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撞邪技巧
赵岩一个疑惑还没压下脑子里又蹦上一个疑惑,直把脑子蹦成了一团浆糊。
眼看门已经支撑不住。易书皱着眉拿出绸布,秦肖又用帝钱把手心的伤口划得深了些,血液顺着掌心一点一点落在绸布上。那只龙首豺身的睚眦动的越发厉害,就连眼部嵌的那颗红石都越发猩红起来。
“够了,你还记得吧。离远一点,省的到时候伤到你。”易书踢了一脚黑影把它踹到秦肖的影子里陪他作伴,黑影软塌塌的缩在秦肖脚底,说不上是撒娇还是委屈。
方蓉和赵岩已经在秦肖的眼色下也避了过去,易书目视前方,身上的衣衫无风而动,仿佛能听到飒飒之响。绸布逐渐漫出一缕黑气,紧接着一道黑色剪影从中窜出。它先是绕着易书走了一圈,然后跃上了易书的肩膀,黑色的长尾勾在他的肩侧。
那睚眦想必极重,赵岩看易书轻微的颤了一下。只是被他掩饰的很好,就连肩膀上的睚眦也没发现。睚眦无趣的摆摆尾巴,竟然口吐人言,只不过他开口便是刀口划过岩石之声,愣是刺耳的让人想捂住耳朵。
“多年不见,你看上去还是这么美味。”睚眦落地成人影,手从虚空一抓,像是握住了剑柄。只不过在赵岩他们看来睚眦也不过是个多了一块剑似的影子罢了。
睚眦从门穿身而过,手起刀落,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外面有尸体想要从背后袭击,竟径直穿了过去,未等尸体反应过来,剑刃已经划破虚空让它身首分离。
他就这样百般无聊的一路过去,等回来时还是一团剪影,只不过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我顺手抓了一个回来,我想你会喜欢的。”睚眦用剑尖挑着一个浑身紫青的婴儿出来,赫然就是从文小越腹中产出的那个鬼胎。
易书眉毛挑了挑,鬼胎一抖,青色的手臂在地上扯出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缝然后就想钻进去。
怪不得它能避开秦肖的帝钱,合着是用了这个方法!睚眦哪能纵容这等小小的怨灵在他面前作妖,伸脚一跺,裂缝眨眼便自动合上。
“既然你带来的,那待会走的时候,也让他和你一块待在里面走。”易书把绸布平展开,示意睚眦可以进去了。
睚眦又变回刚刚龙首豺身的样子,“啧,看了多少年了你对我还是这种冷面冷情的样子,不过你现在这味道倒是变了,以前分明更……”
还没等睚眦说完,尾巴已经被扯着摁回绸布里,他回头一看果不其然又是那货,“秦家的了不起吗!我和你说,你别怂,你有本事和我打一架!你这样拽着别人尾巴你很过分的你造吗!”
秦肖呵呵一笑,松开尾巴转而用带血的掌心把睚眦摁回绸布里。易书活了多少年你就缠了他多少年,要不是今天要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我会放你出来吗。
睚眦受了秦肖的血气嗷的怪叫一声钻回绸布,偏偏秦肖还得寸进尺,“别忘了把这撕开,我们还得回去呢。”
睚眦扭身,绸布上只留给他们一段尾巴的凄凉背影,秦肖冷笑一下,“你该不是想每天都尝尝我的血吧?”
易书清楚的看到绸布上的尾巴耷拉下来,睚眦默默在绸布上比了个拍爪的手势,眼前裂开一道大缝。被秦肖威逼的睚眦只觉得心情十分不好,他呲牙看向一角的鬼胎,直把鬼胎看的一个哆嗦。鬼胎颤抖着往后更退了退,几乎要从绸布上挪出来。
赵岩再次感受到眼前温热的阳光只想感叹一句——有这种东西早点拿出来让我们出来的好吗大佬?!
若是秦肖能知道赵岩的内心,只怕会拿着血也往他脸上抹一道:觊觎我媳妇儿的统统都该让我每天给你们血洗一遍。
所以说——当初是谁建议把睚眦放出来大规模杀伤的?
而阳光细软的撒下来,把四个人都度上一层暖洋洋的金色。方蓉微喘着感叹终于活着回来了,她这双手是握过手术刀,也见过不少尸体,但是如果刚刚真的让她去同尸体搏斗,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下来。她擦擦额角的汗水,还没来得及长出一口气,却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心跳。
那声心跳好像不来于她自己的胸腔,也不是眼前三个人的,好像是来自于她的腹部。她想到腹部一个血洞的文小越,双手贴上自己的腹部,不由得大脑整个都空白了。
第60章 死尸孕胎(五)
她想说点什么, 可是心跳声一下一下从腹部传递到手上, 把她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浑身都凉透了, 就连血液都好像静止了一样。她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说出口, 万一他们像对付鬼胎那样对付她,可是如果不说......那文小越的下场是不是就是她的下场?
