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小我十二岁
“那我还真是误会了。”韩一说着便看向肖恪:“肖医生别介意,我是真不知道江老师有男朋友,他一直对外宣布单身,所以我以为这是一个可以追求的讯号。”
肖恪看着韩一轻笑了一下:
“不介意,每年追求他的人那么多,也没见他真的把谁放在眼里,我都习惯了。”
韩一:“……”
这是吃醋了,不过异位而处的话,韩一觉得自己大概率也会吃醋,所以也没觉得怎么样。
但是说实话,韩一有些不相信两人是真的情侣关系,可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又很有默契,江与别不过才往旁边的床头柜上瞄了一眼,肖恪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淡淡开口:
“现在还不能喝。”
江与别便露出了一个极其无奈且宠溺的表情。
韩一觉得自己有点待不下去了,于是起身告辞:“江老师好好养病,我有事先走,改天再来看你。”
江与别淡淡点了点头,开口道:“把花带走。”
韩一为难的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那束火红的玫瑰:
“送都送了,拿走不太合适吧?更何况肖医生也知道这是个误会了,应该不介意吧?”
韩一的目光看向肖恪,希望他能开口说什么,但江与别却先一步开口了:
“现在的确看着不介意,那是在给我面子,你若没把这束花带走,那可就不知道是什么场面了,我家这位疯起来,我可招架不住,所以还是请你受累带走吧。”
肖恪也开口道:“护士站的很多护士都是你的粉丝,把话送过去,他们应该会很开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韩一还能说什么呢?无奈的摇头失笑,继而真的将花从花瓶里拿了出来,不过离开之前他的视线又落在了肖恪的身上:
“肖医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啊?”
韩一的话让江与别立刻明白了他的熟悉感来自《有病》那场电影,不过到底是两年前,电影里肖恪又化了妆,就算是肖恪的气场都较之两年前有了明显的变化,韩一没认出来只觉得熟悉很正常。
但江与别并不想让韩一认出肖恪就是电影里的时年,微微笑了下:
“是吗?那可能是我手机设置的屏保是他的照片,不小心被你看见过。”
韩一觉得自己被喂了满满当当的一嘴狗粮,无奈的撇了撇嘴,迈步离开了。
韩一走后,一直淡然自若的肖恪却开始有些闪躲江与别的视线。
江与别原本也有点不自在,毕竟装情侣这件事到底还是有点尴尬的,但看到肖恪比自己还要不自在,他瞬间就坦然了,看着肖恪:
“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肖恪没说话,江与别便笑了:
“哟,还不好意思了?难不成我理解错了意思,你并不是要扮演我男朋友帮我解决麻烦?”
“没误会。”肖恪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江与别:“你喜欢他吗?”
“傻了?”江与别笑笑:“我要是喜欢他,怎么会配合你演这场戏?”
肖恪点点头,又问: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江与别看着肖恪,没说话。
这不是肖恪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但之前的每一次都是在微信上,用文字的方式,这是第一次面对面,直白的问他。
两年前的一个吻让江与别知道了肖恪对自己的某种心思,江与别并不是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从未当真。
一场来自19岁少年的喜欢,是新鲜感?还是电影的余韵未消?江与别并不知道,但他以为随着两年的分别,这场不管是余韵还是新鲜感的暗恋都会变淡,变轻。
但此刻肖恪看着自己的目光让江与别又有了点不确定,他没回答肖恪,而是问他:
“你呢?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肖恪很诚实的点了头:“有。”
少年只说过一次慌,那次慌之后他便向诚实投降,说一辈子做它的信徒。
江与别没问那人是谁,也没问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他大概有答案,但这个答案却不是江与别想要听到的,于是他笑着转移了话题,对旁边一直安静站着的毛毛说:
“快六点了,提前给我买点东西吃吧,我快饿死了,等下一到六点,我就吃。”
毛毛应了一声就要走,但被肖恪拦下了:
“不用去买,我在食堂做了,等下会拿上来。”
江与别挑了挑眉:“你还有这个时间?我以为你会很忙的。”
“还好,我只是去煮一下,让食堂阿姨帮我看着。”
“有心了。”江与别说。
肖恪很忙,饭是打电话让毛毛下去取的,不是江与别喜欢的皮蛋瘦肉粥,是放了枸杞,红枣,桂圆,花生,冰糖的小米粥,江与别有点不想喝,但毛毛说:
“恪哥说这个更养胃一些,让你这两天都吃这个,而且不能多吃,每次只能吃一小碗,要是还饿的话,两
个小时之后再吃,少食多餐。”
江与别:“……”
大概意思是有的吃就不错了,别太挑了。
江与别没挑,按照肖医生的医嘱真的只喝了一小碗,味道比想象中的要好喝的多,让人忍不住的想喝第二碗,但毛毛把保温桶拿开了,说恪哥说了,不能多喝。
江与别很想问问毛毛:你到底是谁的助理?
但到底没问,肖恪是医生,毛毛在遵医嘱,没毛病。
晚上的时候江与别放毛毛回家,说他从昨晚守到自己现在,很累了,该回去休息一下了。
但毛毛却否认了:
“不是。”
“什么不是?”
“昨晚一直守着你的是恪哥。”毛毛说:“你昨天被送进来的时候恪哥刚好是下班时间,撞上了,之后就一直跟着去了急诊室,转到病房之后也是他守夜,让我和宋哥都回去了。”
毛毛看着江与别有些惊讶的神色,继续道:
“我是今天早起才过来的,只是来的时候你还没醒,恪哥又被他老师叫走了,所以你可能觉得是我一直在这边守着了。”
江与别有几秒钟没说话,片刻后问:
“昨天我的样子很吓人吗?”
“嗯。”毛毛点点头:“挺吓人的。”
所以肖恪才会守了一夜吗?因为不放心,因为担心再出别的变故?他是以什么心情守在这里的?
江与别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没再继续想这个问题,不过最后他还是让毛毛回去了,虽然说江与别这边的确有个人比较方便,但也不一定是毛毛。
住院挺无聊的,比起不爱说话的毛毛,江与别觉得宋毅更适合陪床。
不需要他照顾,来这里说说话就可以了,现在的他挺想找个人说说话的。
江与别给宋毅去了个电话,宋毅满口应了,但一个小时之后走进病房的却是肖恪。
他已经脱了白大褂,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和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手臂上还搭着一件外套。
“下班了?”江与别问。
“嗯。”肖恪应了一声,随手把外套挂在了旁边的衣架上,然后走到洗手间去洗了个手,之后才重新出来,坐在了江与别的床边:“吃饭后感觉有不舒服吗?”
江与别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肖恪点了点头。
肖恪的疲惫是遮掩不住的,眼底都有一圈明显的青色,江与别想起了毛毛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忍,开口让他回去:
“既然下班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在我这边守着,等下你宋叔叔会来。”
肖恪看着江与别:
“宋叔叔不来了。”
“嗯?”江与别疑惑。
“他给我打了电话,说今天有相亲来不了,让我给你找个信得过的护工,但我才来医院不久,并没有认识信得过的,所以我就自己来了。”
江与别:“……”
“我这只是胃出血,现在也没什么不适,也可以四处走动,不舒服会叫护士,你回去休息吧。”江与别不想肖恪在下班之后还在自己这里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