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顺小炸毛的正确走位
林冽这是怎么了?!
再怎么说自己也有手有脚没残废,虽然他挺喜欢这样的。
他的脸红扑扑地,生怕自己是自恋想多了,小心翼翼问道:“林冽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怎么忽然这么亲密啊、”张骄阳低着头。
林冽没说话,把自己高一的衣服拿了出来,在张骄阳身上比了比,码子差不多,虽然有点过时。
穿得丑点也好,穿太漂亮招人惦记。
其实衣服也不算丑,林冽的衣服都是唐婉买的。
穿在张骄阳身上,一股子邻家少年的模样。
林冽又不满了,埋头在衣柜里拉了几件最丑的。
张骄阳全程脸都热的发烫。
林冽在给他换衣服。
冰凉的指尖在他的皮肤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划一下。
张骄阳痒得直打哆嗦,穿衬衫的时候还没忍住,打了一个小喷嚏。
“冷吗?!”林冽给他套上了一个毛衣,全是深色系的老花纹,他把人整个打扮成了一个小老头。
穿完衣服,又把人抱坐到床上抓着他的脚踝骨给他穿袜子。
张骄阳的足踝很精致,林冽轻轻摁了一下,给他穿上了鞋子。
系鞋带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仿佛是在擦拭一个名贵的瓷器。
张骄阳被宠得两眼冒红心儿,林冽今天怎么对他这么好。
他现在被迷得七荤八素,眯着眼睛,往前一抱,“不冷不冷。”
林冽把人抱了个满怀感受着他的温度,心道,只有把人死死抱怀里才是真实的存在。
张骄阳随便薅了一个外套套在身上,在林冽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就把人推开,他还要给他别的惊喜呢。
“林冽你等我一下,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他屁颠屁颠地往外赶。
卧室的门被打开掀起一丝风,吹得林冽的脸有点阴。
他昨晚守着这个人心疼了一夜,现在人没事了还这么皮,他倒是有点生气了。
张骄阳的手还没从门把手上拿下来,门就又被摁上了。
“林、林冽……”他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丝毫体会不到眼前人昨晚有多么煎熬,他现在被摁在门上,还觉得那人是存心来撩他。
他极其不好意思道:“能不能晚上啊、我真的有事!”
林冽单手摁着他的肩膀,就把他卡在那。
刚才的体贴温柔化作了乌云密布,质问道:“你又打算去哪啊?”
张骄阳被这个正经严肃的口气惊住了,还以为是自己想的多,嘟囔道:“我打算……疼!肩膀疼!”
他倒抽一口气,林冽今天怎么阴晴不定啊!
张骄阳伸手去掰把自己肩膀叩得发疼的手指。
心里也不满得使起了小脾气,“你松开!”
林冽脸色不好,加上一夜难眠的黑眼圈,看起来阴沉地不像样子。
他把正准备炸毛的人拽进自己怀里,用着特别疲惫的声音无力道:“傻瓜、你知道你昨晚发生什么了么?”
“我昨晚等你来着……”张骄阳稀里糊涂地吧啦吧啦。
林冽捂住他的嘴,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又严肃,一字一句道:“昨晚你差点被迷/奸,你知道?”
张骄阳正在拼命想昨晚的片段,被这一句话震惊了,“啥、你、你说啥!有人、有人想……”
“你以为,你只是单纯地喝醉了吗?你被人下了药。”
“药!那个那个酒!”张骄阳想到了那个不断给他灌酒的调酒师。
林冽警惕道:“谁给你喝得酒,喝得什么酒!”
“银翼、的那个调酒师!”张骄阳道。
林冽也来了精神,想起来昨天在柜台上吧台的小gay。
迅速把自己的睡衣换了下来,穿好了衣服,拉着人就往外走。
张骄阳在后边跟着,心疼道:“林冽、你还没吃早饭呢。”
他是吃了点面包牛奶垫底儿,林冽可是啥都没吃。
林冽跟没听见似的,径直去车库里去了车。
张骄阳坐在副驾驶上,“干啥去啊。”
林冽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找昨天欺负你的人去!”
张骄阳一阵头蒙,毕竟他啥都不记得了,看着林冽这么气势汹汹又一脸杀气的样子,他还拦了一下,大大咧咧道:“算了、我下次注意就是了!”
林冽扭接话的语气有点重,“你做什么事都不过脑子!以后那种乱七八糟的场合你最好别给我掺和!你知道他要干什么的吗!他要强/奸你!你知道你昨天是什么模样吗!!!”
他想到张骄阳昨天坐在马桶上的样子,又是难受,又是生气。
“你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安全意识!你是个男人,别做什么都想着让别人来保护你!你能独立一点吗!难道你要你爸妈永远都在你后面跟着吗!”
“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
林冽的语气越说越重,完全没顾及道张骄阳的感受,就像一个家长训斥小孩似的。
张骄阳的脸越来越红,他知道错了。
但是脾气有点犟,犟的主要原因还是不想让林冽把这个事放心上。
“我一个男的,他咋强/奸我啊!”
林冽叹了一口气。
真是无可救药!
