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哭万人迷的一百种方法
傅景明道:“不妥,你前段时间刚收了个新弟子。”
李重越喊道:“我交钱走后门也不行吗?”
傅景明无情拒绝:“不行。”他又补充一句,“多少钱也不行。”
李重越还要说什么,傅景明却见白衡玉已经走开,忙丢下人追了上去。
玉仙门内门是不让用法术飞行的,白衡玉走的飞快,虽然已经用过清洁术,可是心理作用还是觉得腿根处又粘又腻,某处还火辣辣的疼。他心里又气又恼,遁光就回了自己的洞府。反正玉仙门的条条规规对他无用,傅景明总能给他开脱。
傅景明在后头追到辛苦,半道遇上弟子时还要端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掌门形象,这一路走走停停。等他赶到解红洲的时候,白衡玉已经设下结界不肯任何人靠近了。
傅景明离开后吩咐弟子:“将这次去了秘境试炼的弟子都喊过来,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衡玉回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脱衣服洗澡。他先是在洞内的温泉里泡了泡,可温泉水非但没有缓解他一身的疲倦,还叫那灼热撕裂的一处感官更鲜明了。他恨得牙痒痒,站起身披了衣服,又往洞外的酌月池走去。
酌月池离他所居的洞府不远,池水乃是从山顶流下来的活水,对修为极有裨益。只是冰冷刺骨,非常人所能忍受,所以白衡玉也很少来泡它。
他脱了外衣坐在池子里,被冷水泡的浑身起鸡皮疙瘩,那处的灼热痛楚逐渐消解下去。过了许久,久到夜幕降临,白衡玉才从池子里出来。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洞府,马上就缩进了被窝里。实在太冷了。
早年百里芜深还在的时候,总是叫他泡酌月池,可他知道,他天格有缺,再怎么泡也不可能泡个大圆满天格出来。炼虚已是他的极限。他这一生,是注定不能飞升的。
白衡玉从枕下摸出一块玉牌,那是很久之前他刚拜入玉仙门百里芜深送给他的。而他的师父三百年前飞升上元界,这块玉牌再也不会亮起了。
从前百里芜深虽然对他严苛,不苟言笑,可是白衡玉心里知道。师父与师兄一样,都是极为袒护他的。若是师父还在,知道他受了这样的羞辱,一定会揪出那个狗男人,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为他报仇雪恨。
白衡玉心里越想越气,捏着玉牌的手也不自觉紧了几分,后知后觉怕把玉牌捏坏了,宝贝似的吹了一口气,然后又将它放回了枕下。
晚上的时候,有人上门。
“师父,你睡了吗师父?”
白衡玉听见声音,知道来人是他的小徒弟陆浔,解了结界将人放了进来。
少年还未完全长开,生的清秀端方,身形颀长消瘦,还入世尚浅的缘故一双眼睛分外清澈。只是在看到白衡玉的刹那,显得有些慌张,茫然地站在门口,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踏进来。直到白衡玉出声,陆浔才回过神来。
“何事?”
白衡玉走到他身前去探他的灵识 :“不过短短时日,你又长进了。”
被白衡玉夸奖,陆浔红了脸,羞赧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谢师父夸奖。”
白衡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越看越满意。自古以来飞升成功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大圆满天格,一般来说,千年能出一个大圆满天格已是难得。所以当年百里芜深在时,玉仙门风头无两。后来临萧宗又出了个薛轻衍,一下子出现两个大圆满天格已是空前绝后。
而在百里芜深飞升之后,他新收入门不久的小徒弟陆浔也是大圆满天格。白衡玉心中暗想,等他栽培出陆浔,必要临萧宗与薛轻衍吃尽苦头。
白衡玉越想越高兴,唇角微微弯起,这一笑犹如春风过境,洛阳牡丹开绽。陆浔看愣了眼,竟痴痴愣在了原地。直到他的发顶被白衡玉赞赏了摸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袖,脸上燥热不敢轻易抬起头来。
白衡玉问:“这回去秘境,你可注意到有什么可疑之人?”他非要把那个敢睡他的狗男人揪出来不可!
