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号019 上
坑就在这。
摆着呢,你跳还是不跳吧。
难怪冯老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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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恶作剧。
恶意满满。
“游戏跟我小时候玩的大瞎话很像。”
向东摊手:“那个我玩的很嗨皮,这个就……恕我无能为力。”
文青跟在后面为难的说:“老头,别的我还能帮你,这个我不行,你也知道的,作弊是我的拿手绝活。”
其他人都没说话。
这不是平时闹着玩,是会死人的。
不能做到的,不如像文青跟向东那样,直接说自己不能。
冯老没说什么,他活到这个岁数,始终认为人是自私的。
任务世界愿意帮队友一把的,冯老见得很少,也都是在自保的情况下。
现在要参与的,做不到自保。
所以这是人之常情,他也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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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紧促的让人呼吸困难。
“这是给人玩的吗?就是不想我们活呗!”
向东拿着打火机扣桌面,扣得砰砰响。
“跟鬼讲道理讲逻辑,你怕是有病。”
文青仰头看一排灯:“这是任务世界,任务,懂吗,你当是逛公园?
向东被他后面的形容词整得一乐:“换个角度想,这个任务还可以。”
“我上上一个任务,一群人进村,要待五天,上来就是被鬼杀。”
“跑得快都玩过吧,就是那样,真人版的,鬼在后面追,跑慢了被抓住吃掉,跑快了也不安全,还有下一轮。”
“一直待够时间,还活着就是完成任务,像这个,不是还有玩法吗?”
文青一脸对任务低能的嫌弃:“你都做了什么任务,这么奇葩。”
向东看他胳膊腿:“崽崽,回去报健身班锻炼身体吧,爸爸怕你也遇到类似的任务,第一个被抓。”
残腿的碰上才好,向东很不善良的想。
脑补了一下那场景,他笑抽了。
其他人:“……”
等死的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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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扯远了。”
陈仰说:“冯老这个怎么办,是玩一局还是要玩到六点下班?”
他自问自答:“是玩一局,过了就行。”
乍一听很轻松很简单,细琢磨,等死。
孙一行犹犹豫豫的问:“小兔子没有找到胡萝卜就是任务失败,冯老会死,那参与的人有没有危险?”
“你看你笨的,故事不都讲明白了吗。”
文青叹息:“给你标下重点,故事里玩了两次游戏,同一批人。”
孙一行似懂非懂。
“这么笨,竟然还活到现在。”
文青摇摇头:“小明跟大家玩游戏,有人作弊,小明很生气,然后他死了,同理,只要参与的人作弊,老头就会死。”
“故事后面是什么?是死了的小明又找大家玩游戏,要是还作弊,都会被他杀死,用故事里的死法。”
“啊对了,在我们这死了的小明,就是老头死后被鬼附身。”
“……”孙一行煞白着脸不吱声了。
“你们几个不用在我身上费心思了,我这是不可能完成得了的。”
冯老说完就走了,佝偻的背刻意费力往上挺,这就是他从安检机拿走报纸后表现的姿态。
装得对死亡释然,放弃求生。
没人不怕死,没人想死,不是说老了就活够了。
都是装的。
对绝境的一种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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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办法,我要是老头,我也等死。”
文青收了硬币站起来:“我去泡咖啡,有事喊一声。”
画家找制服去了。
虽然看样子制服是在夜班开始后才会出现。
“那我们做什么?”向东大爷的翘着腿,“不然我睡午觉?我困了。”
陈仰摆手让他随便。
“妹妹,你的直觉不是很灵吗。”
陈仰瞧了瞧小哑巴:“你看游戏能不能完成?”
哑巴:“……”
【游戏一般都有漏洞能钻。】
陈仰点点头,期待的说:“然后呢?”
【然后我还在想。】
陈仰无语。
哑巴又指自己手机的时间,啊啊啊好几声。
意思是还有几个小时,使劲想想,也许能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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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不觉得轻松,时间看似多,实则经不起流逝。
基本都是无声无息就没了。
一回神吓一跳,怎么过得这么快。
陈仰脑子分两半,一半在想游戏,一半还停留在转圈圈这个提示上面。
前者是冯老这一轮的规则,后者是整个任务的规则。
“孙先生,你去哪?”陈仰看清瘦的男人。
孙一行一惊,唯唯诺诺的回道:“我去帮画家先生找制服。”
陈仰“哦”了声,目送他走,压低声音跟搭档说:“孙一行换队了。”
不跟他们站队了,站到了画家那边。
朝简不在意的问他要喝的。
陈仰把可乐跟矿泉水都拿了出来:“三次规则了,第一次是一波扫,各个车次都有,第二次全是第二班的,第三次就是这次,最后两班都有。”
“除了第一次范围大点的清理了一批,第二次跟第三次的规则都跟对应的人有关,性格为人处世之类的,跟自身有关联,画家找到的制服估计很脏,没准还臭,他那个洁癖程度穿六个小时,无法想象。”
陈仰边说边拧瓶盖:“冯老这个其实是要四个人心甘情愿参与进来,愿意把命拿出来为他赌一把,我记得他说过人是自私的。”
“都是恶意。”
说完发现两瓶都拧开了,陈仰默默的全推给少年,他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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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简面无表情的喝完可乐,又面无表情的喝矿泉水。
“我起初还以为冯老的报纸上是一则命案,他是在逃凶手,不知道以前在哪看过的故事影响的。”
陈仰被自己的脑洞折服,叹口气。
朝简咽下一口矿泉水,不动声色的把瓶子往旁边推推:“想帮他?”
陈仰没感情用事,他理智的说:“能帮就帮。”
朝简看他:“帮,还是不帮,你说。”
陈仰一愣,忍不住笑道:“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有种你十拿九稳的错觉?”
朝简不语。
陈仰不笑了:“真的?”
“不是你一个人玩,是要四个,我不清楚你的十拿九稳从哪来的。”
陈仰正色道:“这不可能。”
朝简说:“你的答案。”
陈仰蹙眉心,皮球踢给他:“你先跟我说你的想法,我才能告诉你答案。”
朝简把皮球丢掉:“答案。”
陈仰被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逼得吸口气,他盯着少年,看到了沉静的自信从容,甚至是掌控全局的淡然。
这让他头皮发麻。
“帮。”陈仰听到自己的声音说。
“可是除了小明,参与的要四个人,就我们俩也不够。”
朝简:“凑齐就帮,凑不齐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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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被瞌睡虫咬死的向东诈尸了:“什么凑不齐?”
陈仰说参与游戏。
向东踢掉椅子站起来:“你疯了?”
陈仰被他吼得头疼:“别问了,你把其他人都叫过来吧。”
“老子不叫。”向东暴跳如雷,“那老头也成了你爸还是怎么着?”
陈仰让哑巴去喊大家。
哑巴在向东吃人的目光下跑了。
片刻后,八人再次聚齐。
他们的反应跟向东大同小异,只是程度没那么高。
有的都假得要死,譬如文青,夸张的掏耳朵,找别人求证,说自己是不是耳屎过多,塞着了。
冯老那股子看淡生死的味道都不攒了,难以置信的吹胡子瞪眼:“你真要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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