方蓉站着不动,放在腹部的手指无助的颤动着。此刻走廊上已经稀稀疏疏有些人往这走动着, 似乎刚刚他们在那个古怪医院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她臆想出来的场景。但是肚子里一声一声的心跳又在提醒她, 绝不会有胎儿发育的如此之快,这也是和医院里那东西一样的鬼胎。
身边路过的同事拍了她一下, “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方蓉把放在腹部的手忙撤下来,用手拍了拍脸,努力让气色看上去好些,“会吗,可能是有点累, 最近案子太多了, 上头拿着我们连轴转。”
她和同事寒暄完回头却见易书若有所思的眼神, 她忍不住低头,生怕让他多看一会就会被戳穿。她急急忙忙的走过他们前面,想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好好梳理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在不行,听说有朋友也认识这方面的人, 天下无奇不有,难道还拿不掉一个鬼胎吗?
这样打定主意后她的步子更急了,只是路过秦肖面前的时候,手臂蓦的一紧,方蓉身子不自觉的一抖。却听秦肖缓缓开口,“你身上,有两种很奇怪的味道,死气快要把你吞掉了。”
“所以说,文小越还是成功了。”
或者说背后的那个人,还是成功了。原来他的目的不只是在于培养出一个鬼胎,更可怕的是像文小越这样的孕育鬼胎的人,会有这样可怕的传染力。只要一点点细微的火苗,她们就可以把人的阴暗面放大无数倍,从而培育出更多的鬼胎。
易书笑着看了一眼方蓉,伸手把那张折的整齐的报纸拿出来,“走吧,和我们去见周斯,说不定他还会有办法救你。”
方蓉闻言脸色好看了一些,她有些迟疑的跟着他们往特案科的方向过去,“可是真的会有办法吗,你们不会把我像刚刚那个女人一样,”她剩下的话没有说完,意思却已经很明确了。
易书仔细思考了一下如何才能稳定她现在的情绪,话到嘴边又在脑子里滚了好几滚才斟酌着道,“你不信我们你还不信赵岩吗,为人民服务,不能坑人民的。再说周斯那人虽然看上去冷情冷面的,但是好歹还穿着这身皮呢,我们肯定都会尽力的,你别害怕。”
易书努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可还记得陈莉上次被尸虫附身的时候,周斯罔顾她的死活。只是现在如果把这个情况告诉方蓉,她非得崩溃不可,因此百般无奈,他只能把周斯描绘成一个最顶好的正面形象。
只是一进特案科,这句话就被周斯实打实的打在了脸上。
赵岩一只脚刚踏进门,一只白瓷细杯随后就在他脚前落下。要不是赵岩闪的快,不然这一下肯定要落在他身上。今天周斯难得没有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而是搬了张椅子坐在特案科的院门口,也就四合院里俗称的天井。
眼见阳光暖的人浑身都懒洋洋的,大冬天少见这样的好天气,而周斯一张红木四方小桌上面绘着雨润天青的茶壶正往外匀着一抹热气,茶杯本是一套,如今少了一个像是缺了一角一样分外不和谐。
易书还记得文小越尸体失踪那天他冷笑着让他们去找的样子,加上陈莉那时的事反复在脑中交替,此时只觉得脑壳疼起来。方蓉从周斯摔了茶杯那时就神色不安起来,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险些又要流下来。
秦肖不在意的往易书身前挡了挡,“有什么事还是坐下再说,我看周围这些椅子摆着也不像是要审我们的样子,对吧,周队?”他特意在周队两个音上加了重音。
周斯抬起一双黑漆漆的眼看了他一会儿,“既然知道了还不坐下,等着我请你们呢。”
赵岩佯装咳嗽了一声招呼着方蓉进来,“你别在意,我们周.....周队就是这样,虽然脾气怪了点,但是人还是不错的。”
易书本坐下倒茶喝着,听了赵岩这一句险些呛着。好嘛,有个比他还会胡说八道的。这哪里能看出来是刚刚差点挨了一杯子的!
赵岩显然也是想到了这层,努力无视尴尬也随手取了个茶杯润润嗓子,把他们进了停尸间的事复述一遍,又把方蓉和文小越的事说完。
周斯:“也就是说,鬼胎有了繁殖性。这倒是有点意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比你当年可丧心病狂多了。”转过头看了一眼在下手位置的易书又接上,“文小越在方蓉脑子里把她的负面情绪放大,这是一方面。但是另一方面,她把方蓉改造了,她改造了方蓉的细胞。”
方蓉想问的更清楚些,周斯挥手打断她,不耐烦的示意听完再问。
“当初因为你的原因,那个女人被分/尸,所以你选择把她的灵魂再缝进腹中,用她的活下去的执念再把她制造出来。而如今那人却只是用怨气,让我来猜猜,他造出鬼胎应该也是为了造出一个‘局’,鬼胎的怨气如果足够大的话,理论上是行得通的。”
易书把茶喝的见了底,有些模糊的事情好像逐渐清晰了起来,比如说明明他已经给方蓉做了保命的措施,按理说她从那里出来除了被感染应该不会再有怀上鬼胎这样的并发症,但是现在一切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他顺着周斯的话接着补充道,“所以,鬼胎其实是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他所经历的就是类似于文小越这样的,孕育着鬼胎的人的传染。类似于在土壤里种下了种子。而第二个阶段,则是鬼胎会在她们体内将他们的细胞改造,改造的更加适合他们,结合鬼胎现在生长的时间,毫无疑问方蓉的细胞被他改造的分裂的更快,以便于他更好的吸收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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