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余生[种田]
还在十月中旬,天气一日比一日冷。
一家三口搬进通风差不多的新楼里,将陪伴他们两三个月的帐篷收起来了。
一直道敖木新家盖好。他都没有在村里办席。一来他并不喜欢这些。二来这房子是杨芜盖得。
家里的设备用的都是最先进的,别说敖玲,敖木自己有的地方都需要熟悉了解。
也许是因为一家人都不算勤快。所以清洁方面都是采用的各种黑科技。三个楼层,分别有自己的地宝,长时间开启,没电了会自己去充电处充电。
这栋楼里甚至还有两个作为备用电源电池。而一楼的锅炉房里面还准备了柴油发电机。就算长期停电也可以无障碍使用电力设备。
因为足够的资金砸下去,里面的一切设施,都是做到了尽善尽美。
当天夜里敖木躺在床上,刚好听见地宝晃晃悠悠进了房间做清洁。瞧着左摇右晃的地宝,不禁感叹一句资本家的奢侈**。
也从此,二人彻底结束了同床共枕的日子。
楼房分三层。第一层只有一个卧室,而且没有配备卫生间。
现在家里家具一应俱全,但不住人。一楼一室一厅两个杂物间一个锅炉房。其中一个杂物间是放冻货的,里面有极好的隔温,放置着几个大型冰柜。门口有指纹锁,只有自家人才能够开锁。
二楼是两室一厅,一厨一杂间。卫生间在两个卧室中间,杂物间放着一个备用电池和衣物被褥一类换季更换的东西。敖玲就住在这一楼。因为她怕高,一楼又有有些害怕。住在中间刚刚好。
三楼没有客厅,但有两个较大的卧室。每个卧室里有独立的卫生间。卫生间里搭配了一个热水器。还有一个厨房和一个书房。书房里放着备用电源,还有个小隔间作为茶水间。里面有泡茶、煮咖啡的工具。
敖木和杨芜都住在这三楼。
一共五个卧室,平时不用的房间就当杂件了。若是来人了,比如敖珍这样的亲戚在这里小住,收拾出来给他们正好。
敖珍这几个月只来过一次。就是房子刚建成的那会儿过来看了看。杨芜没说是自己建的,敖木也没提。敖珍默认是敖木出息了,回家盖了房子,感动的热泪盈眶。
但后来就没再过来,只是三天两头的在微信里说说话。
早晨起来。敖木就下意识的往身边摸了摸。
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敖木左右看看,轻轻叹口气,拿出手继续看新闻。这是他最近的习惯。
某娱乐为主的app里,现在每天热搜上都是某个明星怎样做公益。甚至冒着危险去瘟疫地区捐款慰问。
少数几条官方的新闻挤上热搜,也很快落了下去。
看够了新闻,起身去床边打开窗帘。
看向窗外却是一愣。
外面漫天雪花飘,才十月中旬,竟然下雪了。
当然,这不是太稀奇的事情。这里毕竟是东北。天气反复无常,忽然冷一些也可以理解。
敖木看了半晌,才套上衣服走出去。之前一直跟杨芜住一块,他养成了穿睡衣睡的好习惯。现在又一个人睡了,他还是喜欢脱光了进被窝。
下楼到了二楼客厅,刚好杨芜正在跟敖玲吃早餐。二人也不知在说什么,有说有笑的。
“点炉子了?”敖木问。
今天屋里比昨天暖和。
“不光屋里头,温室也点了。”杨芜叼着筷头道,“咱家里煤炭还是太少了。回头多进点煤吧。反正放盒子里头也不占地方。”
敖木坐下来,今天是分餐制,每人一份。他面前的是一杯奶,一个煎蛋和一张馅饼。
“想买就买吧。不过家里买进太多的话邻居都能看见。放在那里不好解释。”敖木喝了口奶道。
“那送去县里仓库不就行了。”杨芜道。
敖木瞥了杨芜一眼:“那是租来的仓库。煤炭太脏了。不地道。”
弄脏了,其实可以陪些钱。可这有些缺德。人家是货物专用的仓库。用来装煤炭,等人家收仓库的时候会多崩溃。
“那就买包装好的呗。比如蜂窝煤那样的。而且蜂窝煤好像更耐燃,用起来也方便,不脏。对了咱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多囤一些砖块和水泥?”