陆浔微微抬头,看着他的脸出了神。好久后才惊醒地摇了摇头:“弟子没有发现。”
快离开的时候,陆浔不舍地回过头来,见白衡玉立在烛光之中,身形如一只遗世独立的清鹤,孤光高洁,流光飞舞。
他讷讷道:“师父,我突然想起来,在秘境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掌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真的不想考试的营养液+1,还有离徵旷循和落落罗罗诺的地雷一颗,谢谢谢谢!么么扎
作者躺了,要小天使们的评论亲亲才能起来
第3章
白衡玉闭关三个月后,收到师兄傅景明的消息。十年一度的仙门大会就要开始,照例来讲临萧宗、玉仙门还有其他几个榜上有名的门派是热门。但是自从临萧宗出了个薛轻衍,几乎每届仙门大会魁首都是临萧宗一枝独秀。
“衡玉,这次你要去吗?”
出自私心,傅景明并不希望他出去抛头露面。在百里芜深还未飞升前,曾带白衡玉去参加过仙门大会。白衡玉一貌惊人,闻风而来的人士数不胜数,还有很多人来得迟,未没有亲眼看见白衡玉的美貌而抱憾不已。
就从那时候开始,每年仙门大会的主办方都会想尽办法地邀请白衡玉。只要他在,那一届的仙门大会就会人气奇高。
傅景明见他一脸思量,好像不大愿意去的样子,马上再煽风添一把火:“这届仙门大会,临萧宗的薛轻衍也会参加。”谁人都知道这两人八字不合,白衡玉厌极了薛轻衍。
白衡玉闻言冷哼一声:“薛轻衍又如何,不过一个目中无人的黄口小儿罢了。况且这世上也不只他薛轻衍一个大圆满天格,我们玉仙门不也出了一个吗?”
傅景明没想到提起薛轻衍还起了反效果:“你是想带陆浔去?可他入门还不到一年。”
“不到一年又如何,我的徒儿天资聪颖不可限量。当年薛轻衍不也是入门一年便摘得了榜首?怎么师兄,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陆浔没信心。”
傅景明当然不能说对白衡玉没信心,可说对陆浔没信心,相当于说是对白衡玉没信心。他极(昧)为(着)识(良)相(心)地点点头道:“有信心。”
“那就这样定下来了,这回我们玉仙门非要挫一挫临萧宗的锐气不可!”
当天下午玉仙门一行就浩浩荡荡地出了门。每回白衡玉出行,傅景明事先便将吃穿用度全部安排妥当,马车的用马一定要是汗血宝马,车厢宽阔舒适且装饰奢华。所以每回白衡玉出门,声势浩大的好似凡间皇帝出行。
包括陆浔在内,白衡玉座下共有七名弟子。他收徒收的早,除去脑袋缺根筋干啥啥都行就修炼不行的五弟子屈缙,其他几位弟子早就出师。
这回白衡玉就带了屈缙与陆浔去参加仙门大会,半个时辰前白衡玉嫌屈缙太聒噪一脚把他踹出了马车。眼下,只剩陆浔与白衡玉两人在车厢里。
陆浔的双手紧紧攥着布料,觉得空气都有些紧张。
过了半晌,他才提起勇气问了一声:“师父,你渴吗?”
正在小憩的白衡玉微微动了动浓密纤长如羽扇的鸦睫,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陆浔突然觉得自己也很渴,不自觉的分泌了些唾沫。
他小心翼翼地给白衡玉倒了杯水,正端起杯子的时候看见白衡玉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正看着他,他的手一抖,洒了几滴水打湿的手背。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笨,又急促又羞恼:“师父。”
“你离那么远我怎么拿杯子?”
陆浔挪着步子向白衡玉靠近,直到手中的杯盏被人接了去。而后空杯回到了他的手中:师父摸过的杯子,好像还有些烫。
少年这样想着,又不自觉红了脸。
陆浔中规中矩地坐着,感觉自己更紧张了,手脚都不知道刚放在哪里。他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地向闭眼小憩的白衡玉看去,每多看一眼,就觉得师父好像更好看了。
突然,陆浔猛地一震,好似偷看邻家姑娘被人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