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大佬的小夫郎
张丽丽紧紧的捏着裙摆保护自己下身,气得发抖导致路都有些走不稳,直到路过老槐树,她才稍微平静下来,躲在树后哭泣。
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张德你为什么要贪污?王雪花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你跑了为什么一分钱都不给我留下?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
张丽丽恨恨地想,爸爸入狱她就应该跳楼摔死,跳河淹死,喝农药毒死,她活着干什么?
张丽丽又想,这个镇上的人迂腐古板,丰衣足食的后果就是M.E.D.J嘲笑她的不幸,个人扫门前雪,为什么要去管别人怎么活?
幸运的是她有霍山这个小伙伴,不幸的也是霍山保护着她,导致心疼她的外人宽了心没有清晰的传达对她的善意,所以她只能活在别人的恶言之下。
那些谣言越传越恶,恶意的人欺负她是个小女孩没有杀伤力,善意的人以为她听不见这些恶言,没有人保护她。
张丽丽的母亲是一个刻薄的女人,总是说话带刺,看什么都不如意,不如意就要批评。受母亲影响,小小的张丽丽变成一个悲观的人,因为在她儿童时期,每天都能听到母亲抱怨的声音,批评的声音,她小小的世界只有悲观,没有积极向上。
她的世界只有悲观言论,所以她太敏感了,她无法坚强。
一开始她有霍山养,她壮志雄心,觉得好好读书,毕业分去一个好的单位,活出人样来给这些说闲话的看。
可是这个单位被她辞了,因为她要回到霍山身边。她也没想到,找工作这么难。说到底,她不应该回来的……
第55章
庄家院子里养了很多植物,所以蚊虫多,小竹笋娇嫩的四肢就成了蚊子们的吸血目标。
小竹笋缩在爸爸怀里不睡觉,“哼……嗯嗯……”
他痒痒,又不会说话,只能哼哼唧唧的扭来扭去。
庄老爷对着老许说:“小许,你去小卖部看看,有没有花露水?”老人家心疼坏了,恨不得连夜把太孙子小竹笋送回岛城。
不过还算理智,太晚了,夜路不安全。
老许出门看到一个人蹲在槐树下面,他着急买东西,脚步也没停。等买了花露水之后,再回来,就看到那个人倒在了槐树底下,他吓坏了。
走近一看,这不是小竹子的伙伴吗?他连忙抱起孩子,小跑回院子。
老许出去十分钟,回来的时候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惊动了一屋子的人。
沈修竹还来不及反应,李兰心吩咐:“老许,把丽丽抱我屋里去。”
“呀呀呀!”小竹笋踢着肉腿儿。
沈修竹没工夫陪儿子玩,他担心张丽丽。李兰心在一楼房间给丽丽做检查,见孩子衣衫不整,她以为丽丽被人欺负了,好在还是清白的,只是身上有些指甲抓的伤口。
探气息,应该是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了而已。她取来被单子给丽丽盖上,出去接过小竹笋,对沈修竹说:“没事儿,睡着了,等她醒了再问情况吧。”
到底是男女有别,而且在哥哥家人面前,沈修竹也只能守在外面,满怀心事。
夜深了,小竹笋精神的时候到了,他挥舞着四肢,打算大施拳脚,闹到他爸爸天亮才能合眼。
老人家熬不住,早早的回了房间了。李兰心去兑了盆温水,倒了些花露水,说:“给他洗个澡,这里蚊子可毒,不像城里,严重了小竹笋可能会发烧。”
沈修竹把儿子放到沙发上给脱小衣服,7个月的小竹笋已经会翻身了,使劲儿的蹬腿儿就是不配合,翻来翻去的,他还以为爸爸在和他玩游戏呢。
沈修竹气恼:“还蹬,在肚子里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这样蹬爸爸的?”
“啊!呀呀呀呀啊!”
