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余生[种田]
从盒子里拿出墨镜带上。再挑开窗帘看个仔细。
外头房屋的房盖十分干净,晶莹的镀上一层并,在阳光下五彩缤纷。地面大部分还是雪白的。只是从光泽程度来看,上面还是被冰包裹的。
杨芜在床上被阳光刺的直哼哼,将被子盖到头顶,皱着眉继续睡。
敖木摇醒了杨芜,拉着他一块下楼准备饭。
下了楼,敖玲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正在做面膜。
“做饭了吗?”敖木问。
“没电的。”敖玲道,“没有电,锅炉房没有锅。所以做不了饭。”
敖玲就没想到把厨房的过拿去锅炉房。
“没事,昨晚我把电闸扳了。”敖木下一楼,去将电闸扳上。然后用一楼的灯尝试了一下,发现还是没电。
打开手机看了一下区里,果然全村都停电了。有人说乡里也停电了。
这停电的范围有多远没人清楚,只是这样的天气,这电估计一两天都恢复不了了。
好在家里有备用电源。将备用电源开启,一家人做了早餐吃了早饭。
昨晚的暴雨伴随着冰雹。那冰雹来势汹汹,最大的足足有拳头大。村里又人家弄塑料大棚的,基本上都被砸塌了。
有人发了视频进群里,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原以为大棚能给减产的家里带来一点收成。结果却这样。
看来,明年必须出村子找活了。哪怕是出大力吃苦,也不能让日子一点奔头也没有。
敖木家里的温室倒还好。用的都是最好的钢化玻璃。玻璃上倒是有划痕,但并没坏掉。
有人艾特敖木问他家的大棚怎么样。敖木只说没事。村里都在开始考虑,等化雪以后也盖一个。要不然这样一场冰雹下来全白忙实在太让人揪心了。
有人问到价钱的时候,敖木跟杨芜问了一下。随后在群里发出了十四万一个大棚。
然后再也没人提弄玻璃温室的事情了。
过了几天,道路重新畅通起来。现在如果说村里最怕什么车,就只有部队和卫生队开下来的车了。每次他们离开,都会带走几个人。而这些人,绝大部分都等同于得到了一张死亡证书。
又过了半个月,卫生队带回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十二三的孩子。人回来的时候还没有恢复意识,不过已经康复了。至于大脑损伤到什么程度,医生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确诊。另一个是村医。人醒过来了,只是傻了,谁也不认识了。
老头在村里当大夫半辈子了,现在这样,村里人都多少除了一些份子钱,争取让老人家最后的日子里,过的再好一点。
敖木也给老村医的儿子发了五百。小时候吃过他的药,虽说印象已经模糊了。
第16章
这一场瘟疫不光带走了很多人的生命,还制造了更多大脑方面的残障人士。
这影响何其大。可当前,还是没有太有用的方法。
又过了半个月,已经进入一月份了,敖木看到了敖珍发来的微信。
“木木啊,你姐那小姑子的儿子被传染上来,还传染给你姐公公了。眼下她婆家都让他回去再看看老公爹最后一眼。可那情况你说……”
这事儿是真的没办法解决。
敖木皱着眉毛回复道:“人不是不给卫生队的人带走了吗?”
“带走了啊!可你姐他老婆婆非说她有关系,一家人能过去看最后一眼!”
“胡闹!那个地方全是被感染的人,到处都是感染源。嫌自己命长才会过去!”敖木这个正经八百的医生都怕死没去,竟然还有人往跟前凑。不光自己要去,还要带这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和才八岁的小女孩去!这种人,蠢到家了,也坏到头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那是人家公爹,咱不让去,就显得咱们多无情似的。你人家姑娘都去了咱这坐儿媳妇的……”敖珍有些为难
“她去是因为这病是她儿子传染的,她心里有愧我姐没有。”敖木道,“大姨你是怎么了?怎么脑子也不清楚了。你说是脸面重要还是你闺女命重要?得了那病不死也傻了。而且谁知道会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这事就算闹得离婚也不能去,哪边轻哪边重你都看不明白了?就为了给你姑娘搏个贤明,那等人没了直接殉葬多好听?”
敖木不明白她还在犹豫什么,说出来的话也难听起来。
敖珍听他这么一说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当即点头道:“对对对!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去!她生气就让他骂两句。谁家闺女谁家不心疼,那病又不是我姑娘给传染的。那两个人也是他们自己家非要接回来的,要不是我接走我闺女,说不定我闺女就被传染了。错儿怎么也落不到小雅头上。还是木木你脑子清楚。你说这话赶话的功夫,要没你说两句公道话我这一为难说不定就让你姐回去了。”
见他听进去了,敖木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这种事咱们占理,那有什么好犹豫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不占理又怎样?你疼闺女还疼出错来了?说真的,能让孕妇往那边去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姐就先在你家待着别回去。等瘟疫过去了,我姐夫什么时候想起有这么个媳妇了等着他自己接!”
