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热衷捡垃圾
和她对打的是一个蛮牛一般的壮汉。
壮汉见尚云轻分心,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便拿着重锤狠狠地向尚云轻脑袋上砸去。
此时尚云轻正不高兴呢,也懒得估计那么多了,直接一剑挑飞了壮汉那一对锤子,然后削掉了壮汉一只手。
她动作轻柔自然,仿佛没用劲,但那么重的锤子直直飞出了,也不像是没用劲能干出来的事。
壮汉的手被削掉了,痛得摔下了马,吓得他后边的人退了好几步。
这人真是没一点将领的样子,长得倒还不错,活脱脱就一小白脸。
可惜尚云轻不喜欢小白脸。
“喂!”尚云轻突然开口问道,“你家里有没有兄弟什么的,要长得好看那种,不要你这样的。”
小白脸没听懂尚云轻话里的意思,但还是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便气哼哼地说:“待我日后成了乌昂王,我定要……”
“等等,你说什么?”尚云轻突然打断他,“什么王?”
“乌昂王!我……”小白脸乖乖重复了一遍。
“乌昂王?”尚云轻“啧”了一声,又打断了他,“拼音学得不错。”
这话在小白脸听来实在莫名其妙,刚想要再说点什么,便又听见尚云轻说:“还打吗?”
尚云轻指了指躺在地下的独臂侠,“他都这样了,带回去治一下吧。”
说罢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她直接大马走了,边走还边说:“这门我随时都开着,随便你们进不进来。”
她身后有好几千人,听了这话,还真没一个人想进去。
小白脸想了想,还是带着人灰溜溜地退了。
但门就那么开着,说不去试试是不可能的。
小白脸不可能拿大部队去冒险,但牺牲一小部分人还是可以的。
到了晚间,一只小队悄悄摸向了城门。
而城门这边此时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按照尚云轻的吩咐,已经连城门都不守了。
而尚云轻本人,似乎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但一句话都没多说。
她正和祁温良等人一起吃晚饭。
她突然问道:“明月楼那事,你打算怎么办?”
“过两天吧。过两天援军就该到了,过两天我派去明月楼查消息的人也该把消息送来了,而且,过两天我说不定还能亲自去明月楼一趟。”祁温良答道。
遇事说过两天的,多半是敷衍。
但尚云轻并没有催他或者表现出不信任。
此时祁温良有意防着她,她也读不出什么有用信息,所以她干脆说道:“那你早点休息吧。”
“睡个好觉!”她看着祁温良怀里的汤圆说。
祁温良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下意识地以为尚云轻又想跟汤圆套近乎,便搂紧汤圆,然后催促尚云轻,让她早点离开,“你也早点休息吧。”
祁子安见祁温良让尚云轻早点休息,心里很不是滋味。
哼,皇兄那么关心她做什么!
他不高兴地轻轻咬祁温良的手,祁温良摸摸他的头,带他回了房间。
因为昨晚的事,他睡觉之前搬出了老早就做好的狐狸窝。
然后他对汤圆说:“汤圆今晚自己睡好不好?”
祁子安可怜兮兮地望着祁温良,但这一回祁温良态度坚决。
行叭。
汤圆点点头,然后进了软绵绵的狐狸窝。
事出反常必有妖,祁温良见他这么乖,反倒有些奇怪。
一般他心里觉得奇怪的时候,都会很难入睡,但今天他很快就睡着了。
是法术起效了。
祁子安这才变为人形,然后去了旁边的屋子。
旁边屋内的书案上有笔墨纸砚,祁子安打算借今晚的时间给祁温良写一封信。
毕竟祁温良已经念叨过两次了,说他没收到子安的信。
祁子安当然不能让他收不到信。
祁温良说过两天京城的消息就能到。
到时候把新写的这封夹在里面,让祁温良认为是京城里的祁子安送来的,他也不会起疑心。
祁子安站得笔直,拿起沾好墨水的笔想了良久。
因为开灯会引起下人的注意,祁子安怕暴露了,便没有开灯。
房间内光线极暗,正常人没办法看清屋内情况,祁子安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看东西倒是极为清晰。
此时他虽是人身,眼睛却是像猛兽一般的竖瞳,隐隐散发着危险的信息。
不过危险的妖精写下的是缱绻的句子。
很快,他就把信写好了。
总共也就一句话,但也足够表白心意了。
写好信之后,他又仗着祁温良睡熟了,爬上了床祁温良的床。
并伸出了罪恶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我之前改错字被锁了真是怀疑人生。
还申诉重审了三遍才让我过,导致我做晚饭时琢磨这事切到了手啊啊啊啊╰_╯
~
然后bb一下横瞳和竖瞳。
一般情况下,竖瞳是捕猎者,而横瞳是食草动物。
因为竖瞳会有更良好的动态视野,有助于他们对别的动物进行补杀。
而横瞳则拥有更宽阔的视野,这样即使它们在低头吃草的时候,也能看到自己身后身旁的情况,可以及时逃跑。
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现象,横瞳的动物,当他低头的时候,他的眼睛是会转动的。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它眼睛里的那条横线都是和地面保持水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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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信件
祁子安将时间掐得很好。
他总是能赶在祁温良睡醒之前变回狐狸,然后乖乖地回到狐狸窝,在占尽便宜的同时,假扮一只乖巧的小可爱。
这两天,每当祁温良醒过来,他都会第一时间去看看被赶下床的汤圆。
而每当他去看汤圆时,汤圆总是眼巴巴地望着他,好像一晚上都没睡,好像整晚都在等待祁温良回眸看他一眼。
在祁温良看来,汤圆很乖,它一直乖乖呆在窝里。
自己不让它上/床,它就算委屈,也听话地没往床/上爬。
这让祁温良十分自责。
这也让祁温良十分迷惑。
因为就这两天夜里,他仍然会“梦见”自己身后睡了个男人。
那男人真是讨厌极了,一点都不知道收敛,一刻也不能消停,整夜整夜地贴着他,手也总是不安分。
那手还专往一些难以启齿的地方摸。
一入夜,他就像是案板上的面团,任人搓圆搓扁。
要被来来回回摸上好几遍天才能亮。
可不管被怎么搓,祁温良就是醒不过来,他无数次地想睁眼看看身后作孽的手属于谁,但他始终没办法睁开双眼。
哪怕睁开一点点也不能。
可祁温良是自律的人。
这么多年来,他就没有过想醒却不能醒的时候。
哪怕是在最贪睡的孩童时期,他也从来没赖过床。
那如今的情况就只有两种方法能够解释。
一种是房间里真的进了妖怪,对他施了妖法,可汤圆在屋里,祁温良觉得它不会放妖怪进来。
况且每天醒来过后祁温良都会好好检查一下自己,他身上并没有任何痕迹。
所以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了——一切都只是梦而已。
如果一切都只是梦,那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一切都只是梦,那梦里想醒自然也不能醒。
可如果一切都只是梦,祁温良就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了。
一个成年男子,梦到有人对自己上下其手,这……这与春/梦有什么差别?
而梦中的人不是娇软的女子而是个硬邦邦的男人,实在是太过荒谬!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祁温良不禁想要质问自己,什么时候对男人有了兴趣?
这令他困扰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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