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如焚[ABO]
“家里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做?”傅海行忍无可忍,这男人怎么这么聒噪?像个乌鸦似的。
“去买呗。”
晏港趴在椅背上,眯着眼儿笑。
还嫌不够乱呢!傅海行叹气:“今儿下午去修手机,被别人拍到了。
现在他们都知道你和我呆一块儿了,你还来加锤。”
晏港没想到,一愣,又笑了:“那岂不更好?”傅海行想掐死这个算盘打得叮咣响的死男人。
第十四章
“晏港,”翻到教案最后一页,撕张纸下来,“你这样再缠我一百年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我做的有什么不好吗?”怔怔的歪着头,晏港眼里有点疑惑。
哪点好了?傅海行叹口气,在纸上欻欻的写,晏港凑过去看,正上方写着“晏港行为计分表”。
“你对我这么有兴趣——那我姑且认为你喜欢我,我给你四个月的时间追我,”傅海行眯着眼看晏港,“在此期间,你无论做了什么,都会按照积分制记录下来,懂吗?”晏港不懂,于是摇摇头。
“比如说,”纸左边写上:钢管舞,“这是个加分项,”傅海行在右边写:+5。
做饭:+5“但是你今天对我名誉造成了损失,闹的满城风雨,”傅海行啧了一声,在右边写上:-10。
“现在你的积分是0。”
“到80分,我们可以试一下。”
傅海行把笔搁下,“懂了吧。”
晏港一笑,懒洋洋的趴在椅背上:“哥,我每天给您跳十遍钢管舞。”
“恶意刷分分数清零。”
傅海行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随时退出。”
“嗨,”晏港一摆手,“退出干嘛?这不是再努力努力就能上您了嘛?”他悄悄靠近傅海行的耳边,吹着气儿,“只要能上您,别说四个月,我再等四年都可以。”
“我可没说你能上我,”微微往前倾身,傅海行和晏港拉出一小段距离来,“我说的试试——意思是我们可以试着交往。”
晏港啧了一声,细细的皱起眉,咕哝一句:“都交往了怎么还不能操你?”傅海行权当自己没听见,好整以暇的看晏港:“玩不玩?”“玩,”晏港一咬牙,“我努力努力,总能把你拐到床上。”
“哦!”傅海行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那我拭目以待。”
他把纸沿着边线撕齐整,找出胶带来粘在墙上。
晏港眼巴巴的望向那张纸,神情希冀,看的傅海行直想笑。
“哥,”晏港芭溜妻棱玐贰欺,问傅海行道。
“有没有什么特别雷的雷区?”这本也就是临时起意,傅海行还真没想那么多。
他沉吟一下:“你和赵煜宁断了。”
晏港噌的一下站直了,不可置信的,愤怒的,充满疑惑的:“为什么?你还忘不了他?”什么为不为什么的,什么忘得了忘不了的,傅海行真烦——你一边儿追我一边儿和我前男友暧昧不清,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干脆顺水推舟,“不光赵煜宁,谁都不行。”
晏港蔫蔫的趴着,好一晌没吭声。
傅海行就当他不存在,继续提笔要写教案。
“哥,”晏港嘟嘟囔囔,“那我要是想上你想的不得了……”“我看你用手用的挺好,”不知在嘲讽还是出点子,“方便又快捷——还迅速。”
晏港又不吭了,傅海行知道他还没说完,干脆停下笔等他说。
“哥,”念念有词的,“作为交换,那你也不能去找别的Omega和beta。”
傅海行刚要点头,晏港又急急补上一句:“alpha也不行!”“我再说一遍,”仿佛变成一台复读机——“我不搞AA恋。”
晏港安分了,直起腰来:“哥你晚上想吃什么?”“家里什么都没有,你怎么做?”傅海行服,“你变出来?”“我下楼买啊,”冠冕堂皇,堂而皇之,坦坦荡荡。
“外面肯定有狗仔,”傅海行半笑不笑的环胸看他,“你不怕?”晏港嗤笑一声:“有什么可怕的?哥你怕?”“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傅海行推开椅子站起身来,“你等我换衣服,一起?”晏港眼睛噌的亮了,仿佛点燃两把小火苗,亦步亦趋的跟着傅海行:“哥你怎么突然同意了?”“刚才没名没分的,不是净让人传闲话么?”“现在不也……”傅海行忽然停了脚步,晏港没防备,一下扎到他后背上去。
衣裳的雪松气浓郁,他心机的故作撞懵了,多停了两三秒。