“你小声点儿,太爷爷太奶奶睡觉了。”
“呀?”小竹笋竟像听懂了似的,小小声的呀了一下。
小竹笋短暂的静止,沈修竹麻溜的给儿子扒的精光,捧着放进小水盆里。
宝宝都喜欢水,小竹笋一碰到温水,就像是小肥鱼获得了自由,那扑腾的,水溅了爸爸和奶奶一身。
“哈哈……啊……”张着小嘴巴,两个下门牙看着都喜庆。
“爸爸也喜欢游泳,你快长大,到时候爸爸驮你游泳。”然后哥哥再驮我,沈修竹在心里小小声补充。
李兰心笑着鞠水往小竹笋小肉肉腿上泼。
宝宝不哼唧了,爸爸和奶奶也纵着他多玩了一会水。怕着凉,赶在水冷之前把他抱了出来。
庄周岛实在是太热了,夜里气温都居高不下,小孩子本来就火气旺,李兰心只好给小竹笋穿上尿裤,围了一个小肚兜。
12点了,小竹笋太讨厌了,劲劲儿的,就是不睡觉,就是不愿意躺着。李兰心抱起他就上了楼睡阳阳的房间,毕竟再跟着他爸爸闹,这一晚上小竹笋都不会困。
小孩子都这样,和最亲的人就肆无忌惮,李兰心有经验,她躺着,小竹笋像个小青蛙一样支棱着四肢趴在奶奶怀里,扑腾扑腾的,嘴里还‘啊啊’的抗议。
李兰心用手一下一下的轻抚他滑嫩的背,小竹笋的动作就渐渐地就不那么大了……
感觉小竹笋睡着了,李兰心想让宝宝躺平睡得舒服一些,但是一动小竹笋就“嗯”的哼唧。
李兰心只好扯了被单子过来盖上宝宝,干熬着等小竹笋熟睡再动作。
养孩子是真的辛苦,但是甘之如饴。
沈修竹收拾完客厅也准备上楼睡觉,听见大山哥在院门口喊。
霍山不敢拍门,怕打扰人家睡觉,但是他回去关饭馆,丽丽不在,回了家丽丽还是不在,他只好来找小竹子问问。
毕竟除了小竹子家,丽丽也没别的地方去。
沈修竹匆匆去开了门,见霍山满头大汗,他着急的问:“丽丽在里面睡着了,到底怎么了?你欺负她了?”
丽丽衣衫不整,不怪他乱想,但是他还是相信大山哥人品的,所以敢这么问。
“我舅娘和她打起来了,是我舅娘撕的。”
两人坐在沙发,霍山问:“她还好吗?”
“她气晕在槐树根,许叔发现给抱回来的。姨检查了,没伤。发生什么了,能说说吗?”沈修竹很是担忧。
“我当时去拉菜了,一回来她们就已经打起来了。舅娘被敲破了脑袋,我送医院忙了一晚上,回来听小伍说的。”
霍山接过沈修竹递来的水缸,捧着接着说:“说是舅娘来要几个菜,丽丽做不了主,让改天来,舅娘就骂人了,丽丽也是气不过。”
这都是什么事儿,沈修竹之前多少知道霍大舅娘来白吃白喝还打包,没想到两年了,还这样。
“那你舅娘怎么会破脑袋?”
“丽丽拿酒瓶子砸的……”霍山喝了口茶水,也是愁眉苦脸的。
“那没事儿吧?”
霍山:“送医院就醒了,醒了就闹。”搓了搓手,霍山接着说:“不过没事儿,估计就是想要钱,我给她就是。”
“凭什么给她钱?就因为她被我砸了脑袋?那我呢?她毁我清白,我的清白不值钱吗?”
张丽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披着被单站在门口看着霍山质问。
霍山连忙站起来,“我……”
“她是你舅娘,但是她管过你吗?你辛苦赚了钱,她一家人跑来借,不借就跟你闹!你开了饭馆之后,你问问她,她家可曾再开过火?”
“你总是让让让!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忍让她,我才憋着气纵容她见我就喊表子!霍山,说实话,我是想留在深圳的……”
“这里让我窒息!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忍忍让让的!!!”
沈修竹呆了,“有话好好说,丽丽你别急。”
张丽丽直接去了后院,一副要彻夜长谈的架势。张丽丽豁出去了,再难偿还,她总是要还的,拖得越久她欠的就越多。
再这样下去,她不幸福,待在霍山身边,她总会像她妈王雪花一样,像一团恶臭的淤泥,熏得霍山也失去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