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往事
另一边的快艇里,柳民治的两个手下也被暗中奇袭的饶晟击毙。
程景森亲眼目睹了尹寒开枪射击的全过程,心底划过一道深重难解的情绪,他偏头看着那抹清俊的身影在柳民治落水的一瞬快速转向自己。
——保护了他这么久......程景森模模糊糊地想,到最后却还是看着他的一双手染上了杀人的血。
尹寒身后是开着射灯的快艇,他逆着光冲向程景森。
他的外套已经披在程景森身上,自己仅穿着一件单衣,海风鼓起他的衣衫,他跑到程景森跟前双膝跪下,手忙脚乱地解开他被缚的双腕,然后伸手捧着他的脸,一个带着隐隐颤意的吻立刻覆盖在程景森唇上。
尹寒的嘴唇冰凉干燥,对于身陷灼热难耐的程景森而言不啻为一剂缓解的良药。
他近乎贪婪地吮吸着他的唇舌,往青年口腔中探索。
他们是深谙彼此身体的爱侣,如果用力诱惑,其中任何一方都不堪一击。
尹寒终于觉出程景森的异样,一面紧紧地抱着他,一面试着退出热吻。
他们周围渐渐亮起更多的光束,从四面八方投来,将整片海面照得敞阔辉煌。
那些原本潜伏在远处不动的快艇,在柳民治坠海以后,全数从暗影里冲了出来。
可是尹寒顾不得指挥这些手下,他直觉程景森有哪里不对劲,尽管在他身上没有发现新添的伤口,可是程景森的各种反应和尹寒所熟悉的那个男人总有些不同。
尹寒心里惊慌起来,哑着声音问,“我离开的四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柳民治怎么那么放心地把你一个人锁在桅杆上?”程景森此时的大脑极度亢奋,如果不是尹寒在同他说话,他的注意力还能勉强集中起来,否则可能连问题都听不清了。
他一把拉过尹寒的衣襟,凑到他耳边,一边舔舐他的耳廓,一边竭力压制内心深处那个逐渐失控的自己。
“宝贝......”他嗓音嘶哑地呼唤心爱的人,“我说了、你要冷静。”
尹寒浑身的血都凝固了,听着程景森慢慢在他耳边道出,“柳民治给我注射了毒品。”
-CIA保释柳民治,就为了让他交待一种从墨西哥传入的新型毒品的流通途径。
而柳民治在逃出安全屋时,不忘带走了一份样品傍身。
尹寒离开程景森的四个小时里,他把这份样品分两批打入了程景森体内。
这是一种混合着海洛因、氯乙卡西酮、甲氨基丙酮等化学品的致幻类试剂,具有极快的上瘾性,初次注射后会引起强烈的亢奋感,至少持续半天以上。
程景森凭借着超乎常人自制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直到尹寒返航。
而当他说出被注射毒品的实情后,脑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倏然断裂,开始出现明显的药物反应——反胃干呕、视力模糊、幻觉大量涌现。
尹寒和饶晟驾驶游艇迅速返回海港,然后立刻把他送上了急救车。
枪伤的创口经过外科医生的包扎缝合,消炎的针剂也跟着用上,程景森的高烧症状有所缓退,但是亢奋狂躁的幻觉却没有丝毫减弱。
他拒绝留在医院病房,还差点和医生动了手,就是坚持要回家养伤。
在他处理伤情的同时,尹寒和奚远已经联系了纽约市最好的戒毒诊所,花重金请医生深夜出诊。
程景森还没从外科急诊离开,负责戒毒的医生已经赶到医院。
由于程景森是初次染毒,所以戒断的难度不算太高,医生在对他做了一系列检查后告知尹寒,他们将会选择一处让程景森有安全感的地方为他制定戒毒疗程,以确保他的生理性成瘾和心理上依赖能够同步断绝。
这种被叫做Morpheus(希腊梦神)的毒品根据目前的患者反馈数据,首次注射后如果三日内没有继续注射,一般就会出现戒断反应,而这三天时间,已经足够准备好戒毒所需的器械和环境。
由于程景森执意不肯留在医院,尹寒在征得医生同意后,将他带回了长岛的别墅。
为避免人多口杂,徐妈和玛姬已经提前清场离开。
尹寒扶着程景森进入二楼卧室,避开那处刚刚缝合的枪伤,帮他简单地洗了一个澡。
他自己也顺便在淋浴下冲掉了身上隐约裹着的血腥味。
