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实习记录
许缄看齐汾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于是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摞塔罗牌,随便耍了两把,然后抽出一张,举到齐汾面前,“你今天有约。”
齐汾犹豫要不要说实话打击他,“呃……没有。”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响起,齐汾的大学室友张亮打电话过来约齐汾晚上一起吃饭,说有事情找他,让他一定要去。
“现在有约了。”他目瞪口呆地说,震撼不已。
“就是啊,我预言很准的,”许缄骄傲的自我夸赞,头发又恢复明亮的橙黄色,“快去吧快去吧,姜牧我来照~顾就行。”
照顾被刻意拉了长音,听起来怪怪的,齐汾非常怀疑他走之后俩人会打起来。
但显然俩人有一些话不想让齐汾听见,就连姜牧也没有阻止,只跟齐汾说了“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齐汾说了声晚上见,给张亮发个微信通知自己出发了,然后出门赴约。
传来关门声的同时,姜牧一拳挥向许缄眼睛,被他灵敏躲过,“嘿嘿嘿,那么暴力干嘛,我也没给你说出去呀。”
姜牧怒斥:“少阴阳怪气的,你到底来干嘛!”
齐汾和张亮约在大学门口的一家餐厅,价位属于对于学生来讲略贵,但坏境很好性价比不错的餐馆,非常适合请客。
4人包间里张亮已经坐在那里等待齐汾,旁边另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梳着后背头,西装革履,打着领带,一丝不苟。
见到齐汾进来,男人起立欢迎齐汾。张亮也跟着起来介绍,“齐汾,这是我学长,项旭辉。学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齐汾。”
项旭辉表情严肃地伸出手,闹的齐汾都有点紧张。
“咱们师兄?”齐汾与项旭辉握了握手。
“不不,是我高中学长。”张亮解释,“现在在银江证券公司工作,搞投资理财,你有什么问题以后可以找他。”
几人重新入座,齐汾尴尬地笑笑,“啊哈哈,暂时还不需要,谢谢。”然后朝张亮使眼色,试图问他为什么要把学长介绍给他。
张亮无视了齐汾的示意,招呼服务员进来点菜,把菜单递给齐汾,让他来点菜。
“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项旭辉客气道。
齐汾还搞不懂这顿到底吃什么来了,意思的点了两道,又递回给张亮,让他继续。
张亮豪不客气的点了一大堆,然后可有可无地跟齐汾聊最近实习情况,不时夸耀一下坐在旁边的项旭辉。男人不插话,专心听着,偶尔在被夸赞时候谦虚两句。
饭都吃了一半了,齐汾也搞不懂这俩人到底约什么来了。原以为是宿舍聚会,后来觉得可能是项旭辉有事求他,但又迟迟不说有什么事,搞得齐汾一头雾水。
这位学长从小就是人生赢家,算不得富二代,也是个中产阶级家庭出身。学习好品质好,还经常资助上不起学的学生,高考分数全高中第一,本科毕业又出国读了个硕士,由于是独生子女,为照顾父母回国,找了份工作,年薪五十万上下。
总之是十分优秀。
齐汾被打击地想哭,特别想问张亮是特意带这人来刺激他的么,什么仇什么怨!
快吃完了,张亮还滔滔不绝地说着,东扯西扯,就是不进入正题。
要是换个性别,齐汾都能怀疑这是来相亲的。
快吃完时,项旭辉点了瓶红酒,给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自己先干了一杯,才开口:“是这样的,我遇到点事情,跟张亮学弟说了之后,我不确定需不需要去看医生,他建议我来找你,说你在精神病院实习。”
终于进入正题,齐汾跟项旭辉撞了一杯,喝完道:“您说,但我还不是主治医师,只能粗略判断一下,如果需要我可以帮您介绍个医生。”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我精神问题,这事从我小时候就开始了,已经持续了将近二十年,一开始我还当回事儿,后来习惯了,找到暂时的破解方法,也就渐渐忘了。”项旭辉又喝了几杯酒,似乎借酒精的力量才说得出口,“只不过最近又开始发生了,而我原先的破解方法不能用了,所以才想着要看下医生或者懂行的,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怎么回事儿呢?”齐汾被勾起好奇心。
男人酒劲上头,喝得脸色红红的,一反适才的严肃认真,反而有些害羞,“我,偶尔,一个月大概那么两三次,早上起床时会发现衣服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给姜荻一个HE还是给个BE呢?
思考中……
第40章 案例9 ● 消失的衣服
齐汾追问:“丢了件衣服,被人偷了吗?”
“不只是丢了件衣服,是我没说清楚。”项旭辉支支吾吾,难以启齿,“是……身上穿的衣服。”
“早上起来,身上穿的衣服不见了?”齐汾吃惊地问。
“我睡觉不喜欢穿睡衣,所以……”项旭辉挠挠后脖子,低头盯着红酒杯,“一般身上只穿一件衣服,你懂的……”
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就是早上起来,经常发现内裤不见了。”
“……”
包间内突然安静,张亮手中的酒杯“咣”地砸到桌面,“学长,你没跟我说是内裤丢了啊!”
项旭辉脸更红了,不知是喝酒还是害羞导致的,他尴尬地咳嗽一声,道:“我之前没好意思说”
“噗——咳咳咳……”张亮憋笑喝了口酒,结果呛到了自己,歪头剧烈咳嗽。
这段时间齐汾遇见过太多诡异的事情,比张亮反应冷静了许多,“是半夜时候有人……”齐汾绞尽脑汁寻找合适的词来形容,“扒了你的内裤么?”
“我不知道,我并没有感觉,”项旭辉摇头,“就像,噗的一下,消失了!”
齐汾请求道:“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项旭辉咕嘟咕嘟又喝完了面前的红酒,张亮帮他重新满上。第一瓶红酒已经被喝光,张亮挥手叫服务员再送一瓶进来。
服务员出去后,项旭辉缓缓说:“第一次发生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大概是小学时候,醒来发现自己是光着的。当时没多想,以为自己睡觉前忘记穿衣服了,因为频率不大,也没放在心上。可后来又陆续发生过几次,发生次数多了,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奇怪。”
齐汾想了下起床后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的场景,强忍着不笑出声。
“意识到之后很害怕,于是和父母说了,他们就报警了。警察来我家检查,说没有被外人进入的迹象。因为我当时岁数小,警察就当成是小孩子为了吸引大人注意,搞的恶作剧,也没当回事儿,草草结了案。”项旭辉流露出一些对警察的不满。
“会不会是家里人或者其他人的恶作剧呢?”齐汾忍笑道。
“不是,不光在家里,在外面住也会,而且有时候整间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时,也会发生。”项旭辉手中无意识的摇晃着酒杯,“事情太诡异了,导致我们还为此搬过家,但依旧会发生。”
张亮笑道:“学长你有没有试过多穿几件衣服呢?”
“试过!”项旭辉激动地点头,“我穿睡衣睡过,甚至穿过羽绒服,但最后还是内裤不见了!其他衣服都在,完好无损,扣扣子的方式都跟睡前一样。”
“噗——抢你内裤的人到底有多喜欢你的内裤啊!哈哈哈哈!”张亮笑个不停。
项旭辉被笑得更加窘迫,以喝酒来遮挡。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张亮笑地拍项旭辉肩膀道歉,“学长继续讲。”
项旭辉说:“我以为是见了鬼,还去找过传说中的灵媒大师,去寺庙烧香,请了护身符,但都没用。我父母愁得不行,我爸甚至曾经坐在我床头,整夜不睡觉就盯着我,生怕我有天也消失了。后来他身体受不了,我让他回去睡觉,禁止再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