸.上,温流情的脸在那片烟草朦胧里美艳至极。
他开始讲故事,一个主角是他的故事。
“我和章炎的婚姻不光彩,就像你说的,我为了爬到更高,选择了一条捷径,而他选我,也并非是看重我。当时他家里出了点事,一些政治纠葛,为了摆脱另-一个党政,他需要找一个家世清白或者说什么都没有的omega,所以我才能如愿嫁给他。”烟雾缓缓散开,温流情的神情松弛懒散,语气稀疏平常,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温行禹的身体却逐渐僵硬,他咬牙切齿道:“你现在说的这些,我都已经听烂了。”
温流情讽刺地笑了笑,”那接下来的你肯定是第-次听到。”
他捏着烟尾,火星几乎烧到他的指尖,他也不觉得疼,他说:“我和他关系一直都不太好,我当他是跳板,他觉得我就是个玩物。后来孩子没了,这件事你也应该知道,我那阵子身体不好,他也一直都没回来。过了半个月,警察突然找到了我,对我说我的丈夫涉及一起虐杀案。”
白天的风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冷,温行禹看着温流情平静的面容,他打了个哆嗦,那条本来是要给温流情的毯子被他死死揪住。他听到温流情说:“章炎的圈子很乱,没有人是干净的,他们最常玩的是一种叫猎鹿的游戏,把omega比作幼鹿,追逐捕获而后咬碎。
一个omega被玩-次就废了,虽然我不想承认,但omega的身体真的很脆弱,麻烦的腺体还有信息素,光是发情期就让人恶心。这群人会用一种药,持续不断地让被选中的鹿发情,源源不绝的信息素气味让alpha特别有精神。”说到这里,温流情瞥了温行禹一眼,温行禹脸色一变,温流情收回目光,他脸色阴沉下去,他说:“当时失踪了很多omega,可因为没有线索,便无从考究,直到一具omega尸体从河里给捞出来,这才有了一些蛛丝马迹。
那个omega死前被注射了大量的兴奋剂和毒品,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肛口裂开,生殖腔破裂,但他真正的死亡原因是溺水,他奄奄一息却还存有一丝生气,可没有人管他是生是死,他被丢入了水里,然后死了。
香烟燃尽了,火星子烧到了温流情的手,温行禹一把拿掉掐灭,他捧着温流情的手指吹气,问他疼不疼。
温流情呆呆地看着他,他没有动,声音像是从录音机里播放,他不作停顿,”章炎也参与其中,警方询问我当时他在哪里,我说他和我在-起。我替他挡了几次警察,按理说我也是从犯。”
温行禹的手缓缓抓紧,温流情告诉他,“可在一年前,当初那些涉案却又无罪释放的人都陆陆续续被杀死了,因为涉及私隐,这些人的死都被掩了过去。章炎最近一直都很不安,他也许是知道了下一个就轮到了他,所以他变得更加歇斯底里。”
温流情叹了一口气,他看着温行禹握着自己的手,他轻声道:“你把我形容的很全面,但还是漏了一点,我其实还是个胆小鬼,一个见死不救的胆小鬼。”“你什么意思?”
“那个omega是我的同学,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那场猎鹿的鹿本来是....是我把他推荐给了章炎。"温行禹的手缓缓松开,呆呆地看着温流情,温流情说:”我想,下一个就是我了。”他又说:“你看,我不止身体不干净,我连心都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