傅海行回过头来,眉目间满是笑意:“你现在不是正追我么?”晏港早上跑来时穿的单薄,傅海行寻件黑色羊毛大衣给他套上,晏港个子虽高,肩却不宽,松松罩在身上,里头穿的还是他的卫衣,八九分长的睡裤,还有没穿袜子只穿了拖鞋的脚。
脚踝莹白,脚筋踝骨凸出,傅海行看了只觉得冷,又翻出一双袜子。
“套上吧,”他叹口气,“外面怪冷的。”
“我想穿你穿过的,”得寸进尺,晏港凑过去,“我不爱穿新的。”
“恶不恶心,”傅海行推开他,“我袜子天天洗,没旧的。”
楼下影绰绰的,显然绿化带里有人在,甚至还有窃窃私语声。
晏港存着小心思,暗戳戳的要去拽傅海行的胳膊。
傅海行敏锐的觉察到,把手揣进兜里去。
有轻微的相机咔嚓声响起,傅海行只当没听见,随着晏港闷头往前走。
“现在狗仔都这么嚣张了?”他悄么声地问晏港。
晏港也压着声音:“他们没冲上来问已经很好了!”傅海行人生第一次上热搜,挑挑眉,有点惊讶似的,不说话了。
“他们这算是轻的,”晏港絮絮叨叨,“得亏我是个主持人,没那么多粉丝受众……有的演员,家里一天天的窗帘根本不敢开——谁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狗仔会不会在对面儿楼上架机器。”
傅海行啧啧称奇。
晏港说是要庆祝今儿是个大喜的日子——他总算是和傅海行产生了某种说不上联系的联系,非要去拿瓶红酒。
超市的红酒就喝个葡萄味儿,一点度数没有,傅海行由着他去。
回来时傅海行大兜小兜拎了满手,晏港大发雄威大展身手,说要做一套满汉全席出来。
满汉全席自然没做成,鹿筋用猪蹄筋替了;鱼唇用牛舌替了;鹿鞭被晏港在路边顺手买的串烤羊腰子羊鞭替了;龙井竹荪汤则是被晏港回家煨了罐猪大肠白菜粉丝海米汤砂锅替了。
晏港手艺真的好,桌子上满满当当的六菜一汤。
聂平初口味淡,无论烧什么菜都不喜欢放盐,傅海行周末回家常年吃饭配咸菜,今儿不必配咸菜,傅海行心中感念,在心里默默的给臭小子加上二十分。
晏港兀自在那傻乐,解了围裙,给傅海行和自己各倒上一杯葡萄汁儿,说今天真是个大喜的日子。
“哥,”他忙活的脸颊泛着微微的粉色,有种少年得意的风发劲儿,“你说现在网上是不是又该炸了!”“提他干嘛,”傅海行摆摆手,“不关心这个。”
“那说点别的,”晏港笑盈盈,“哥,我今儿晚上能住你家不?”傅海行含着笑看他:“客房请便。”
又补上一句:“别在里面干事儿弄脏我的东西。”
掌声欢迎老狐狸正式开始他的舞蛇表演!(这个作者发出奸笑)
第十五章
傅海行早上七点半起床,九点半走的时候客房还是一点声儿没有,他约莫着是晏港昨晚上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睡得晚了,自顾自换了衣裳去给聂平初买了盆花肥,往爹妈家赶。
秋日末了,气温一度度降下去,聂平初的小花园里花儿凋的凋谢的谢,他正指挥着工人盖个玻璃大棚。
傅海行拎着花肥遥遥的看,叹口气。
好好的花园儿整的跟农家乐似的。
“爸。”
他遥遥的唤了聂平初一声。
聂平初“诶”了一声,扭头看见他便远远的向他招手。
“昨儿忙坏了吧?”傅海行走到聂平初身边去,聂平初很热切的问他,“反正你在网上是没消停。”
其实过得挺好的,傅海行讪讪的,晏港烧饭手艺真不错,您最好跟他学学。
“秉凡昨儿跟我嘟囔一中午,”聂平初和傅海行一同往主楼的主屋去,“主要还是担心你吃亏,他实在放心不下,今儿还非要来跟你唠唠呢。”
傅海行闻言顿时头晕眼花腿脚发软,预感自己即将度过被高频噪音环绕的一天:“他今儿不上班?”聂秉凡956,一周六天班,昨天既然来吃了饭,今天理应上班才是。
“那不是请假了嘛,”聂平初笑,“对你是真上心。”
该上心的不上心,不该上心的可劲儿上心,傅海行懒得理这混小子,聂平初在厨房忙活,他一个人在客厅呆着没意思,抓把瓜子磕,倚着中岛台看聂平初忙活。
聂平初做饭时讨厌别人在他边上碍手碍脚,但对别人陪他聊天还是十分受用。
话题绕来绕去,最后傅海行主动绕到昨天一天的热搜身上。
“爸,”傅海行带着试探,“你和妈……对晏港印象很不好?”聂平初刷鲍鱼,动作很麻利:“那孩子以前你妈前两年在饭局遇上过,他那时……”聂平初一顿,似乎在思索这件事的发生时间,“刚大学毕业?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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