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木而栖
江与绵不会克制自己,他翻正了身,腿张开了一些,脚趾都碰到秦衡的小腿了,他却没有发现,秦衡微微睁眼看着江与绵那边,他脸的侧影都很撩人,嘴张开些喘气,又一下咬住。秦衡发现自己的性器也硬了起来,但他没有任何耻辱感。他身边躺着的男孩,是人最隐秘的梦里才会梦见的祭品模样,他清纯浪荡,不知羞耻,而又圣洁禁欲。
他沉沦在爱欲里的模样,不知是何种画面。秦衡光是一想江与绵张着红唇,露着白齿,眼睛印出他来的样子,下身就硬得快炸了,他咬着牙克制自己,听江与绵的动静。江与绵像是快到高潮了,却又摸得不得其法,被欲望折磨着,动作越来越快,喘气声也变大了,他离秦衡不过二三十公分,只要秦衡想,他现在就能在这床上把江与绵给办了。
秦衡毫无逻辑地胡思乱想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男孩子产生这样的欲念,他只知道江与绵与自己,是都快要被欲望给折磨疯了。
终于,江与绵发出了一声在秦衡听来极富暗示意味的喘息声,停下了动作,蜷着不动了一会儿,偷偷摸下床,去了浴室。
秦衡倒是也想学江与绵,可他是做不出这种事儿的。
江与绵去浴室清理了一下,换了内裤回来,重新躺倒秦衡身边,安安心心睡了。秦衡听他的呼吸变稳,就开了灯,看了江与绵一会儿,咬牙切齿地去洗了个冷水澡。
江与绵觉得秦衡最近很奇怪,他再也不留在他家过夜了。这倒也省得江与绵做出什么不自持的事情来。
看了视频那晚上,江与绵躺在秦衡身边,热得睡不着,下身半硬不软地,就是没法睡觉。江与绵确认秦衡是睡着了,忍不住学视频里的少年,抚弄着自己,江与绵高潮的时候,脑子里全是秦衡的脸,他想要和秦衡躺在一起,让秦衡在他身上……紧接着,巨大的快感摄住了他,他手上一阵湿滑。
江与绵缩着身体背对着秦衡,心里又难过又空虚,他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这样的臆想太过放肆,也不对劲,可千万不能叫秦衡给知道了。
第二天上学去,江与绵一进教室就把U盘扔到范易迟桌子上,问他是不是有病,U盘里放的都是什么东西。
范易迟听他说了好一会儿,才说这U盘是他一个朋友的,他只放了课件,别的也没点开看过。又问江与绵里边是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江与绵说:“你自己去看。”
范易迟说他回家就看,江与绵又改了主意:“你别看了,马上删了。”
听范易迟跟他保证会删掉,江与绵才作罢。
S市的黄梅天最是难熬,秦衡把学生会的事情交接的差不多了,语言考试临近,去学生会呆的时间少了很多。
某天晚上的例会,在副主席们的强烈要求下,秦衡去坐镇了半小时。
散了会,一个学妹正四处问人:“Jane的演唱会门票要不要。”
他想起来江与绵前几天晚上常放的歌就是Jane唱的,江与绵边看书边跟着哼,摇头晃脑的。秦衡心里一动,把学妹叫住了,问她是什么时候的票。
学妹要卖的是两张前排的站台票,她好不容易抢到的。谁知演唱会那天晚上她和室友有考试,没法去看了,这才到处问人要不要买。
秦衡一看,恰好在江与绵会考后两天,就跟她买了下来。
他最近有意避开江与绵,可心里又忍不住要去想着着他。秦衡想着,那天晚上或许是气氛不对头,让他有点错乱,倒也并不一定代表什么了。归根结底,欲望是很容易产生的东西。
江与绵见秦衡不常出现,总是转发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给他,还发一连串的哈哈哈哈哈哈。
总算有一天,秦衡受不了这些90年代脑筋急转弯了,他问江与绵总发这些做什么,不是应该在上课吗。
江与绵就说,我觉得好好笑啊。
秦衡真想撬开江与绵的脑袋看看他每天都在想什么,就给江与绵去了个电话:“你都哪里找来的这些?”
