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特殊的撞邪技巧
至于第三个阶段,自然就是破肚而出了。可是他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文小越的腹部是逐渐隆起,而方蓉的却是从那个古怪医院里一出来就有了反应?是这个鬼胎发育的更快,还是说,鬼胎不光存在着繁殖性,而且还具有适应环境的变异性?
不过细想下来,确实存在这种可能。他们从医院出来,到正常的环境里。这个鬼胎是经历了两个不同的环境,难道在这两个环境的差异里,他发生了变异?
易书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周斯,周斯抿了一口茶,听完他上面的话不置可否。易书能想到的,周斯这等更深三分的,自然也能想到。而方蓉面前的茶水洒了些出来,她显然想要装的更加镇定一点,但是听到最后那句吸收养料,还是忍不住狠狠打了一个激灵。
“那,那有没有办法,拿掉这个鬼胎?”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一个不甚惹恼了周斯。
周斯沉吟了一下,“不太好说。鬼胎这种形式,说到底也像是死而复生。正好,我这里也有样死而复生的东西。”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大小如半个手掌样的瓶子,里面却是一小截断指。易书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当初那个傀儡娃娃口中吐出的半截断指,这么想想他失忆的时候只能随着周斯的步子走,而等他记忆恢复的七七八八,周斯却又不断的把事情一拖再拖。
“这截指头,平均一小时会动一次也就是说一小时他的细胞会革新一次。郑尧他既然是从小白楼那里出来的,小白楼和鬼胎虽然在时间上有所不同,背后操控的人也不同。可是后来这人也是借鉴了前人的精华,所以我想鬼胎一定也有一个时间上的革新,而这个革新的时候,一定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易书听他说起小白楼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就连秦肖也少见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中暗含警告之意。周斯也没有过多深入的去谈,只是言下表达的很清楚。很显然郑尧背后的人和养鬼胎的人是同一个,而周斯的手里还掌握着更多他们不知道的情报。
易书咬咬后搓牙,整个牙花子都疼起来。说好的共享所有情报,你丫的就光会诓我!
赵岩:“可是说到底,到底怎么才能在鬼胎最脆弱的时候,一击必杀?”
赵岩问的这句恰好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不能一击必杀,且不说他们的时间够不够,就是这中间横生多少变数也未可知。
周斯远远的望着门口,又摸了摸一双失明的眼睛,好像一下子沉浸在往事里无法回神。等赵岩忍不住想追问时,周斯却又倒了一杯茶,手指摸着杯身,他状似无意的回答,“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不过说起来,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的,我这对招子是怎么瞎的。”
这个你显然是冲着易书说的,周斯一双黑的渗人的眼睛里像是有着奇异的鬼火涌动,直灼人到骨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我弱弱的解释一下:
郑尧真的去过小白楼,但是易书脑袋里的小白楼是因为认为郑尧和星子去了小白楼从而被影响,因此才会分不清现实和小白楼。
然后猜对了易书以前做实验的小天使给你36个好评!捂脸
第61章 死尸孕胎(六)
周斯的这对招子怎么瞎的, 他当然记得, 被人塞进口里一块人皮, 然后他的眼睛就逐渐失明了。至于他的内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谁也不知道。就像秦肖可以分辨最细微的活气死气, 周斯本能的厌恶死人的气味, 大概也是因为服下了人皮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我当然没忘,但是这和方蓉腹中的鬼胎有什么关系?”
周斯闻言心情很好的笑起来,他伸手把桌子上透明的瓶子拿起来, 瓶中的断指已经过了抖动的时间,此刻泛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紫色。周斯从桌角下拿出一根大红蜡烛, 这根蜡烛和他们以前见的那些都不一样,反而是最最平常用的那种蜡烛。不过这蜡烛其实倒也是有讲究的, 这是选了在新婚夫妇婚后用下的蜡烛, 再挑好日子供奉三天才能取出来用,烛心用特制的液体浸过,燃烧时带有驱鬼的效果,也算是轻易求不得的好东西。
“有条路子,很险。不过算是唯一还能看到一线希望救她的法子, 但是成败各占一半。”
断指被大红蜡烛烧得发出焦糊的气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秦肖的眼中似乎又阴阴露出一点红色。只是等易书想要细看的时候,秦肖却又主动凑在他面前,活像某种大型犬类。易书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我刚刚什么都没看的样子。
周斯见断指烧得只剩下乌黑的灰烬才不急不慢道, “鬼胎本是借着怨气活下来的东西,而方蓉也被传染了。想要活下去,她需要的,你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等周斯最后一句话落下,易书是显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这不行,那样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
“到底怎么办你该让她决断才是,由不得你我来说她今后的人生到底算死还是算活。再说这事你也做不了主,如今东西在秦家那里存着,你就是否决也得有否决的资本不是?”