第12章
“随你吧。”敖木继续吃饭。
左右敖芜有足够的资产。他想怎么败家,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左右物资放进空间里丢不了,就算他真有破产的那一天,用空间里的物资几辈子都不用愁。
这几天群里越来越热闹了,大批外出打工的人都回来了。有的是纯粹的农闲外出打工,农忙和冬季回乡。更多的还是已经在外面定居的人,因为今年的灾情不得不回来的。
其实能够回来,就已经是一件好事了,现在光敖木知道的,客死他乡的同村人就超过了十个。其中还有同在S市的人。敖木甚至从没见过他,也忘记小时候通在村子里对方长什么样子。
愈发低迷的气氛,让全村都有些人心惶惶。群里头被转发进来的谣言越来越多。
有说瘟疫是外国人弄得生化武器的,有说吃什么东西最容易感染病毒的,其中还参杂着一些传教的人混进其中。这个说信佛的不会被传染,那个说信真主的得了也能自愈,还有人说信耶稣就算没了也能上天堂享受最好的新天地。
敖木看的哭笑不得。
也是在时间进入十一月份。某双十一的活动还在,只是国内有瘟疫蔓延的地区店面和收货渠道全部了。而这个时候,地图上瘟疫示意图中,代表完全没有瘟疫的绿□□域,已经只剩下一小半了。
今年的双十一,怕是要打破历史最低交易几率了。
而此时的敖木看了本省的最新新闻,本市开始有被传染的病人了。
这瘟疫的症状很奇怪。前期有些像流感。发烧、流鼻涕、头晕恶心。这种时候哪怕是做全面检查也坚持按不出什么。但过了十天以后,人就开始有痉挛的症状,并在几日内高烧昏迷。人会在这种昏迷中不知不觉的死去。致死率极高,现有的资料,死亡率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五。
有少数救治过来的人,可脑子已经因为高烧伤了脑神经。有永远成植物人的,有丧事部分功能的。比如语言功能、日常某项行为功能、视觉功能听觉功能等等。还有最直接的,就是人醒来后头脑不清不楚,就是普通人口中,发烧烧傻了。
敖木空闲的时候会研究这些病例的情况。以他四年的临床经验,是真的看不出什么来。
历史上,也是在找不出类似的病毒和病菌。也不知道以当前世界的医疗水平,还要多久才能找到完全治愈的方法。
本着医者仁心。敖木还是在群里曝光了一下自己医生的职业,以及曾经被三甲医院录取的含金量。同时分享了一些普通人家防疫的专业建议。为了避免他们不当回事,还特意去网上找了一些抱着侥幸心理最终送命的案例。
现在每天电视新闻都是滚动播出瘟疫,网络上也是信息轰炸。即便再不长心的人,此时也有了危机意识。
各大药店的消毒产品全部脱销,几乎供不应求。部分连锁药店临时做了个预约购买,提供了姓名和电话号,等到货后拨打电话,接到电话的过去取自己预定的药品。
这种时候,敖木就不跟其他人一块参合了。反正他已经囤积足够的消毒用品了。
随着群里畅通的消息渠道,很快,县里有第一个感染者的消息轰炸了村里群和朋友圈。
那个被检查出患病的人是村里某人的亲戚,那人私戳敖木,说他要过去看一看,但怕被传染,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敖木给的建议是别去。多转一些钱,然后视频说两句话足够表达心意了。
敖木给的是最好的办法,至于对方怎么选择,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敖珍打电话给敖木询问了详细的防护措施。敖珍前几年没了丈夫,家里只有一个独生女,女儿早婚,已经有了个八岁女儿了。
前些日子,就是敖珍女儿家里有些情况,所以一直没空出时间来敖木这里。眼下问的仔细,也是为了这么个独生女。
敖珍家里的事情,其实敖木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她女儿嫁给了一个家里条件很好丈夫,早年听敖珍说起来,那是满满的骄傲的。
只是现在几乎不听敖珍说自己的女儿了。也不是敖木心理阴暗,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事情。
县里法院开庭了。敖木一个人开车去的。并没有请律师,走了程序上法庭后。刘三儿并没有到场。
按照惯例,这件事是可以拖到下一次,延迟开庭二次传唤的。只是最近瘟疫闹的厉害,伴随着瘟疫,纠纷也多了起来。
法院直接开庭,让敖木提交的了证据和供词。结束后,给了敖木文件,让他先回去,等后续调查后判决。
打官司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行的。
回去第二天,赵有龙发了一条朋友圈截图给敖木。是刘三儿自己在朋友圈发的一条。大概意思是,只要她不出庭,敖木就拿他没办法。
可见,这不光是暴露出了刘三儿法盲程度,也看得出他这人脑子不大灵光。
自从敖木给赵有龙说话以后,赵有龙就有心跟敖木亲近。敖木在村里真没什么朋友,见他有意交好也没拒绝。
相处时间长了,赵有龙还是有些佩服敖木的。所以村里头若是知道些跟敖木有关的事情,也都告诉敖木了。
自打知道了敖木竟然是当医生的,还曾经被北京的三甲医院录取过。这镀金镀的金闪闪的光环算是照在敖木的身上了。
其实敖木倒不是会把这件事挂嘴边炫耀的人。只是当时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权威性添了一句。结果现在村里说他都直接称他三甲医院里出来的大夫。敖木几次解释,都被人说太谦虚。
这一听说他27了还没有对象。这村里媒婆圈儿都震动了。很快就有人上门来说亲。
可怜敖木在群里多方科普减少出门,却依旧挡不住那些大太阳天穿着雨衣也要上门来做客的媒婆们。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听说了穿雨衣出门就能把病菌当在外面。病菌又不是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