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了我的情敌ABO
果然情热期的alpha特别脆弱。
傅泽沛关上门,给老刘打电话帮他跟祁鹤都请了假,隐去了细节,只说祁鹤进入了情热期,他父母不在家,自己要照顾他。
估计老刘知道祁鹤是alpha,没有太多惊讶。人嘛,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来上课。
他不能睡祁鹤家,还是要回去的,又怕祁鹤半夜醒了找不到他,就写了一张纸条,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我先回家啦,明天再来看你~】
留完言,傅泽沛总觉得自己少拿了点什么东西。钥匙拿了,手机也拿了,来的时候还带了什么?
等等,他外套呢???
他的外套是运动款的,灰的,M码,刚才好像还瞥见来着……
灰的?!
祁鹤抱着的那团玩意,不会是他的外套吧?
走到一楼的傅泽沛又悄悄溜回去,推开门看了一眼,果然自己的外套被正熟睡的alpha静悄悄抱在怀里。
算了,给他抱一晚吧。
反正又不是抱着自己。
“你的信息素对他有影响,不要靠近”“熟悉的omega的味道对alpha有安抚作用”,刚才那位护工的话和之前生理课上学过的内容,以及刚才祁鹤抱着他的模样,一同涌现进他的脑海中。
他的信息素既对祁鹤有安抚作用,同时又代表着危险,为什么?
正常来说,这种情况只存在于固定伴侣之间。alpha会渴望自己omega的信息素,同时也会在熟悉的味道中得到抚慰,在这种前提下,即使是发|情期的alpha,也不会伤害到omega。
难道是因为他跟祁鹤是一起长大的?
还有,祁鹤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是alpha这件事?虽然,当时好像是他先误会祁鹤是omega的,可祁鹤怎么不解释呢?
一时之间有太多谜团围绕着他,傅泽沛干脆不想了,改天问问祁鹤不就知道了。
本以为累了一晚上,可以睡个好觉。可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祁鹤望着他的样子,还有那种嘴唇亲吻腺体的感觉……
很舒服,痒痒麻麻的,让他想要躲开,又忍不住沉浸其中,甚至会让他产生一种可怕的念头——让祁鹤咬破它。
没关系,就咬破它。
当时这句话在他嘴边数次呼之欲出。
傅泽沛伸手摸了摸后颈,腺体是柔软敏感的地方,虽然没有被咬破,可是被嘬得红肿,隐隐有点疼。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上一秒刚刚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下一秒就被自己喜欢的人吻住了腺体,意外来得猝不及防,让人着迷,让人心动。
就像今晚吃过的朗姆酒香草冰激凌,只尝过一口,就怦然心动。
第28章 混装信息素
第二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小阳台,洒进傅泽沛的房间里。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给祁鹤发消息。
【你睡醒了吗?】
祁鹤很快回复道:【刚醒。】
傅泽沛指尖顿了两秒,心尖不由发酥:【感觉好点了吗?】
【嗯,已经好多了。】
傅泽沛悬着的一颗心暂且落地,看起来祁鹤状态不错。
嫌打字太麻烦,他干脆走到阳台上,喊了一声“祁鹤”,没过两秒,后者也出现在了阳台上。
傅泽沛非常做作地跟他打招呼:“嗨,早上好。”
其实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鹤,一旦确定了心意,再用朋友的方式相处就觉得异常别扭。
祁鹤穿了居家服,脸色还没完全恢复,透着些苍白:“早上好。”
清晨的风是温的,吹过傅泽沛的脸颊,将他的脸吹上一层薄薄的晕红,仿佛朝霞映在身上。恋爱这门功课所有人都无师自通,应激表现是说话打结,紧张脸红。
傅泽沛也不例外,他感觉自己喉咙紧缩,呼吸紧张:“社区护工说你现在不能出去,要在家隔离三天,我帮你跟老刘请了假。”
祁鹤眼睛里闪过感动,还有一丝别样的感情,冲他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我自己也请了假,在金阿姨她们回来之前我会照顾你的。”傅泽沛接着说:“不过我不能离你太近,要是有事,你就给我发消息,或者……”
他看见旁边挂着的贝壳风铃:“或者你就摇两下风铃,我在里面可以听见。”
祁鹤远远看出来他眼神飘忽,神色紧张,不安地问:“傅泽沛,你没事吧?”