赵岩被他俩云里雾里的话已经绕晕,饶是他处理过多少棘手的案件,见过多少难缠的家属,也没有此刻这样两眼发晕。为什么他们说的每句话他都懂,但是组合在一起的意思他怎么都弄不明白?
方蓉从刚刚就一直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赵岩观察到她的脚尖微微冲向周斯的位置,按照当年他们所学的,这是当某个人偏向的某个人才会出现的一种状态。显然此刻比起易书他们,方蓉更愿意听从周斯的安排,大约是周斯话里给她露出的一线希望,求生的本能让她盲目的相信。而他和易书、秦肖相处了这么久,自然知道这里面到底谁才是罔顾人命的那个。
从周斯嘴里蹦出秦家两个字格外的让人惊奇,秦家和周家互相看不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还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却也不是什么世家相好。
秦肖见易书把话哽在喉咙里,抬头看着周斯道,“如果他没资格说什么,那你不是更没资格。好歹还是我秦家的东西,还不劳外人多惦记着。”
啧,看看这马上就护上了。要不说冷心冷情这种事得分对谁,这护犊子的样式他怎么半点都没看出来寡言少语的样子?
眼看气氛又僵持下去,赵岩本想打个圆场,哪料却是方蓉先说道,“虽然我还不太懂你们说的是什么,但是我觉得我坚持不了太久。”她把不知何时放在桌子底下的双手拿上来,原本他们只当她是害怕才抖得那么厉害,如今看到她的十指上都淬上了血色,这才更明白了几分。
鬼胎还在逐步长大,它是真的在吸血吮骨。多耽误一会,方蓉的性命就被多消耗一刻。便是赵岩这样擅长活跃气氛的老油条,一下子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方蓉把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有意把手指挡起来,可血丝还在一缕一缕的往外渗。
易书脑袋里不同的念头挣扎了很久,实在是这种最坏的结果是会直接要了方蓉的命,到时候不光救不了她,她剩下的时间都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这样对她来说真的是可以接受的吗?只是这些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要他一看到方蓉眼里那点还抱着希望的光,就怎么都无法对她说出那些更坏的结果。
周斯吃准了他这样,如今的易书和以前的易书实在是大不相同,以前的只顾自己,而如今的他更多点人味儿。是好处,也是坏处。
“那你们看,什么时候动身比较好,秦家可不算近地方。你说是吧,秦家的。”
秦肖勾勾嘴角,扯出个弧度来,“只怕你到秦家的地界,还是要小心些比较好。别晚上睡着了不知不觉就把小命丢了,易书如今心肠软,可我却和以前一样。你还是要分清楚才好,别丢了一对招子还没长记性。”
这话成功的惹周斯变了脸,特案科里几户人人都知道这对招子是周斯的逆鳞,只许他自嘲绝不许别人拿捏,他冷哼一声,“我分的一直清清楚楚,你要不是去那阴差阳错给压制下去了,还能在这和我叫板?秦家的,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这些话。别以后求到我头上来,到时候你就是给我三跪九叩我也不给你好脸子!”
秦肖还想再说什么,易书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如今方蓉的命才是最要紧的,他们再来纠结这些最细枝末节的,更何况按这个情形他们就是争到天黑也不会有个结果。
“其实如果不算那些风险的话,这确实是对方蓉最好的办法。但是.....”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只是周斯却比他干脆多了,也伤人多了。
“如果一旦失败,那就镇住她。”他扬扬断指烧出的灰烬,“这些你比我做过的次数更多,更何况到时候还有秦家那些懂行的在,实在不行再用这个法子,也不是不可以。”
易书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秦肖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不要太紧张。这种时候易书也懒得去计较什么冷战不冷战,他只觉得以前的那些记忆伴随着周斯的话汹涌袭来,他只闭上眼睛都觉得眼前像是满眼血红。
秦肖见他一脸疲累的样子有点心疼,“回秦家的事我会尽快安排好,只是去了那边你应该知道怎么办,要是不小心被人认出来,你知道下场。”
周斯整个人融在阳光里,薄唇一撇,“用得着你多舌,乌鸦嘴。行了行了,都散了吧,你回去把这根蜡烛点在床头,能暂时压住你肚子里那只鬼胎。”
他顺手把那根大红蜡烛塞在方蓉手里,“对了,你今晚留在这,特案科的这里对那些阴邪东西有压制作用,再说住在这也比较方便我们找你,可以早些去秦家。你手指上,用这些烛泪封一下,避免失血过多,想要完全不流虽然不可能,但是也比现在这样好很多。”
方蓉嗯了一声,看着周斯起身,赵岩冲她安抚性的一笑紧随其后,像是还有些事要和他谈。其实周斯刚刚的话确实让她有些难受,可是如今他的好意又让她觉得或许这个人也不像看到那样难以接近。他明明心细,只是不太爱表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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