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热衷捡垃圾
祁温良这样想,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又多危险,他甚至没觉得不妥。
祁子安是不知道自己被形容成了祸国妖姬,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骄傲地给自己点赞并感叹:我真棒!
他俩走着走着,祁子安却突然顿住。
他听力好,应当是听见了祁温良没听见的东西。
有人?
听起来是人类无疑,却又不像。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学数学的,然后今天老师讲了个笑话(虽然其实早听过,但我还是很捧场地笑了!)。
大意就是:数学老师教一元一次函数,家长嫌贵,说亲戚家教的是一元三次函数,便宜好多呢。
然后我们老师吐槽:教三角函数好吗?那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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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61.香囊
似乎有人朝着这个方向来了。
来人步伐轻盈,脚步声十分微弱,好像速度也很快。
祁子安判断了一下,认为这样的速度不是普通人类可以拥有的,虽然完全没有察觉到妖气,但有大黑这个先例,祁子安不得不多留心。
蛇族擅长隐匿气息,所以来者就算没有妖气,也未必是人。
可……祁子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祁子安的停顿引起了祁温良的注意。
两人原本牵着手,并排走着。
祁子安停了,祁温良却还一边看着风景往前走,走出去一步多一点,他就被拽回来了。
若是祁温良走得及,此时恐怕已经跌进了祁子安的怀里。
他以为祁子安是故意拽他,便转过身询问:“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祁子安本来想瞒着,但祁温良问了,他也不愿意隐瞒,“后边好像有人。”
“哦?”祁温良有些开心,微微笑了,“这么巧?”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
他没放开祁子安的手,拉着他往回走,“那我们去看看吧,应当是本地人,刚好可以问路。”
祁子安却没走,还冲他摇摇头,“还是不过去了。来的很可能不是人,我刚刚学会化形,一时变不回去,这种状态下又不太会使法术。
“我不想带哥哥去犯险。”
这话其实半真半假。
他确实不想祁温良涉险,打算将祁温良送到安全的地方后,再悄悄折返,回来收拾那条黑蟒。
但他此时不走,还包含了点点私心——他希望多和祁温良独处一会儿。
要是现在去和黑蟒打斗,必定会暴露实力,届时就没有借口待在这崖底了。
况且来的不知是人是妖,要真是个人,还更不方便。
祁子安想:我也不贪心,再独占皇兄两天就好了,之后我会快点送皇兄回去,不会耽误皇兄的计划。
他从背后轻轻拥住祁温良,替他纠正了方向,“我们朝反方向走吧,别和他碰上了。”
祁温良扭头看他,刚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两人眼中都尽是温柔。
不过两人都只是觉得对方神色温柔。
祁子安一高兴,又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看得祁温良心跳漏了半拍。
祁温良微微使劲挣脱祁子安的怀抱,“那就快走吧,走得快些,别被追上了。”
说着便闷头往前走,边走边想到:若说汤圆可爱或者蠢萌都不为过,但他和孩子一样,怎么会和“温柔”二字扯得上关系。
祁子安不知祁温良这是羞恼了,只以为皇兄真的着急走,便三两步追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祁温良身后。
走了一段时间,祁温良又有了新的发现。
因为他们是顺着河流往下走的,而山谷越往下越宽阔,所以他们走了一会儿后,河滩已经宽阔得可以种菜了。
“这确实是菜田对吧?”祁温良惊讶道,“竟然有人住在谷底!”
该来的躲不掉,祁子安心中抑郁。
但他也知道,祁温良一定会去看看。
果然,祁温良接着说:“这片菜田打理的极好,什么都有种,地里的菜也不是一天两天能长起来的,想必真的有人住在这儿。”
“妖怪肯定不会花这么多功夫在这儿种菜,所以谷底应该有人住,你陪我去看看吧。”
祁子安只好点点头,和祁温良一起顺着小路往崖边走。
谷底的空间本就广阔,越往下走越宽阔。
祁温良两人最开始待的地方算是上游,河边都是石头,可到这个地方,河边已经满是适合植物生长的沙土了。
再往下,还有一片不算高的树木,遮挡视线。
他们一直沿着河边走,已经离崖边有些距离,又有树木遮挡,此时看不见崖边的情况。
田边小路向下延伸,一看就常有人走,上边还铺着碎石块。
祁温良边走边数着碎石块,心情颇好地说:“我要是出生在寻常人家,说不定会成为一个隐居山林的修士。”
祁子安闷闷不乐,但还是很配合地问:“怎么说?”
“狐狸长于山间,自然不知道关在高墙里的滋味。”
“我以前日日都盼着出去玩,皇家狩猎就是我最喜欢的活动。每次我待在山林里,都觉得心情格外好。”
这个祁子安是知道的。
皇兄喜欢去猎场,但不喜欢狩猎。
他都知道。
“我有的时候想,要是我一走了之,远远离开皇城,去一个靠山的小村子住着,或许会过得快乐。”祁温良有些骄傲地说,“我学问不错,在小山村里当个夫子叫小孩识字还是没问题的。”
说完他又说:“我骑射武艺等也不错,就算不教小孩读书,也饿不死自己。”
“哥哥什么都会,是最厉害的。”祁子安奉承道。
虽是奉承,但也真心。
祁温良却突然说:“我也不是什么都会。”
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转头对祁子安说:“你是小孩心性,应该是说话算话的,你答应我保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祁子安猛点头,好奇地问:“什么?哥哥快告诉我,我保证不说给任何人听。”
祁温良斟酌了一下语言,随后说道:“我十多岁的时候,跟着我宫里的宫女学过绣花。”
这真是个惊天大秘密,祁子安惊讶地看向祁温良,差点对他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皇兄。”
但他努力憋住了,只是问:“哥哥喜欢做这个?”
祁温良摇摇头:“我怎么会喜欢这种女儿家的东西。只是那个时候子安长不高,我听宫里的人闲话说,他是因为没有亲娘才会这样。”
“现在想来,肯定是假的,”祁温良笑话着多年前的自己,“但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居然真信了。”
“宫人们说,他用的东西再精致,做东西的人也都是冲着银子去的。贴身衣物没有至亲之人的爱意和真心,总归缺了点东西。”
这么一说,祁子安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哥哥给他做衣服了?”祁子安问。
“做了。”祁温良答,“每天完成太傅交代的功课,我就悄悄让宫女教我制衣,可制衣太麻烦,零零碎碎有许多地方要注意,我实在办不好。”
“哎,那还是我头一次用心办事却办不好。”祁温良忍不住叹气,“后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跟着宫女学绣花,想着图案是我绣的,心意也就到了。”
祁子安仔细想了想,却想不起来自己收到过祁温良的衣裳。
他问:“哥哥送了吗?”
祁温良摇摇头:“绣花也不是件容易事,花了好多功夫也学不好。其实也正常,平常女儿家学女工,哪个不是几岁就开始学,学到快嫁人才学出个模样。我急于求成,当然是办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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