“没、没事啊。”
他一下子直起来身子,宛如一只被戳中脊背的猫。
这反应简直是不打自招。
祁鹤以为是自己昨天做的事让他感到不舒服了:“对不起,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是咬破他的手指,亲他的腺体,还是肆无忌惮喊他的小名?不管哪一个,都足够让傅泽沛脸红心跳。
“那只是意外,又不是你故意的,我不会介意。”他是对祁鹤说的,也是在说服自己。
昨天发生的种种只是祁鹤的情热期在作祟,并不是其他原因。
祁鹤没有再说话,眼中的忧虑减轻了几分。片刻之后,听见傅泽沛问:“你吃早饭了吗?”
他摇头。
打完抑制剂之后,他昏睡了几个小时。情热期是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全身能量都在加倍消耗,所以祁鹤凌晨醒来时,就感觉到了饿意。
他起来去冰箱里找了两片面包,就着冷水下咽后去冲了个澡,然后回复两条父母发来的消息,才又重新回到被子里,抱着omega的灰色外套再次睡着。
现在距离这段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六个小时,两片面包的能量早已被疲惫的身体消耗干净。
傅泽沛也饿了,在自己动手和下楼买之间果断选择了后者:“你等我一会儿,我下去买,很快就回来。”
祁鹤想说不用,家里有食材可以自己做,但他动作太快,转眼就没影了。
傅泽沛从来没有这么迅速过,平时就算上课快迟到,只要第一节课不是物理,他都是不慌不忙,一副懒散模样。今天却快速洗漱完,换衣服,下楼买早餐,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超过十分钟。
只有他在找外套的时候顿了一下,才想起来那件外套现在身在何处,脸霎时烫了起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他提着早餐敲响了对面的门。
祁鹤来开门,看见他手里大大小小的塑料袋,震惊得眉头一皱。
他这是买了多少种早餐?
“我忘了问你想吃什么。”傅泽沛把手里的早餐全部放在桌子上,一个一个打开包装,“有生煎,豆浆,油条,茶蛋,包子和南瓜粥,你就挑喜欢的吃吧。”
因为可能会被对方的信息素影响,祁鹤始终跟他保持着不算太近的距离,可仍然能看见傅泽沛额头上闪烁的汗珠,以及他微喘的呼吸声。
两人连吃饭都只能坐在餐桌的两头,跟吃烛光晚餐似的。不过桌子上没有蜡烛,也没有玫瑰,没有什么浪漫可言。
祁鹤直接拿盘子把所有早餐分成了两份,他一份,傅泽沛一份。他不太挑食,又因为情热期显得格外饿,把买来的早餐基本都解决了。傅泽沛却挑挑拣拣,只吃了生煎和茶蛋。
就这么,两人保持着安全距离,都担心自己影响到对方,画面好笑又怪异。
但并不是所有时刻都能保持住这个距离的,傅泽沛已经好几次不小心越界,站到了祁鹤旁边才发现。
他干脆坐在沙发上不动了,问祁鹤:“你还没有过生日对吧?”
他记得很清楚,祁鹤比他大四个月,生日在下个月初。也就是说,他还没到十八岁,是情热期提前了。
祁鹤也点头,“信息素不稳定,所以第一次情热期提前了。”
至于为什么信息素会不稳定,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从转到这个学校,再次见到傅泽沛的第一眼,他的信息素就欣喜地紊乱了。
傅泽沛立刻接着问:“那你的二次分化结果,其实是alpha?”
祁鹤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