程景森的意识并未完全恢复,但是置身于熟悉环境之中的安定感让他较之先前放松不少。
尹寒这时裸着上身,拿着浴巾帮他擦身上的水,从他的肩颈处一直擦到腿部。
程景森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青年,以及他线条紧实优美的手臂和腰身,觉得自己的下腹渐渐变得燥热难耐。
此前他被药物反应折磨得几欲崩溃,现在恶心反胃的症状已经消失,狂躁的情绪却仍在持续,包括隐伏的性欲也开始蠢蠢欲动。
尹寒半身赤裸的样子就像一剂强效春药,打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末梢上。
程景森眼神危险地盯着对于目前处境还丝毫不察的青年,嗓音低沉地说,“宝贝,扶我到床上躺一下。”
尹寒以为他头晕不适,将毛巾往架子上随手一搭,牵着他走回卧室,面上还难掩担忧,“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马上告诉我,医生那边承诺了随叫随到。”
说着,抬眸看了程景森一眼,却被男人眼底流露的深幽异色盯得一时怔住。
下一句话还不及出口,尹寒已被程景森扑倒在床上,一副滚烫的身躯压覆上来,毫无章法的吻落在他唇上,继而开始撕扯啃咬。
尹寒担心自己如果挣扎就会碰到程景森刚刚缝合的伤口,于是一点反抗都没有,程景森手下胡乱地拉拽他的裤子,他甚至帮忙将裤腿褪出了脚踝。
他这种顺从迎合的样子,愈发激起另个人体内深沉的欲望。
男人的分身已经肿胀发硬,抵在尹寒细嫩的腿间来回摩挲,牙齿控制不住力道地咬破了他的下唇,血腥味在热吻中发散交缠,将这场在药效刺激下濒临失控地性爱推上了欢愉又绝望的境地。
程景森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捏着尹寒的脸,一面嗅着他沐浴后发丝间的清香想让自己镇定,一面问他,“今天你在离开游艇时,对我说了什么?”尹寒喘着气,黑色眼瞳里漾起朦胧水纹,缓慢而清晰地说,“Sean,我爱你。”
程景森为这三个字的告白感到一阵热血上涌,恍惚间竟觉得尹寒神情间都笼着艳丽易碎的幻影。
他掐着他的脸,仿佛还不相信似的,要求道,“宝贝、再说一次......”尹寒被他不知收敛的力道弄痛,蹙眉忍住了,又再重复一次,“Sean,我爱你。”
然后仰起头,主动攀住男人的肩,断断续续地吻着他线条利落的下颌。
每吻一下,就说一次,“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仿佛不知疲倦,只剩满腔的意乱情迷。
直到他的唇被再度封住,湿热的舌顶入口腔,他们开始像两头饥渴了太久的野兽一样接吻。
尹寒稍早时在戒毒医生那里已经得知Morpheus注射入体后,会引起性欲上的亢奋,他一面心神沉醉地回应着程景森的爱抚搓揉,一面留出一丝理智始终紧绷着,每当程景森动作太大险些碰到伤口时,他就会护住他,将他从那些危险动作中带离。
最终尹寒说服了他躺着,享受自己的服务,任由男人掌下发力地摁着自己的头,为他口交直至深喉。
程景森仅余的最后一点理智也失守了,他低头看到尹寒因为异物入喉的不适而落泪的眼眸,再也控制不住那种要和他融为一体的冲动,一把将尹寒拽起,压在身下,发硬的性器顶住尚未扩张的穴口。
尹寒试图让他缓一缓,伸手去开一旁床头柜的抽屉,“Sean...让我用点润滑剂……”可是话音未落,程景森那根尺寸可怕的凶器已经强行挤了进去。
尹寒痛得几乎失语,浑身都绷紧了,药物作用下的程景森没有了平日的分寸和温柔,一心只想征服这个让他凝聚了太多太重情感寄托的青年。
尹寒伸手带动的力量还是将抽屉拉开了,他在恍惚间看到那里面放着一个黑底镶嵌金边的戒指盒,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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