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滚蛋!
“听话。”沈浪眉眼一瞪,含着冷厉。
唐慕咬咬牙点头,他知道他跟着去会拖后腿。他的身手再好,体力摆在那里,他跟不上特种队的体能,这是他不能否认的事实。
他妈的!回头真的要去操练一下这见鬼的体能!这是第一次,唐慕主动要准备操练体能。
很快,闻人斯于就收到了意大利研究室传来的消息,看完之后,转向沈浪,“走吧。”说完径直快步出了门。
沈浪点点头,走到唐慕跟前,“小祖宗,你自己回家,开车慢点。”说完直接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唐慕皱皱眉,跟着出了门。
第二零九章 挖坑活埋
男人将沈萧丢在地上,自己去找了一些食物,慢条斯理地吃了,收拾得干干净净之后,找出了一只铁锹,一把锄头,最后打量了一次屋子,转头对着沈萧缓缓地扯出了一抹笑意,“沈大律师,请吧!”
沈萧看着男人拿着那些类似掘土的工具,眉头微微一拧,心里有个不大好的意料……
“他讨厌寂寞,讨厌孤独,可是他不准我去陪他,所以沈大律师这件事只能麻烦你了。”
沈萧失笑,这该死的直觉还真准的有点欠抽啊!想什么来什么!
男人说完拖着地上的沈萧出了门。
外面大雪漫天,黑得跟不透光的地道一样,刚一出门,沈萧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他的外套刚刚在餐厅的时候脱了,身上的衣着很单薄,这零下几度的温度冷得他牙齿都在打颤了,腰上的伤依然刮骨一样的痛着,每走一步都揪着他全身的神经。
男人抱着沈萧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着,没有照明的光线,但是男人的方向感毫不受影响,穿行在及膝的雪地上,十分钟之后,男人停下了脚步。
沈萧还没得来得及喘口气,一阵猝不防及的痛感袭来,浑身都无力的沈萧直接扑跪了下去,扑下去之后,他再没有一丝的力气站起身。
男人丢下手里的铁锹锄头,转身走了两步,按下了什么开关,黑暗的环境一下子亮开了,光线不算大亮,可是视物已经是没问题了,沈萧一抬眼就看见了自己正对面有一块被大雪覆盖的类似石碑的东西。
果然他刚一想到那是石碑,那个男人就蹲到了石碑前,仔细地拂开了那块竖起来的物事上的白雪,下面被冰雪结冰冻起来的地方,男人直接用拳头小心翼翼地敲开。
男人很快就敲开了碑上的冰,扫开了雪,整个碑面就露了出来。
沈萧看着那露出来的碑面上的照片,微微眯了眯眼,“李文涛?”
男人听见沈萧的声音,转头看着沈萧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沈大律师果然好记性,打了这么多官司还能记住两年前的官司当事人。”男人说完,转头对着碑上的照片温柔地笑了笑,“涛,二叔今天给你带礼物了,你喜欢么?”
沈萧侧过身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冷冷地扯了一抹微笑,“怎么舍得忘记?小小年纪就五毒俱全,贩毒赌博强奸杀人纵火分尸,我从业以来,他算是最让我记忆深刻的罪犯了。说不定十年过后,我还能对这个令人发指的人记忆深刻。”
男人听到沈萧的话,也不激动,只是爱怜地摸了摸石碑,转头看着沈萧,“沈律师记得就最好了,我也没兴趣给沈律师回忆,正好沈律师也可以死得明白了。”
“你是李文涛的叔叔?”他见过那个男人,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如假包换。”男人笑。
“两年前我见过李文涛的叔叔,不是你。”案子审判的时候,那个作为监护人的男人出过席,还找着他扬言要弄死他来着,他对那个男人的映象尽管不算特别深,可是仔细回忆一下也不是眼前这张脸。
“两年前,涛出事的时候,我在非洲也出了事,脱不了身,当时来的是我的朋友,等我回来的时候,涛刚刚下葬。”
沈萧有些不解,“那么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找上我?”两年了,这个男人有很多的时机机会来找他报复,为什么会等到两年后才找上他?