有敖木给出主意,敖珍这心里头是有底了。二人又聊了半晌的话,这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再有一个多月过年了。敖木已经好些年没再家里过年了。小时候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他没见过父亲,或者说在他记事前父亲就死了。这些年来,也从来没跟父亲那边的亲戚有任何来往。
只是小时候隐约记得有人说过,他父亲刚死的时候,父亲的家人曾经过来闹过一场。说说好好的高中毕业的帅小伙,入赘进敖家才几年人就一头碰死了,肯定是敖家瞧不起人把人逼死的。
而事实上,恰恰是敖木的父亲高中凤瞧不起敖家,尤其瞧不起傻傻的敖玲。而他的死,也是他在家暴敖玲的时候,自己脚滑碰死自己的。可现场只有敖玲一个人,那高家人以傻子的话信不得为借口,便是一番打闹。还要抢走小敖木,说这是他们高家的种。
后来怎么解决敖木没听过。只是这么多年了高家在了没来过。
初中那会儿正式叛逆时期的敖木曾经想过去找他们,因为那时的他眼里并不喜欢傻傻笨笨的妈妈和总板着脸恶言恶语的爷爷。他想要有更“正常”一点的家人。
他曾经假装是自己的同学,去过那个村子打听了一下情况。
却听到高家族人对他的妈妈一口一个傻子;对他一口一个杂种;对他那个家一口一个死人窝的时候,对那些人的恨意,远远超过了对自己的爷爷和妈妈。
后来过了那个叛逆期,敖木大学进了医学系,跟家里越来越远,倒是跟敖玲、敖珍交谈越来越多,也就认同这个家了。
其实当初的敖木自己也没发觉。他虽说不喜欢自己的爷爷和妈妈,但听见别人言语侮辱的时候,他依旧会气上心头。
因为当时,他曾今打掉了那个骂他一家的那个人两颗牙,人推进臭水沟里转头就跑。
敖木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嘴臭的男人有没有猜到揍他的人就是他口中的那个杂种。
村里断电以后,就之一没有通上。那晚高压的雷电直接报废了几个电力重要设备,而来不及抢修的时候,天上又下起了大暴雪。当前,勉强维持各个村子的相通就已经十分吃力了,电力方面更是没办法维持。
很快,群里就很少有人说话了,朋友圈也几乎没有更新了。
家家户户都没了电。小卖部早就关门了,现在连蜡烛都买不来。少数人家买了太阳能的提灯,夜间照明还能用,更多的是没有的了。
再后来,敖珍家里也失去了联系。敖木一家三口足不出户,唯一接触道的外人,也就只有卫生队了。
卫生队的人知道敖木是医生,所以每次来例行检查都是走个简单程序。没有谁比敖木更清楚防疫方面需要做的事情。所以每次都给他们做个抽血,再留下一点消毒药品人就走了。
也是因为敖木专业对口,平时能跟卫生队的人多了解一些有用的消息。
当前已经有几款疫苗问世了。可具体使用效果还要等充足的实验数据支持。这个需要时间。
而当前因为防疫工作做得越来越好,被传染的人也越来越少的。渐渐的,被送过去的新人少于被救活的人,这一场近乎屠全球人口的瘟疫,终于开始步入尾声了。
年前的半个月,疫苗终于正式发售了。而治疗方面,也找到了治疗方法相对较好的方法普及下去。幸存者越来越多。虽说依旧没办法挽回对大脑的损伤。但人活着,就终归是一件好事。
卫生队的人再来的时候,过来打了疫苗。告知等下次再过来再打一针加强以后,只要打过疫苗的,就可以相互走动了。不过还是要多注意卫生,家里要经常消毒。尤其是衣物和房间地板。
有了这句话,也就代表着瘟疫即将彻底过去。
而网络上,也有了官方公布的消息。
当前疫苗研发出成品的,只有中国、M国和Y国。M国疫苗发布早于中国五天,而Y国的疫苗是在中国的三天之后。
而治疗方法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方法,国际医学做了几次研讨会,最后根据各自国家的情况,吸取别国的经验进行调整。而疫苗也在开始安排出口适宜,而究竟用哪个国家的疫苗,那就看各个国家自己的决定了。
瘟疫结束后,政府也开始安排对电路进行紧急抢修,争取在新年到来之前让每户人家都恢复用电,而对于那些实在没办法短时间内恢复的人家,也批下来大功率的发电机给村子里。只要家庭电压控制在五十左右且不超过两百瓦,发电机就可以勉强支撑。
这个电压,绝大部分电锅都没办法使用,但最基本的照明已经没问题了。而且这种发电机用电,不会花费任何电费。
而通讯方面,各大运营商也开始检修基站,有短期难以修复的,就安放临时基站确保信号和网络畅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