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小我十二岁
“我保证这次会吹干。”江与别说。
肖恪举着吹风机没动,江与别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坚持,于是微微叹息一声妥协了,迈步走过去,站在了肖恪身前。
肖恪打开了吹风机,手指在头发里穿梭,江与别有点不习惯,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去做造型的时候,去理发店的时候,造型师都会帮自己吹头发。
但可能是环境不同,江与别总觉得现在的自己和肖恪,有点暧昧。
江与别闭上眼不去看镜中的两人,开口道:
“等下你师父会来。”
“嗯?”肖恪疑惑出声。
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大,江与别不确定自己的声音肖恪听没听到,于是侧过头去想要再说一遍,却不想肖恪确实没听到江与别说什么,也侧过头来想要听的更清楚一些。
两人不约而同的靠近,有些事发生的也会自然而然,不过这一次倒是没亲上,江与别及时发现往后撤了一下,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只有一厘米左右。
肖恪的视线开始有点沉,江与别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从肖恪的手中拿过吹风机:
“还是我来吧。”
肖恪没坚持,关了开关,给了他:“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林周等下会过来,可能要在这里吃饭。”
肖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与别便重新打开了吹风机开始吹头发,他以为肖恪会离开,但是肖恪没有,只是站在身后看着他。
江与别觉得自己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一个厚脸皮的人,但是此时对于肖恪的目光还是有些不自在,他关了吹风机看着肖恪:
“不去做饭吗?”
肖恪和江与别镜中的视线撞到一起,目光认真也坚定:
“哥,等你身体好点了,我想和你说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同居了?嗯!
第52章
林周来的磨磨唧唧, 江与别没让肖恪等,让他先吃饭之后就去睡了,他晚上还要值班, 白天不能不休息。
所幸林周也不是外人,肖恪便没有拒绝, 听话照做了。
等到林周进门的时候, 肖恪已经进去房间半个小时了。
“肖恪呢?”林周没看到肖恪,随口问道。
江与别看着林周:“你怎么知道肖恪在我这里?”
“给我发微信了。”林周说:“说做了不少菜,希望我能喜欢, 不过最重要的是看着你, 不让你吃,就让你喝那锅粥。”
江与别:“……”
“人呢?”林周又问。
江与别带着林周往餐厅走, 随后回一句:“睡了, 晚上要值班。”
“那行, 我们小点声。”
其实江与别也没等林周,太多年朋友不讲那些虚伪客套,而且他现在的胃太娇贵, 不能饿着也不能撑着,所以在林周来的时候他面前的粥已经喝了小半碗,林周看一眼满桌子的菜色:
“没偷吃吧?”
江与别看他一眼, 没说话, 林周笑笑坐下:“小恪的手艺这么好,你能忍得住?”
“我知道他手艺好, 但我都吃了一年多了。”江与别说:“胃好了也还是能吃的到的,你多吃点,你没什么机会吃的。”
林周啧了一声没说话,去洗手间洗了个手便回来开始吃饭了。
林周对江与别的关心很表面, 看他气色还算不错,干脆连一句身体如何了都没问,江与别看他大快朵颐的,倒是有点被刺激到了:
“你是来看望病号的吗?你是来吃饭的吧?”
“你这不是挺好的吗?”林周看他一眼:“有小恪这么贴心的人在身边照顾,哪轮得到我担心?”
江与别想想也是,挑了挑眉不说话了。
但却不由的想到重逢之后肖恪的变化,他这两年跟肖恪见面不多,虽然偶尔有聊天,但是隔着一个屏幕却也未必能发现对方最为真实的情绪,相比于自己,肖恪和林周的相处应该要多一些。
“肖恪这两年怎么样?”江与别问。
林周闻言停下来看着江与别,没说话,江与别被他这种眼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出声:“看我干嘛?”
“没事。”林周说:“想知道小恪过的怎么样,人都在你跟前呢,你问我做什么?小恪不会撒谎的,你直接问,他也会告诉你的。”
不会撒谎吗?可他明明撒过谎,虽然只有那一次。
江与别不说话,径自低头喝粥,这态度明显就是你爱说不说,但我也绝对不会去问的姿态,林周自然看的出来,笑了下:
“肖恪这两年过的快乐不快乐我不知道,但他很努力,努力的没日没夜,就为了追上那个他想追上的人,我曾经一度担心他会猝死,但好在他自己就是医学生,知道凡事有度,所以坚强的活到现在了。”
江与别听的微微蹙眉。
“这就皱眉了?”林周笑着说了句:“我说的都是经过美化的,现实比你想象的还要残酷的多,要是你见过肖恪这两年的生活状态,你就不会皱眉,你直接该哭了。”
“你应该跟我说的。”江与别说。
“我跟你说这些干嘛?”林周说:“你在外面拍戏,也回不来,而且小恪也不是因为没钱吃苦,他就是勤奋,勤奋到让人觉得像是一个机器人,但他这么做也没什么错,无非就是为了心里的那个人,想早点配得上他罢了。”
江与别没说话,但碗里的粥也没再喝,只是时不时的用勺子舀一下,然后再轻轻的放下。
林周吃的还挺开心,偶尔抬头看一眼江与别,直到江与别恢复了常态开始正常吃饭的时候,林周才笑了下,问:
“我以为你会问我,肖恪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呢?不好奇吗?”
江与别抬头看着林周,苦涩的笑了下:
“我大概知道。”
林周一愣,但随即笑了,却没再说什么,他不喜欢别人来掺和他的事情,也不会去干涉别人什么,尤其是感情,如果自己心里迈不过去那道坎儿的话,别人说再多都是没有用的。
“你知道就行。”林周最后也只说了这么一句。
——
和林周这次见面之后,江与别一直想找个机会跟肖恪谈谈,但至于谈什么,却是连他自己也没想好的。
肖恪大概是喜欢自己的。
但这句话却从来没有从肖恪的嘴巴里直白的说出来过,两年前他自己还否认了这个说法,如果不是那个吻,江与别到现在都会觉得肖恪对自己,大概就是弟弟对哥哥的那种情感。
可现在不管是自己的感觉,还是林周对自己的反馈,江与别都知道肖恪对自己是个什么心思。
但在肖恪把话说的直白之前,他该怎么说?
说2年前你吻我,我知道?说你不要再这样对我好,我有负罪感?还是直接的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是不能,但两年前同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那一次,他说的那般委婉,却还是逼着一个从不说谎的孩子撒了谎。
这一次呢?肖恪会有什么反应?
是直接的承认,还是像上一次否认?
江与别一直没想好怎么跟肖恪说,但即便想好了,他也是没时间见到肖恪的。
虽然两个人住在一起,但见面的时间却并不是很多。
肖恪太忙了,即便他现在只是个实习医生,但医生这种工作性质,又怎么会轻松呢?
白班的时候肖恪早出晚归,很多时候是江与别起床的时候肖恪已经上班去了,等他准备睡觉的时候,肖恪才会回来。
但即便如此,每次江与别起床都能看到餐桌上的饭菜,他不知道肖恪是几点起的,连中午的饭菜都做好了,还贴心的留了纸条,说明了哪个菜需要热多长时间。
事无巨细,似乎把他当成了一个孩子在照顾。
晚班的时候肖恪会在下班之后先给江与别做好饭,两个人有机会一起吃个早饭,但看着肖恪满脸的疲惫,江与别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想让他快点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