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海王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收到快递的短信??”
封然:“猜的。”
他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
“他出门后,我听见了门开的声音,却没有听见脚步声。”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封然平时教学生教多了,这会儿跟邬佟说话也有种循循善诱的感觉,不直接告诉他答案,而是让他自己思考。
邬佟脑子没转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智商不够高,可要是想明白了,这种给内心的冲击显然是要比被别人告知来得震撼的。
封然问意味着什么。
这不就意味着,闫子安出门后只是把门关了,并没有离开,而是等在了门后。
邬佟那个时候那样着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事,如果封然没有发消息让闫子安离开,他又真的拉着封然出了门的话,毫无疑问就会被抓个正着。
闫子安平时表现出来的就是个阳光开朗的邻家大男孩,这是邬佟第一次体会到他的心机,并且还如此之深。
其实要真那样发展了也不会有危险,不会出人命,可邬佟就是感到一阵心悸。
那个时候的闫子安,所有的言行举止都毫无破绽,那么他等在门后时,会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
封然达到了自己要的效果,在一旁看着邬佟的表情又开始变来变去。
然后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已经把碗筷什么都收拾好,等邬佟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封然的脸离自己极近。
他被吻住了。
对方的攻势很猛,让他完全招架不住,情急之下牙齿一合,只听见封然低低的“唔”了一声,他重获自由,却在嘴里尝到了铁锈味。
邬佟愕然,发觉自己竟是把封然的舌头给咬了。
他下意识的又要去看封然的情况,看他被咬得厉不厉害。
因为受伤,封然嘴巴微张,邬佟能够直接看见他的舌头。
嫣红色,不知是被咬了还是原本就是这样,让邬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刚才仿佛脑子也就翻搅得一片混乱的感觉。
他抬手擦嘴,还擦到了嘴角的口水。
糟糕,实在是太糟糕了。
可是不知为何他对封然生不起气,毕竟就算是生气也没有任何用处。
瞧这人,舌头被咬了本该痛极,脸上的笑容却加深了。
“好痛,”封然说着,随后低低的喘了口气,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冬冬,如果我说请你再咬我一口……”
“我拒绝!!”邬佟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你他妈突然这是干什么??”
这不能怪他反应大,是个人都顶不住。
“骂我也行。”
“……”
操啊。
封然知道这样下去的话邬佟可能就选择无视他了,他心情很好的笑出声来,道:“因为你想别人的事情太久了。”
“我告诉你这个事情,可不是为了让你一直想他的。”
他看着邬佟一脸防备的样子,叹息道:“到底是怎么了呢,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你会将我踩在脚下,用力碾我,然后骑在我的身上,用指甲挠我的背,然后……”
“行了!!”
邬佟听不下去了,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堆成了山。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心态。
“以前的我是以前的我,现在的我是现在的我,我现在就是这样,你有意见的话也不用这么勉强。”
他知道自己对封然说[被害妄想症]之类的毫无意义,只能是针对对方手里拿着的“剧本”。
“怎么会是勉强呢?”封然甚至有些不解,“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肯定是喜欢的呀。”
“只是觉得有些遗憾罢了,现在这算是……嗯,放置较多?挺考验忍耐力的。”
邬佟不是很想跟他说话了。
他说着这种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在说骚话的感觉,让邬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是木着一张脸感受着脑内的黄色废料以一种迅猛的速度增加。
封然之前还问他能不能过夜来着。
要是真过夜了,他就真要疯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脑中各种各样的想象。
“若你不愿,那我就走吧,”封然道,“我今晚已经相当高兴了。”
“只是,我会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不满足,”他凝视着邬佟,轻声道:“下一次的‘甜头’,我希望你能亲自给我。”
封然最后是真的离开了,甚至把碗也给洗了,令邬佟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说要继续等他找找自己什么的,邬佟又哪有可能会这么做呢。
可封然今天的举动又告诉他一件事,如果“放置”太久的话,他不去,封然就会自己过来。
经历过今天这么一出邬佟已经是心力交瘁了,要是之后还要继续上演今天这段,他还是当场去世吧,而就算是封然现在走了,要放松的话也还太早,还不是愁得要拔自己头发。
好在他有个本事就是不管白天有多少破事,晚上的睡眠质量还是能够保证的,不管再怎么烦躁睡一觉之后就会好很多。
邬佟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对门,也就是闫子安的家,他收到了闫子安发来的第二条消息,发件时间是凌晨,告诉他自己这几天又要开始忙了。
他也想不到封然到底是给闫子安安排了什么任务。
这么看的话还有点惨。
店长跟谭万都不让他去上班了,他也没有地方去,只能是待在家里,倒也不会觉得无聊,打打游戏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不过他觉得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就在他瘫在沙发上叹气,思索着这事到底什么时候能过去时,玄关处响起了敲门声,那声音听得他一激灵。
“谁啊?”
他喊道。
讲道理,邬佟感觉自己现在像是对开自己家的门这件事产生了PTSD,因为谁晓得门外站着的是谁。
他一边起身走去开门,一边琢磨着要装个猫眼。
然后又一想,这就算装了个猫眼,也不过是让他提前知道门外人的身份而已,该面对还是要面对,怎么都躲不过。
害,那还是省点钱吧。
“我。”
耳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那声音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是殷辰。”
殷辰?
邬佟一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殷辰,身上依旧穿着那戏服一样的长袍。
见是殷辰,他真的松了口气,十分的安心,不仅是因为殷辰本身给他的感觉,最重要的是殷辰没患[被爱妄想症],之前听他讲了那件怪事说要过来给他看看,结果这么快就来了。
“快请进快请进。”
“我有给你打电话,可是,”殷辰迟疑了一下,“你没有接。”
“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
邬佟一瞅手机,好家伙,一早被他玩到没电,现在自动关机了。
他急忙道歉,殷辰摆手:“不,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那么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殷辰道,“把当时的事情再跟我说说。”
“那什么,”邬佟挠头,“其实这事是别人跟我说的,我没亲眼见着。”
“别人?谁?”
“我邻居。”
“……你邻居能直接进你家?”
殷辰忽然升起了微妙的危机感。
第31章
这种危机感来得莫名其妙, 甚至连殷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对什么产生这种危机感?
对这个“能够直接进出邬佟家的邻居”?这有什么好感到危机的??
他定了定心神,又问:“是你邻居来你家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这事?”
“对, ”邬佟想了想, 道:“他说那人……那鸟好像本来是想要在我家里装……装监控摄像头?”
他自己说着都有些迟疑,觉得这话听起来就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