“我喜欢啊,沈律师有意见?”男人扬了扬下巴,一脸我喜欢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你管得着吗?
“没意见,我只是在想,李文涛的性格怪癖嚣张变态,你这个作为监护人的叔叔应该要付一大半的责任。”沈萧摇头,这个男人看上去至少都有三十多了,可是这言谈举止还是一副任性的主儿。
跟他家那个男人的德行有点像,只是他家那个混蛋比这个男人起码拽上十倍不止。
这人他看了除了感叹一句,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他看了他家那个家伙,心情跟做云霄飞车一样,有时候觉得他十二分的欠抽,有时候又觉得可爱,酸甜苦辣咸各种齐全!
“是吗?也许吧?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给他想要的生活,给他全部的疼爱,也给了他嚣张,如果我能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教育他,他也许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吧。”男人点头认同。
沈萧笑,带着讥讽,“现在感叹是不是晚了点?他会死你是罪魁祸首。他十五岁就涉毒涉赌涉黄,那个时候你如果管管,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当时看到卷宗的时候,除了惊讶之外,还有无语,这个小子明明就是被宠至死亡那条路上的!
“沈律师怎么知道我没管?”男人挑眉,这男人干什么说得那么笃定说他没管?
“我管了,可惜他不认同。”男人突然仰头望着天,“沈律师,问你一个问题,当一个你亲手养大的孩子当着你的面儿上了你的女人,你会怎么做?”
沈萧微微一愣,“你侄子么?”
男人点头,“是啊,那年,他十五岁,性格乖巧懂事,从来不惹是生非,我认为差不多了,所以准备考虑自己的事,然后我带了一个女人回家告诉他,我准备结婚了,第二天他就在我的早饭里下了药,当着我的面儿上了我带回去的女人,完了之后,他万分挑衅地看着我说,你的女人味道不错。沈律师,如果这个时候是你,你会怎么做?”男人很好奇地看着沈萧,那模样看上去像是想要解释。
沈萧隐隐感觉奇怪,不动声色地微微皱眉,“李先生当时是怎么做的?”
“我告诉他,如果他喜欢就把人给他。”
“他听完之后又什么反应?”
“暴怒,然后整整半个月没有跟我说一句话,然后他就开始做那些出格的事儿。”
沈萧看着男人,微微笑了,“李先生,如果是我……我会先问他为什么要上了我的女人。”
男人一怔,有些木然,然后反问沈萧,“他喜欢才会去碰那个女人,为什么还要多次一举去问原因?”
沈萧无言以对了,最重要的是,他又冷又痛,不想跟这个男人沟通。他觉得这个男人的思维不是异于常人,那么就是他有失心疯,很明显,这两种情况都没法儿沟通,所以他节省节省力气。
男人看沈萧不再说话,转头对着石碑说了一会儿话,就开始在那坟堆旁边的位置掘土。
沈萧看着男人卖力的样子,开始祈祷那些家伙的手脚快一点,要不然就这该死的天儿,他就算没有被这个男人挖出坑埋了也会冷死在这穷山恶林里。
看得出来男人是下了狠心决定要埋了他,不一会儿就掘出了一个不小的土坑。
沈萧冷得牙根都僵了,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那个雪糕——透心凉,四肢早巳经被冻得没知觉了,连后腰上的痛都感觉麻木了。很明显他的运气不是很好,那些家伙也没有听到他的祈祷,男人的坑已经挖好了,没多深,但是把他丢在里面,不会冒出地平面,还要填上一大堆土。
“我说兄弟,你这坑的深度是不是还差点?现在大雪连天到没什么,尸体也不会腐,等这雪一化,你是准备闻腐尸的恶臭还是准备把我拖起来再来把坑挖深一点?”
“沈律师,这个就是我的事儿了,死人反正是用不着去想事儿。”男人把手里的铁锹往旁边一丢,从坑里爬起来蹲到沈萧面前,“沈律师,最后问一句,为什么要问原因?那孩子从小几乎就没有喜好,如果有了喜欢的东西他自己直接动手拿了就是。”
沈萧再一次想吐血,尼玛!这人的情商应该还是小孩子的程度吧?这样的人教育孩子,大概有多少就会出多少社会极端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