车子拐了个弯,停到了高架桥下一处隐蔽的地方。
张骄阳还没得反应,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呛了一口,咳嗽了一下,“林冽、你干啥呢!”
林冽没说话 ,手下的动作丝毫没有以往的温柔。
粗鲁地不像样子。
一点也不像是在疼爱,倒像施暴。
张骄阳眼睛红了一圈,他都不知道林冽今天怎么了一会儿一个样儿。
他喘了两口气,忽觉一只微凉的手伸进了他的后腰,又往下滑了一点。
那手犹豫了一下,忽然狠了心似的在他小雏菊上摁了一下。
“嘶——”张骄阳疼得倒气,“林冽你干什么呀!疼死了!”
林冽把手挪了出来,贴着他的耳朵,气息不稳道:“知道吧!昨晚想做这件事儿的人不是我!是别人!”
“会比这个还疼!你知道吗!你愿意吗!”
张骄阳摇摇头。
“疼吧!”林冽使劲调整刚才因为某些触感弄乱的呼吸,板着脸给张骄阳整理了一下被薅乱的衣服。
“疼~”张骄阳老实巴交地回答。
“只能我疼你你知道吗?”林冽在张骄阳的嘴唇上安抚性地亲了一下,“别人这么做就是强/奸!你懂吗?!”
张骄阳乱七八糟地点点头。
就这说话口气,哪还管林冽说什么,林冽说什么都是对的。
“还要我教你什么是强/奸吗!”林冽声音有点凉。
张骄阳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教个屁啊!疼死了!
“还长不长记性!”
“长了!”张骄阳点头如捣蒜。
大爷、你说啥都对!
林冽满意笑笑,抱着人温存了一会儿,把刚才的粗暴印象全部抹去。
两个人心情都缓过来了。
车子重新从高架桥下边开了出来,驶向了银翼大厦。
******2
小gay是个兢兢业业地卖笑不卖身的,晚上跳舞网钱,白天在酒吧擦桌子。
他最讨厌擦的就是玻璃桌,随便摸一下,都沾灰,要不是为了挣钱,他早就把这桌子给碎了,擦着真闹心。
今天玻璃桌上映出来两个帅哥,他咧嘴笑笑,两个人还都有点眼熟。
没等他看清,领子就被揪了起来。
“你、你是……”小gay惊讶道,这人不是昨天找男朋友的那个帅哥吗。
林冽见这小gay除了惊讶之外,没啥胆怯之色,就松了他的衣领。
“不好意思,昨晚的调酒师就只有你一个人嘛?”
张骄阳忙道:“不是他,昨晚给我酒的不是他。”
“昨晚跟你有帮手吗?”林冽继续问小gay。
小gay可不敢得罪张书凯,反正人也救了,他问心无愧。“我也不知道,我是新来的,我看那儿没人,我就去接了个班。我们这调酒师每天都不一样,我也记不住是哪一个。要不你去问领班吧,我就是个跳钢管舞的。”
林冽也是个在校大学生,知道社会的阴暗却从没混过社会。
他以为自己能问出点什么。
却不知道,张书凯跟银翼的老板有勾结。
张书凯在知道有人找他后,而且这个人上边还有点背景,据说上辈适当军医的。
他直接出国避风头去了,外国的白鸭子也挺香。
那天,林冽从领班一直问道老板办公室,没有人跟他说那天的调酒师是谁。
周六的调酒师当班人员也在林冽一层一层往上问的时候,掉了包。
工作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要找的是谁,但是得罪不起,谁也不去揭发。
林冽丧气地带着张骄阳回到了住处,心里阴沉极了。
他知道自己操之过急,打草惊蛇了。
张骄阳跟着他中午将就着糊弄了一顿。
林冽看着极其精疲力竭,回家到床上就沉沉睡过去了。
张骄阳凑过去,像林冽以前关心他一样,帮他脱了鞋掖好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林冽这么累,都是因为他。
张骄阳早上的那会儿满不在乎终于消散殆尽了。
他知道自己不珍惜自己伤害的只会是自己身边最爱的人。
他也没有再惦记着他那一包土特产了,打算起身跟林冽做一顿晚饭。
林冽家有一个开放式的大厨房,张骄阳早上一眼就看到了。
他其他地方也不好意思去,看见冰箱里还剩下半条鲫鱼。
像他这种十窍喜欢开九窍的人,也就在这做饭上有点天赋了。
他阑尾炎住院那会儿,林妈妈给他熬得鲫鱼汤,他品了品味道就知道怎么做的了。
他手脚麻利的把冰箱里能用的上的食材都切好码盘。
带上围裙,升起了炉灶。
林冽睡得很死,但梦里却跟穿越似的,刀光剑影很不安稳。
他现实里死死抱着被子,梦里死死抱着张骄阳。
好像总有一双无形的手要跟他抢似的。
锅里的食材咕嘟咕嘟地开始冒泡,张骄阳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掐着表等时间。
陈婉今天回家拿一些材料,开门就闻见了一股香味儿。
她放下包往厨房那看。
正发现张骄阳正坐着小板凳,抱着自己的膝盖抠手机。
缩成小小的一团,倒还真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