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海王了
“洗手液被我不小心倒了, 你直接去储物室拿一瓶新的。”
“……”
闫子安顿了一下, 笑了一声:“怎么了冬冬,我看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难不成……卫生间里藏了什么东西?”
“没有啊。”
邬佟现在就是一个大写的心虚。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总之应该是镇定不到哪里去,越是想要稳住就越是慌乱。
希望闫子安不要觉得他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说实话,刚才因为闫子安回来的太突然了, 他只来得及把封然往卫生间里面藏,后面要怎么样处理也不知道, 总不能让人一直不进卫生间, 让后让封然一直在里头待着, 等到他们两个吃完饭吧。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闫子安支开,然后让封然赶紧走。
而如今闫子安又仿佛是已经察觉到了些什么,此时再提的话,可能会显得有些不自然跟刻意,大大增加暴露的风险。
邬佟感觉自己头都快炸了,这样下去的话绝对会无法避免的走向最糟糕的结局结局。
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一声。
不是电话,是短信提示音。
邬佟现在哪有那个心情去看,反倒是闫子安看了不远处的桌面一眼,像是正好看见了短信的内容。
“是快递啊。”他道,“先放开我吧,冬冬,我先下去帮你把快递拿了。”
闫子安都这么说了,邬佟自然是放了手,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这……天助他也??
既然是要出去拿快递,闫子安是不会特意洗手再出去的了,邬佟只听他道:“你爱吃的我都买回来了,就先放着吧,等我回来再弄,拿个快递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邬佟:“……啊,好。”
他看着闫子安出了门,还是不敢相信这一次的危机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接着他又迅速的蹦了起来,冲向卫生间,拉着里头的封然就把他往外拉。
“你快点走!闫子安下去了,再不走没得走了!你……”
邬佟说到一半却忽然停住,他刚才也是因为太急了才没能发觉,现在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入手的触感怎么这么湿?
他一看,见到的是浑身湿透的封然。
封然今天穿的是便装没有错,可他那上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湿了水就紧紧的贴在了身上,还隐隐透出了一点肉色……
淦。
然而封然还是不见慌乱,他一手被邬佟拉着,另一手则将自己还在往下滴水的前额发往后拨。
“啊,抱歉,”他温和的道歉,“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你家的淋浴开关,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关,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邬佟:……
他很想问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就是、就是仗着自己有点姿色……
可是封然表现得又很自然,不像是在说谎,但邬佟又已经见识过他内在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犹豫,在相信和不信之间反复横跳。
不对!现在没时间搞这个了,闫子安马上就要回来了!!
邬佟是很想让封然马上离开,可封然现在这个样子,他又怎么能将这浑身湿透的人赶出去?
没有能换的衣服,要擦干时间也来不及,要让闫子安回来看见这个样子的封然那更加说不清,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他真觉得自己要当场爆炸了。
“别担心,”反倒是封然这么说着,“他不会回来了。”
“什么他不会……!”
邬佟的话语戛然而止,看见了封然举起的手机上的内容。
封然:“我刚才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回学校帮我处理事情去了。”
邬佟:……好一个滥用职权。
说好的风光霁月的如玉君子呢,真就只是表象对吧?
可封然又实在与那表里不一的小人形象差的太远,邬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准确的去形容他。
原本紧迫着的时间突然被放缓了,邬佟是松了一口气的,随后他又注意到一个细节。
为什么封然明明淋了水,他的手机上却一点水珠也没有?
还有,他被自己推进卫生间的时候,闫子安刚好就回来了,如果真如他所说的一样,不小心开了淋浴头开关,那为什么会没有水声?
按理说那样的话,闫子安听到动静早该发现了。
邬佟问了,然后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不会发现的。”
“只要我想,他什么都发现不了,对,哪怕刚才我与你一同躲进这狭小的空间里,紧密的相贴,做更加亲密的事情,他站在门口,什么也发现不了。”
邬佟:“你是当他瞎吗!!”
封然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道:“冬冬,你是要将我关在这里?”
他这话一说,邬佟顿时控制不住的想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人就是有能力用这种平静甚至温和的话语,让他的脑子疯狂的制造废料。
比如刚才他就想到了什么用锁链栓、栓着之类的……
封然还在说:“要关的话有点冷,冬冬可以来温暖我一下?”
“赶紧出来!!”
操啊。
这样子浑身湿透的离开患病的概率很大,邬佟终究是看不过去,让封然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烘干机了,又给他倒了热水,烦躁的挠头。
明明严格来说对方是给他带来麻烦的人,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
啧,该死的[被爱妄想症]。
只要他身上存在让别人患病的可能,他就不能说这事跟自己没有关系。
邬佟看了手机一眼,看见了刚收到的闫子安的消息,内容跟封然刚才说的差不多。
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也就没有了那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不然他哪能像现在这样蹲在自己衣柜前给封然找衣服。
还他妈找不到。
体型差距有点大,码数也不一样,封然完全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一挂的,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不出他身穿有那么好。
……这话怎么就感觉有歧义。
莫不是跟封然待太久他的脑子也出了点问题。
湿衣服都扔进烘干机了,总不能让人光着吧。
单纯从欣赏的角度来说,这完全是眼福,并且因为邬佟自身没有这个条件,他羡慕极了。
如果这是哪个不认识的人的照片,邬佟作为颜狗看到了,那眼泪绝对会从嘴角流出来。
可现在的问题是,封然馋他身子,这意思已经显露得明明白白,于是他就什么心思都升不起来。
邬佟又一想,发觉自己身边的人身材都那么好。
有一说一,封然算一个,闫子安也不相上下,贺正青作为偶像不可能不进行身材管理,而纪永年……
他深刻体会过了。
算下来能让他觉得有亲切感的只剩下了谭万。
啧。
邬佟找衣服找的相当艰难,找来找去也只能扒拉出来一条他之前穿过的沙滩裤,因为码数偏大,皮筋也松了,所以封然勉强能穿。
封然接过那条裤子看了一会儿,问:“是你穿过的吗?”
邬佟:“对,家里没有新的了。”
他拿着这么一条裤子挺不好意思的:“抱歉封教授,先将就一下吧,烘干机很快就能好了。”
就算真有新的也肯定不合适啊。
“冬冬。”
封然唤了一声。
“……啊?”
邬佟还不太适应他这过于亲昵的称呼。
“你下次要是还叫的这么生疏,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
“……”
是威胁。
好,既然这样的话……他怂了。
随后封然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那条裤子。
邬佟本来以为他是在嫌弃,随后又接触到了他的眼神,不由得虎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