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实习记录
“你不知道游戏主角随身都带异次元空间袋的么!”姜牧嗤笑道,“我可是搜刮了整个城堡才过来的。”
于是动作继续,姜牧掏,恶魔拧,姜牧掏,恶魔拧。
在恶魔抓狂时,姜牧朝齐汾使眼色,让他赶紧离开。
异次元空间袋再大,枪也有花完的时候,必须想新的办法消灭这只恶魔。
齐汾点头表示明白,缓步后撤。
姜牧随意与恶魔闲聊吸引他注意力:“你的村民都死光了,你以后怎么吸收怨念?”
“我管他以后怎么吸收,先把你做掉再说!”恶魔愤愤地把“麻花”扔掉,认命地伸手取过下一把枪,“妈的,这什么破设定啊!!”
齐汾还没来得及跑出房间,房门再次被一脚踹开。
白色光束从门口射入,在谁也没反应过来时,直接把恶魔炸成一团烂肉。
“你们在这玩什么呢?”
“付丹伥”肩膀上扛着华丽的火箭筒,手里拖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尸体”走进了房间。
齐汾都忘了还有这么号人物了,姜牧也很诧异,“你去哪里了?”又指了指外面烧的火红的城堡,“你炸的?”
“付丹伥”点点头,踹了地上尸体”两脚,“这小子太狡猾,不炸了城堡不出来。”
“尸体”翻了个身,露出被揍的鼻青脸肿的面貌,没有意识地喘息。
“姜荻的梦靥。”姜牧认了出来,“姜荻本人呢?”
“不知道,”“付丹伥”耸肩,推测道,“可能逃出去,离开梦境了吧。”
地上被炸的血肉模糊的恶魔,在怨念的作用下慢慢恢复身形,刚动了动爪子,又被“付丹伥”一炮轰碎。
齐汾都有点同情这个从头被坑到尾的恶魔了。
第38章 齐汾的病例 ● 游戏
“还有炸药么?”姜牧沉思,得到肯定答案后吩咐道,“干脆炸了整个城堡,把所有都毁了,这梦境自然就坍塌了。”
“付丹伥”点点头,把肩头的炮筒扔给姜牧,转身下楼去炸毁城堡。
于是塔顶从拧麻花变成了炮弹炒肉。
如此凶残,真不知道谁是反派。
“等一下等一下!”恶魔再次恢复人形后赶忙吼道,“我错了!别打了,我认输!”
姜牧不解气的又轰了一炮,才放下火箭筒,冷酷地看着恶魔在地上挣扎。
恶魔举起爪子,坐在地上往后蹭,“这个游戏都快被你们毁完了,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不打了不打了。”
可能是由于城堡里死亡人数飙升,而只有活人才能产生怨气,被法阵聚集起来的怨念渐渐减少,恶魔也不再能支撑的起恢复身体能量的消耗,只得出声讨饶。
姜牧也乐得清闲,静等“付丹伥”炸掉城堡,离开梦境。
闹哄哄的塔搂沉寂下来,远远地听到下方尖叫哭喊,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亲身感受到大量村民死亡,齐汾有点不忍心,侧过身不去看外面,反正是个梦境吧,都是假的,他自我安慰。
玻璃墙外,扭曲的黑影悄无声息地爬过,在谁也没注意的情况下,从玻璃破碎处飞进塔楼。
游戏快要结束了,齐汾轻松地问:“付丹伥”之前一直去哪里了?”
“刚进来就跑没影了,他喜欢打游戏,说要自己去探索。”姜牧回答,不经意地扫过齐汾后面,“!!”
一只石像鬼从阴影里蹿出,翅膀扑朔,尖利的爪子扎向齐汾后背,眼看就要被戳穿胸口。
“闪开!”姜牧怒吼,飞扑过去,瞬间突破自己极限速度,把齐汾猛地推开。
“什么?”齐汾摔倒在地,回头时只看见姜牧胸口被石像鬼破开一个大洞,白色礼服被红色浸染,鲜血顺着金色绣线低落,触目惊心,“姜牧!!”
