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顺小炸毛的正确走位
小gay看林冽这么急,也不想装的。
他心里也有了看法,就算眼前这男生不是那个倒霉男孩的男朋友,起码是个好人。
他不敢明着跟张书凯那个富二代做对,毕竟他还要在这里继续干下去。
但是这个不相干的人可以。
小gay装作貌似有点印象的样子,“我记得有这么个人,刚才去厕所了,去了好久了,一直没见出来!”
林冽心急火燎地冲去了盥洗室。
夜店的盥洗室能发生什么无耻的事儿,林冽可比张骄阳知道的多。
就是知道的多,才有那些不健康的画面。
盥洗室的门不出所料地被反锁上了。
里边咿咿呀呀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想到张骄阳衣衫不整的样子,林冽头都蒙了,他哪还管什么损害物品,一脚把门踹开了。
屋里两个正激情澎湃的一对儿战斗基的剧烈活塞运动,卡在半截!
“靠!有病啊!”
林冽喘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张骄阳。
那他在哪呢?!
张骄阳!你在哪!
林冽懒得搭理那两个正在厕所泄火的人对他的谩骂,一个格子间一个格子间地挨个开门。
终于倒数第三个,怎么开也开不开。
叫一声也没人应。
林冽踩着把手就从上边翻了进去。
马桶上斜靠着一个不省人事一身酒气的人。
他长舒一口气,那个人、是他的人。
刚在撬锁小伙子专注安装厕所的卡锁,忘了给他这个抱回来的小哥哥整理衣服。
于是,呈现在林冽面前这个人,脸上有一个还没消掉的牙齿印子,衬衫从裤子里抽了出来,羽绒服和毛衣被扔在地上,敞着怀暴露在他面前。
这副衣衫凌乱的样子,让他几乎红了眼。
这是被人糟蹋了吗?!
他的世界坍塌了!
疯了!
他拾起羽绒服裹在张骄阳身上,把人抱怀里,捏着他的下巴就去摇他、喊他。
可怀里的却跟个植物人一样,毫无回应。
身上有点温度,鼻子上还有呼吸,脑袋和四肢摊着。
“张骄阳!张骄阳!你他妈的!”林冽声音哽咽,他哪还想发什么火,捡起毛衣往那人身上一套,胳膊都没掏出来,就脱了自己的羽绒服,连带着张骄阳的给裹了两层,抱着人冲出去了。
他把110、120打了一个遍。
无助!当你只能请求他人无法自救的无助!
他甚至不知道张骄阳这是怎么了!
有脉搏,有呼吸,心跳正常!怎么就醒不过来了!
他把人抱到安静的大厅休息凳,抖着手给张骄阳整理好衣服。
脑子里充斥的都是绝望时候的坏消息。
没有暖气的大厅有些冷,就算是热泪从他脸上滑下来的时候,他毫无知觉。
热烫的眼泪一滴一滴往张骄阳脸上砸。
林冽抱着人摊坐在大厅一个劲儿呼唤,“张骄阳!你给我醒醒!张骄阳!!!”
围着他们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一个懂行的小姐姐,上去好心提醒了一下林冽,“我看你弟弟,他好像是中了迷药。”
“什么迷药!”林冽急道。
小姐姐不太好意思说,看着面前的男人急得不成样子,红着脸解释道:“可能有人看上他了,想迷/奸,才会用迷药的。”
她说完掏出一瓶矿泉水,“你让他在他脸上弄弄,他这样子看着是吃了不少。”
林冽的心跟裂了似的,死马当活马医,就听着那好心女孩的话,把水倒在掌心,寸着劲儿拍打张骄阳的脸。
林琛和陈婉赶过来的时候,看热闹拍视频的,已经剩下三三两两了。
林冽抬头看见他爸,抱着人就往他们身边奔。
“爸!爸!怎么办!他怎么办!他今年才刚刚十九!”
林琛倒是比他儿子镇定得多。
“给医院打电话了吗?”
“打了!”
林琛他们没带急救箱过来,经过一番简单检查之后,张骄阳的反应倒是真的跟刚才那个好心女孩说的差不多。
“一般迷药作用时间也就三四个小时,药效过去了就好了。”
但是林冽还是坚持去医院。
既然是迷/奸,那张骄阳下边肯定——
他们三个人都没消毒,林冽不想让张骄阳再受什么感染。
他才十九岁,他是第一次,他被迷/奸的时候昏得连疼都不会叫。
林冽把人紧紧搂在怀里,越想越难受!
不管什么错,都是他林冽的错,他为什么要静音!他为什么接不到小傻逼的电话!怎么就让平常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给掉在了地上。
张书凯隐在门后,握紧拳头,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煮熟的鸭子!真给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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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救护车的鸣笛声终于响起。
张骄阳被送到了最近的医院。
医生把人抬到隔间检查,林冽坐在休息座上发呆。
陈婉心疼地去拉他儿子的手,却发现他儿子的手心里全是汗。
“阳阳肯定没事。”
林冽不言不语。
林琛有些发愁,上次他儿子这样是他小舅去世的时候。
好容易走出来了,现在又——
别人老夸他林琛重情义,夸他生下来的儿子也重情义。
可重情义走火入魔就是无情无义啊!
