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天师禁划水[无限]
喻易一脸新奇地对着三危看了又看,见三危抬头问自己,意有所指道;“兄弟,你的口味还挺别致。”
三危不语,低头继续吃自己的早餐。
喻易自觉没趣,只好吃自己的。总的来说,他的早餐可比三危丰富多了:一碗南瓜粥,一份煎饼果子,一根油条,两份鸡蛋饼,几个生煎包。这些零零星星的东西装满了他的托盘,乍一看在数量上颇有气势。
喻易向来不会在吃的方面亏待自己,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活着活着,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得把每天都当最后一天来活才不亏。
喻易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扫荡完托盘上的所有食物,然后就放下筷子,百无聊赖地看着对面的三危。
三危还在吃着早餐,宽大的黑斗篷袖子遮不住他手腕处扣得一丝不苟的白衬袖扣,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捏着红木的筷子。细腻的黄铜装饰与红檀木结合在一起,将他的手衬得更为冷白。而端正的坐姿与优雅得体的动作幅度让三危整个人都有一种冷硬与禁欲之感。
喻易正这么想着,便见正主放下筷子,剥开了一颗糖的糖纸,然后沉默地将剥好的糖塞进了嘴里。
喻易看得目瞪口呆,三危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吃糖的人,他原本以为这两颗糖是有别的什么用途,没想到对方还真吃了。
不过他随即就意识到这是个嘲笑对方的好把柄,又因为饱饭后正放松,一时没怎么过脑地戏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原以为兄弟你是个没有感情的冷酷杀手,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个会吃糖的小蔷薇。”
喻易开口的时候,三危正平静地拿过桌上的餐巾擦嘴,在听到喻易最后一句话后,他手上的动作一滞。
喻易刚说完就感到一道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视线冻得他的理智当即回笼,在脑子里立正站好。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的喻易眨了眨眼睛,恨不得回到过去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他现在只能干笑着补救:“兄弟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呵。”
喻易听到对面传来一阵不带感情的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吧,这个外号我在纲里压了好久,今天总算发出来祸害大众了哈哈哈哈哈(嘚瑟.jpg)
看到今天长长长长长的标题了吗,为了给小攻排面我真是操碎了心|·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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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在喻易的再三“忏悔”中,三危最终没计较喻易的那个称呼。
走出餐厅后,二人打算在旅馆中逛一逛,了解现在的情况。
逛到四楼的时候,一个带着乌鸦面具的旅馆守卫,提着一个装了东西的黑色的袋子,匆匆忙忙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在旅馆守卫走过身边时,喻易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微顿。他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守卫离开的方向,把目光落在了那个黑色的袋子上。
“兄弟,你看那个袋子。”喻易叫住了三危。
单薄的袋子难以遮盖其中物件的形状,而从凹凸的状态来看,那赫然是一个人头的形状。
空气一时沉滞。
“他是从这个方向过来的。”三危向后了一眼,示意喻易继续往前走,“我们可以去看看。”
喻易点点头。
向前走了一段时间后,前方的路中央正堵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和他们一样的人渣挑战赛选手,此时正看着一个房间的门,讨论着什么。其中也有着4号,4号不远不近地挨着人群站着。
喻易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房间写了404室。房间上贴了封条。此时,有一个人正试探性地撞了撞门,看起来是想把门撞开。
这个房间号喻易记得,之间分配房间的时候,一个选手被分配到了这里。
旁边的人正在讨论这件事:
“刚刚那个守卫就是从这里提出来一个人头的?”
“对,人头是住在里面的那个家伙的,这旅馆果然邪门的很。”
喻易把房间居住者是选手的这个信息告诉了三危,二人于是停下来观察情况。
在一次试探性的撞击后,撞门的人施力彻底将门撞开。门向内打开,一个空荡的房间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与此同时,一种浓重的血腥味从门内冲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进去的意思,他们既想通过这个房间获得一些线索,又不想承担出头者更大的风险。
场面一时僵持。几分钟后,原本站在人群后方的4号轻笑一声,率先打破僵局,走进了房间。原本守在房间外的选手见走进去的4号没事,又担心错过什么重要信息,纷纷跟着走了进去。他们的身后,喻易与三危也走进了房间。
房间中没有人,只有地板中央一张白色的号码牌。率先走进房间的4号弯腰捡起这张号码牌撕掉。有人注意到了这一点,很是眼红,但是此时明显不是什么抢夺号码牌的好时机,于是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嫉妒。
走进房间后,血腥味没有外面空气的稀释,更加浓重。然而就表面而言,整个房间看起来干净整洁,如果忽视空气中的味道,简直如没有人住过的新房间一样。
走近房间的其他选手们都各自戒备地与其他人拉开了一些距离,在房间的各处搜寻了起来。喻易和三危也参与在了其中。
找了一会儿,二人并没有在房间里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环顾四周,其他正在房间中搜寻的人,也不像是找到了什么的样子。
可是,这浓重的血腥味确确实实就是从房中传来的,如果房间里没有尸体或者特别之物,这血腥味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喻易看过房间中的床底后,就站起了身。他一手掐着指缝,一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稍微推演了一下,这个房间整个呈现出的就是一个“凶”字。他这一路看过来,这个房间的摆件布局没什么问题,所以引起凶煞的不会是风水,应该是邪祟之物本身,而这个邪祟之物的所在……
喻易转身面向身后的墙壁。泛黄的背景中,红色的牡丹无声盛放,像是在对站在墙前的人微笑。
“兄弟,你有没有觉得,这牡丹红得有点晃眼?”喻易一边压低了声音,表情神神秘秘地凑近三危的耳边道,一边示意三危看向这一面壁画。
喻易说话时温热的吐息,即使隔了一层兜帽也让人难以忽视,偏偏说话人本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点。
三危不留痕迹地拉开了与喻易的距离,无波无澜地瞥了眼喻易,看向墙上的牡丹图。牡丹肆意地舒展身姿,绽放的花瓣间似有万般风情。
三危没有立刻开口回答。他倒是觉得,如果真的要说晃眼,喻易眉心的那点朱砂大概更加晃眼,在瓷白一片的皮肤上,耀目得近于艳。不过这种事他不可能说出来就是了。
“没有。”三危平静道,“你想说什么?”
“血腥味应该就是从墙里传出来的。”喻易干脆直说了,“之前旅馆的守卫说过,这些牡丹壁画有一个共同的名字,风流牡丹尸。我一直觉得这个名字让人摸不清头脑,不过现在想想,这个牡丹尸的‘尸’很耐人寻味啊。”
“之前的守卫可是只提了一个人头出去,但这个死者除了头部以外的尸身呢?此外,这个家伙的死因也是一件值得思索的事情。”
“你觉得尸体在墙里。”三危明白了喻易的意思。
“没错,兄弟你真懂我。”喻易一脸欣慰地拍了拍三危的肩膀,转头称赞了一句,“我们可以把每面墙都看上一遍,说不定可以找到什么线索。”
三危轻点下颌。他觉得自从与喻易同行之后,他的忍耐力不得不好上许多。现在,至少在喻易突然将手搭过来时,他能够维持好内心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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