另一侧恶魔也一反之前的颓废,趁机袭来,“恶魔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他奸笑地把姜牧一脚踹飞,报复性地哈哈大笑。
姜牧在受伤时就失去意识,又被踹到墙边,撞上玻璃墙壁,留下一滩血迹,躺在其中,不知是死是活。
齐汾来不及恐惧,翻身捡起火箭筒,先是轰飞了又要再次袭击的石像鬼,又把炮口对准了恶魔,“放开他!”
“好的好的。”恶魔缓步后退,阴险地笑着。
齐汾举着炮筒走过去,全神贯注。恶魔挠了下痒痒,被神经紧绷的齐汾一炮轰碎。
“姜牧!”他跪倒血泊中,手指按到姜牧颈部动脉,感受到微弱的心跳,略宽了心。
他扯开姜牧上衣,胸前五个破口,将将错过心脏。
齐汾按住正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同时手忙脚乱地掏出一瓶治疗药,胡乱倒在姜牧伤口上。这是游戏里的用于治疗的道具,应该会生效应该会生效,齐汾祈祷。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从城堡传来,是“付丹伥”引爆了炸药。
热流从四面涌来,爆炸规模比之前那两次更大更剧烈,塔楼也被波及,摇摇欲坠。玻璃从头顶纷纷落下,齐汾把姜牧护在身下,避免他再次受伤。
城堡坍塌引起铺天盖地的尘埃,齐汾脚下一软,石块崩塌,身体被失重感包裹,他紧紧抱住姜牧从天空坠落。
“啊!”
齐汾从床上惊坐起来。
静悄悄的房间,周围是临睡前的陈设,已然从那诡异的梦境脱离。
他翻身看见姜牧躺在旁边,笑眯眯地望着他,“出来啦!”
“你怎么样?!”齐汾扑过去,拉开姜牧的睡衣,看到他胸前完好如初,感受到他心脏在有力的跳动,才安下心。
“放心,没事儿。”姜牧揉了揉齐汾头发,眼睛转了下,虚弱地说,“就是有点疼。”
齐汾赶忙移开手,生怕按疼了姜牧。他跳下床,抓起衣服开始穿。
“干什么去?”姜牧拉住他。
“去医院啊!”齐汾说,“外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还是得去拍个片子。”
“别闹,梦境受伤怎么会影响肉体。”姜牧把齐汾拽回床上,圈在自己怀里,“这是……呃,灵魂受的伤,休息十几天会自愈的。”
“真的吗?”齐汾依旧担忧,窝在他怀中,不敢动弹,“你确定?”
“确定,这方面我可是专家。”姜牧拍拍他,“话说,我可是为了保护你受伤的,这段时间你得负责照顾我。”
齐汾没有犹豫,“好。”他答应下来。
齐汾从没想过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会撒娇!
第二天起床后,姜牧就捂着胸口说疼得不行,下不了床,需要卧床静养,让齐汾给他做饭,并还要端到床上来陪他一起吃。
倒是不挑口,齐汾做什么吃什么,就是似乎对带皮的水果有执念,让齐汾削各种水果,还必须坐到他面前削,能切着吃的水果不要。
什么毛病?!
但是除了做饭切水果再也不让齐汾做别的事,齐汾主动要帮他打扫卫生时被他严词拒绝。
“不用,有阿姨。”姜牧啃着这天吃的第三个鸭梨。
“那上厕所呢?我抱你去?”齐汾询问他。
齐汾发誓他这么问只是出于对姜牧的关心,但为什么姜牧的眼神像在瞅一个变态呢!
他还跟被猥琐了一样往后仰了仰,“不用!我自己就好!”
齐汾气得想掀桌,“不是疼吗?”
“我很坚强,可以忍。”姜牧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
后来齐汾曾看到姜牧趁他不在时,飞速蹿进卫生间,解决后又飞速蹿出来,然后虚弱地躺在床上等他照顾。
你说他到底是真疼假疼?!
为了照顾姜牧,齐汾跟魏凯请了几天假,没有离开,依旧住在姜牧家里。他本打算换个房间睡,被姜牧拉着不让走,说怕自己半夜有事而旁边没人,很可能独自一人一命呜呼,说得极度悲惨就差落两滴泪了。齐汾也只得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