林琛悬起了心。
检查的医生出来了。
林冽一个健步,第一个迎上去,把医生给吓了一跳。
他皱着眉头,艰难问道:“医生,他下/体有没有什么撕裂的痕迹?”
林琛在他儿子肩头拍了一下,抢先一句话,“怎么了?他要是被人侵犯了,你就打算离开他?”
林冽握紧拳头,“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兜着!哪怕是得艾滋病。”
林琛笑笑:“还像我儿子!”
医生微笑,随后道:“他没事,酒喝多了,还有可能是服用了一定量的三/唑/仑之类的镇定药,人没事,药效过了就好了。”
人没事、
没事就好、
林冽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第39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 斜斜地打过来。
张骄阳在床上打了一个滚, 做了一个猫伸展,睁眼就是一阵头晕目眩,还想吐。
他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一脸的疲惫模样。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周围陌生的家居布置。
这是哪?
这床怎么这么大?!
陌生的墙纸, 陌生的被褥,只有房间里的味道有点熟悉,像是林冽的。
他从被窝里坐起来,发现身上松松垮垮的大号棉睡衣, 自己的衣服已经没有了。
这又是谁的睡衣?!不会是唐致的吧、
唐致可撑不起这么大号的衣服。
他拍着脑袋瓜仔细回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好像唐致走了之后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好像是要给调酒师付钱?
那个调酒师长什么模样来着。
越想头越疼,想吐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他连忙起身,拉开门往外冲。
林冽的家是五室三厅两层洋房, 格局跟张骄阳家的房子不一样。
张骄阳一出门就迷路了。
这里的壁纸和家具都是欧式的复古风,他也不敢随便就去开人家的卧室门,他转了一圈迷路地厉害。
越迷越晕,他累得坐在绣着碎花的实木椅子上直喘气。
要不找个垃圾桶吐吧。
他在房间里转悠着找垃圾桶, 正好碰见正叼着牙刷从其中一个卧室出来的林冽, 眼睛上还盯着两个暗暗的黑眼圈,
林冽怎么会跟他在一起?!昨晚不是没有联系到吗?
张骄阳根本来不及惊讶, 他脸色发黄。
痛苦道:“林冽你们家厕所在哪?我想吐、”
林冽叼着牙刷,把人一把将人横抱了起来,抱到了一个洗手间。
张骄阳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们家厕所怎么装个卧室门,我找了好半天都没找到。”
说完, 就冲着马桶一顿吐。
林冽心疼地拍着他的背,心疼道:“还好吧、没事吧?”
“没事没事,估计昨晚那难喝的酒喝多了。”
马桶冲了两轮之后,张骄阳漱了漱口,精神稍稍回来了。
林冽倒是被提醒了,警惕道:“是谁给你买的酒,谁让你喝得。”
张骄阳事儿都还没拎清,避过这个话题,开始问林冽自己的疑问,“你昨天去接我了?”
林冽叹了一口气,“嗯。”
他把洗漱用品递给他。
“林冽、你真好!我就知道,你一定回来。”
张骄阳就跟着林冽并排,乐呵呵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傻兮兮地一块刷牙,洗脸。
林冽却拉着个脸,心情沉重。
昨天他去警察报案,这几乎微不足道的伤害根本没法立案,而且在夜店那种乱七八糟的场所,根本没法找到嫌疑人。
不能替小傻逼亲手收拾那个败类,林冽心里很不爽。
张骄阳洗漱完毕,就抱上了林冽的胳膊,“那啥,我衣服呢?”
“洗了!”林冽起身从冰箱里拿出鲜牛奶,打算热一下。
“全洗了?!”张骄阳惊讶得不得了,他还得穿着衣服出去把他昨天寄存的土特产全部拿回来,给林冽一个惊喜呢!
“全洗了、”林冽把牛奶倒出来,放在奶锅里加热。烤好的吐司面包上抹上了黄油和蜂蜜。
“那我穿啥呀、”张骄阳着急道。
“你穿我的。”林冽把吐司面包端过来,递给张骄阳,“先吃点,垫垫肚子。”
张骄阳拿着面包随便咬了两口,还惦记他的衣服,“我想穿衣服。”
林冽把热好的牛奶端过去,“先把饭吃了。”
张骄阳吭哧吭哧,把早饭扫了扫,吃完还拍着肚子,“没吃饱。”
“那我再给你弄点?!”林冽说着就站起身。
张骄阳立马站起来拦住他,“哎呀,你别弄了,早上就吃这哪吃得下啊!我想穿衣服!”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带来的那一堆土特产,怎么说也要给林冽露一手吧!
“林冽,你爸妈呢?”张骄阳脸皮子这会儿还有点薄,一想到这是林冽的家,自己做的饭可能他们也会吃到,心里有些忐忑。
“他们白天不在家,上班。”林冽回答道。
“那赶紧给我件衣服吧。”张骄阳想立马出门,去拿土特产。
林冽拗不过他,也没想拗,走过去把人抱了起来,往自己的卧室走。
张骄阳受宠若惊,刚才去厕所也是被抱过去的,现在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