江与绵像是从嘈杂的地方走到了安静的地方,声音轻快,心情不错的样子,他道出冷笑话的来源:“范班长发给我的呀。”
他看到好笑的东西,脸上也是不会怎么笑的,但他就是想和秦衡分享一下。
秦衡听见范易迟,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问江与绵在哪儿。
现在这个点,江与绵语言班应该已经下课了。果不其然,江与绵说:“范易迟带我吃饭呢。”
秦衡心里一股气顺不过来,又不好发作,只好说:“行了,我一会儿去你家,你吃完了早点回家等我。”
江与绵乖乖答应了,秦衡才挂下电话。
秦衡从学生会出来,直接去了江与绵家里,江与绵早已经到家了,洗的干干净净,正在复习。
秦衡检阅一番江与绵的练习卷,拿出票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考完带你去。”
江与绵没看清,扑上去跟他抢:“什么啊,再给我看看。”
秦衡把票放好了,训他:“好好复习。”
江与绵努着嘴瞪他一眼,又低头看起了书。
过了一会儿,又磨磨蹭蹭贴到也在看书的秦衡身边去:“到底是什么?”
秦衡还说是不告诉他,江与绵不干了,他把秦衡面前的单词书推开,去掏他的兜,一下就被秦衡擒住了手,给强按回椅子上去。
江与绵不服管教,还扭来扭去要挣脱他,秦衡没有办法,只好跟他说了。
就像秦衡猜测的那样,江与绵听完就静不下来了,他从未去听过演唱会,兴奋地要命,在秦衡边上问这问那的。
其实秦衡也没去过,随便编了些听别人说的添油加醋地告诉江与绵。
江与绵捏着票子坐在秦衡边上夸他真好,又问秦衡,今晚睡哪儿。
秦衡看了他一会儿,道:“我睡沙发吧。”
快十二点了,宿舍都锁门了,他又不敢和江与绵同床,只好提出了折中的办法。偏偏江与绵还天真的问他:“睡沙发干什么?”
秦衡半真半假地说:“我怕你再半夜血气上涌啊,绵绵。”
江与绵起先不懂,隔了几秒想明白过来,脸刷的就白了。他没想到秦衡没睡着,否则就是打死他也不会在床上做那种事情的。
秦衡看江与绵都快哭了,心里又不忍起来,怪自己口无遮拦了,连忙补救:“我开玩笑的。”
江与绵勉强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往楼上走。秦衡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他上去,他一把拉住了江与绵,把他扯回自己身边来,捏着他的下巴叫他抬起脸来。
江与绵的脸苍白又可怜,好像被秦衡撞破了什么可耻的秘密一样无措,所有肮脏的事情都被摊在刑场的阳光下暴晒着。
“这是很正常的,”秦衡告诉他,“没什么可耻的。”
他确实没办法看着江与绵有一点不高兴,江与绵能牵动他心里所有被他盖着的情绪,让他自作自受。
江与绵还是不说话,咬着嘴唇看秦衡,又有些害怕,又迷惘。
“我也会这样,”秦衡硬着头皮说,“我们在寝室里还一起看片儿,轮流去厕所……呢。”
“是吗?”江与绵问得轻,也认真,秦衡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秦衡也只能继续哄骗他:“每个男人都这样。说明你长大了。”
“那你为什么睡沙发?”江与绵眯起眼睛问他。
秦衡咳了一声,才说:“我不是怕影响你发挥吗?”
江与绵的脸又红了,他张了好几次嘴,才说:“我今天不那样。”
“嗯,”秦衡松了手,江与绵的下巴又被他捏出痕迹来,“那我就跟你睡上头。”
江与绵点点头,往楼梯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和秦衡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寝室一起……”
“真的!”秦衡拿出手机,“你要找我室友对质吗?”
江与绵连忙说不用,他说:“那我不要住宿舍了。”
秦衡愣了愣,江与绵又说:“我听范易迟说,美国都是合租,那我们可以租到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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