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海王了
闫子安不知怎地,感觉自己像是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他跟邬佟那莫名其妙的亲昵感。
……错觉?
“封教授是来找我的?”
“对。”
封然答,然后邬佟就见他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像是早有准备。
“上面是关于这次的课题我觉得你需要留意的一些注意事项。”
闫子安接过是接过了,可还是觉得有些疑惑:“封教授是特地……?直接手机联系不就好了吗?”
怎么还要专门过来走一趟。
封然:“我觉得有些东西手机上说不清楚,还是当面说会比较好。”
于是他说完这话又显得闫子安是自己是想多了,像封然这样负责任的好导师真的很少。
闫子安对邬佟道:“你先进去吧,冬冬,我跟教授说几句话。”
邬佟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生怕他们提一些什么爆炸性的话题。
他进了门,躲在门后看。
闫子安跟封然走远了一些,他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声音,只能见到闫子安听完之后点头,这个场景看起来,那真是师生关系和睦。
他们说话的时间也不长,封然像是准备走了,并且一抬眼就对上了门后偷看的邬佟,那眼神让他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听见闫子安往回走的声音,他又顿时回到客厅坐好,装作若无其事玩手机的样子。
“邬佟?”
闫子安关了门后唤了一声。
“嗯?”
邬佟盯着手机,漫不经心的应。
“你怎么会跟封教授一起过来?”
“他不是说了吗,路上碰见了。”
闫子安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走近,在他身边坐下,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是吗?”
邬佟感觉精神紧绷起来,他感受到闫子安视线里头的探究。
他听见闫子安道:“我昨天没有回来,今早才来找你。”
“可是我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你。”
闫子安说得慢条斯理,可邬佟却感受到了莫名的压迫感,让他的心脏狂跳起来。
“冬冬呀,”闫子安压在他手上的力道加紧, “你是我回来的时候刚好又出去了,然后遇见了封教授?”
邬佟:“对、对呀。”
闫子安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撒谎。”
“你根本没有回来,”闫子安扭过邬佟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见他眼神躲闪,眸色幽深,“你说自己出去办事,然后办了一天。”
“办的什么事,要用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跟我说?”
邬佟是知道封然用自己的手机给闫子安发了消息,不然他在闫子安看来就是失踪,他没不能去指责封然。
闫子安问他办的什么事,他又哪里能说得出口。
他的脑子卡壳,越是想要找合理的理由就越是想不出来,越是想不出来就越是显得心虚,明显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瞒着闫子安。
闫子安将这都看在眼里。
若是放在前几天,他不忍心看邬佟这么为难,或许会强行忍下,想着邬佟或许过一会儿就会主动跟他说,放弃询问,不再逼迫他。
可他不知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他不想忍了。
闫子安将头埋在了邬佟的颈脖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真香啊,”他道,“衣服洗过了吧,洗衣液的味道跟家里不一样。”
那么,问题来了,邬佟到底是出去做了什么,一整天都没有回家,直到第二天,直到刚刚才回来,并且还把衣服换下来洗过一遍。
事实上邬佟听见闫子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汗毛瞬间都竖起来了。
他刚张开嘴便被闫子安几乎是凶狠的吻住,连带着脑海中的思绪一起被搅得乱七八糟。
邬佟是想要挣扎反抗的,他的手都要按在闫子安的肩膀上往外推了,却又忽地感到不妙。
自己身上似乎逐渐浮现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有东西拽着他往下拉,坠落成之前面对封然时的那种状态。
他咬牙,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力气却已经在流失,按着闫子安反而显得欲拒还迎。
嘴巴被堵住,可他在心里破口大骂,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种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脱离掌控,没有办法控制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可他又莫名觉得这跟鬼上身那种类型的完全不一样。
说起来微妙,他感觉这跟困到极点时控制不住上下眼皮打架是一个性质的。
最终邬佟还是没能扛过去。
这话说得他像是死了一样,实际上他也的确是差不多心如死灰了。
在闫子安看来,那就是邬佟不动了,变得无比乖巧。
他一顿,反倒是将邬佟放开了,然后便见他抬眸看着自己。
闫子安心里一颤,又握紧了他的手腕。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对吧?”
他不想强迫邬佟,不想让邬佟对自己有半分不好的印象,先前的那一次他知道邬佟不愿意,所以将那股翻涌着的感觉强行压下,不敢再跟他待一块儿,回了自己的家。
“你知道……”
闫子安的话还没说完,便见邬佟坐着,对他笑了一下。
像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却让山崩地摧,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疯狂的席卷了他的理智。
最近天气挺热的,邬佟被闫子安请吃棒冰了。
可他感觉那棒冰也不咋冰,温度还相反,味道奇怪还化得厉害,跟唾液一起滴滴答答往下淌,顺着脖子流到身上。
闫子安摸了摸邬佟汗湿的前额发,说如果觉得热的话,还不如干脆出一身汗比较好。
邬佟不知道这是什么歪理,可是他现在没有多少思考能力。
闫子安拉着他去健身了,家里没有什么健身器材,连必要的保护绳都没有,所以闫子安带着他做了很长一顿时间的准备活动。
期间他没有发现邬佟身上有什么痕迹,脑中那种糟糕的推测被否定,让他变得冷静了一些。
可说是冷静,该动作的还是在动。
准备活动做太久了,健身还没开始邬佟的体力似乎就有了不小的消耗。
闫子安之前明明没有健身经验,带着他的时候却做得很好。
光是深蹲跟俯卧撑就让邬佟感觉酸得要命,他开口求饶想要停,可是闫子安不答应,说他们不能半途而废,健身就是要坚持。
邬佟此时已经诡异的恢复了一点神智,可是既然已经被拉了下去,事情的发展也由不得他,想要骂人却连骂人的气都没有,只能喘。
那头闫子安还按着他,教他该哪里发力,哪里是关键点,问他有没有感受到。
那必然是感受深刻,深刻得飙泪,这感觉也太好了,他实在顶不住。
这都已经做完两组的,怎么这人的精力还他妈这么好,他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完事的时候邬佟是有意识的,可他却恨不得自己晕过去。
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躺着,闫子安倒是收拾得很干净,他能感受到对方轻柔的动作。
这个时候温柔,早干嘛去了。
邬佟咬牙切齿。
并且他此时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尽管速度不快,但还是能感觉得出来那种劳累的感觉在一点点的退去,不适感也在消减,按照这种速度的话过个一小时左右他觉得自己大概就能活蹦乱跳了。
以往都是坐床上懵逼,这会儿有了这么清晰的认知,让邬佟对这种“天赋异禀”更为崩溃。
跟先前一样,他就算是好了也要装成没好的样子。
而且他同样只能是哑巴吞黄连,不能对闫子安说什么,这都是他自己的问题。
邬佟躺在床上放弃了思考,却又听见外头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意识到闫子安可能是在卫生间修镜子。
他内心一下子变得极为复杂起来,像是所有酱料都被打翻糊成了一团,五味陈杂什么都有。
闫子安何其敏锐,他要装也要装得像一点,不过就算装得不像,想来对方也不会说什么,或许还会觉得他的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