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海王了
邬佟下楼的时候,脚刚踩到楼梯时忽地感觉一阵眩晕。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干渴,身体还有点发软。
不是,讲道理,他之前的确是感觉自己什么毛病都没有,医生也过来检查过的,怎么一回家就这样了?
他抓着栏杆缓了一会儿才缓过来,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在病房里躺了三天,期间一直吊着点滴,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这是他跑得太急了。
还是尽快解决了封然的事情,然后要待家里好好休息才行。
……虽然他感觉没那么容易,封然可难缠。
邬佟这么想着,下了楼,一眼就看见了封然。
其实他俩站在这里说话还是挺显眼的,可是他又不能把封然带回自己的家里去。
“你来干什么??”
“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
“想你了,”封然看他,“别的也想干。”
邬佟:……
草。
他还想说什么,之前的那股眩晕感却又再次袭来,他恍惚间居然觉得从封然身上……传来一股香味?
那实在太香了,让他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产生了莫名的饥渴感。
他忽地意识到自己有种想要在封然身上啃一口的冲动。
自己这是想把封然吃了?!
邬佟吓得不轻。
可是他的脑子现在变得不太清醒,整个人轻飘飘的的像是踩不到地。
邬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强撑着,封然也没看出他的异样。
“……你快点回去!!”
“好难过啊,刚来就要赶我走吗?”
封然说着这样的话,却还是在温和的笑。
邬佟此时的视线落在了他的喉结上,看着那因为笑而产生轻微的震颤,竟是有些目光发直,没有办法移开。
他看见封然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的时候,不止是饥渴感,甚至还产生了像是从身体内部迸发出来的痒意。
那让他的脑子彻底变成了一盘浆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完全陷入了恍惚。
“冬冬也不想站在这里聊吧?”封然笑着,压低了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跟我回家吧?”
他本以为邬佟不会答应的,就跟之前的那几次一样。
可是他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复。
邬佟恍惚间听见自己轻飘飘回答了,说了一声。
“好。”
第48章
邬佟陷入了一种极为诡异的状态。
他感觉自己头脑混乱, 可是面上却又没有显露出异样,就连封然问话都如实回答,有一种没法自己控制的感觉。
所以封然只是觉得他今天十分罕见的,变得老实又安静, 还无比坦率。
这让强行忍了三天的封然很高兴, 实际上, 从他听见了那个“好”字的时候, 他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起来了。
这么久了, 邬佟第一次没有拒绝自己。
他绝对是明白这背后的潜层意思的, 可他还是跟自己回家了。
刚关上门,邬佟的手机响了,可是他没有要接的意思, 于是封然拿过来一看,发现是闫子安,眸色顿时就暗沉了下来。
他知道闫子安刚才出门去了, 猜测出现在对方找邬佟,可能是发现邬佟不在家。
当真是, 对闫子安的这个“好邻居”, 对他们之间的距离无比嫉妒。
封然静静的感受着那丑恶的妒火在心中燃烧, 随后又看向了一旁的邬佟, 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邬佟状似迷茫的看着他,没有躲避。
于是他又笑了起来。
他将电话挂断,回复说自己要出门办事,接着又用自己的手机给闫子安发消息,继续安排对方到学校去继续课题的研究工作。
这样的做法真是阴险, 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接下来是接到信息的闫子安给他打了电话。
“教授, 这个课题的研究工作, 最近这么赶吗?”
封然对着电话那头温和的说话:“很抱歉,子安,我知道距离上个课题结束才刚过不久,你也应该很累了。”
“只是我希望你能在这一年多做出一些成果,再坚持一下吧。”
他将头靠近了身旁的人,亲昵的贴着邬佟的脸,感受着那温热的温度。
此时邬佟离封然拿着的手机极近,只要一偏头,或许他的呼吸声就能被闫子安听见。
“我明白的,教授,”闫子安道,“我……行,我现在就去。”
封然甚至对他说了“加油”,让他有什么不懂的之后来问自己。
至于为什么是“之后”,那是因为,他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封然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便看着邬佟的手机又收到了闫子安发来的信息。
[冬冬,我学校有些事要忙,你在外面自己小心。]
跟上次简直一模一样。
封然看完后就将手机关机,扔到了一边。
邬佟坐在沙发上,而他跪在了邬佟的身前,手搭在了邬佟的膝盖上。
他轻声说:“冬冬,我是一只坏狗了。”
说完,他却又低低的笑了起来。
漂亮的男人去拿来了几个项圈,问邬佟喜欢哪一个。
邬佟垂眸,指了一个。
“这个吧。”他道,语气很淡。
然后他身前的男人几乎是瞬间就兴奋起来了,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几乎是如愿以偿的戴上,看着锁链的那一头被握在他的手里,从下往上的仰视他,眼神着迷,爱极了。
邬佟后来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他被封然带着,被教写作业。
怎么握笔才能顺利出水,流畅的在纸张上留下书写的痕迹,并且封然的家里还有很多他只是知道一些,又或者是压根没听说过的文具,封然非常耐心,手把手慢慢的教,还十分亲切的让邬佟在自己身上试色。
邬佟抖着手,显然那些文具都十分显色,一条条殷红色的痕迹落下,看起来有种触目惊心的美感。
封然教他写了几道练习题,然后就开始自己写最重要的试卷。
那试卷上最重要的填空格很小,必须要精准的让笔尖落在那个区域,他担心邬佟会累,便让他坐着。
不愧是教授,答题技巧完全挑不出错,邬佟觉得他每个得分点都拿到了。
可能是湿度太高,又或者是这笔出了太多水,试卷都潮了,湿哒哒的。
这学习强度也高,太过刺激,顶得要命,邬佟觉得头晕脑胀,都快要学哭了。
他后来是真的哭了,泪水糊了一脸,他怕了,真的不想再学习了。
封然是个好老师,没有责怪他,而是温柔的鼓励他,舔走了他脸上的泪水。
封然开始批改,然而他自己做的,又哪里能有错的地方,怎么样都是对的,答题技巧好得令邬佟想要往外爬。
可能是学得太累使不出力气了,他爬都爬不动,累得只能断断续续的喘气。
手里还牵着锁链,下意识的拉也只能是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带,报复性的发狠一样的抓绕只会让其更加兴奋,学习兴致更浓。
没招了。
学习强度这么大,邬佟一度怀疑自己要废。
可是等他再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天还是亮的,自己还是好的。
他坐在床上发懵。
都不知道是学得晕过去了封然把他抱进来的,还是说为了学得顺心干脆就到床上来了。
最关键的是,邬佟现在有点想死。
他抓着手腕上的木珠,却觉得自己昨天像是中邪了。
是的,昨天,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只看天色看不出来,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离谱,就他妈离谱。
邬佟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喜欢学习的人,怎么可能会答应封然过来他家一起探讨各种解题方法。
封然的解题思路还贼多,都玩出花了。
他如今头脑一片混乱,压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面对封然。
这种心态还跟上一次跟纪永年修水管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