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如焚[ABO]
又晃了神,他回过神来后慌忙低头去吃盘子里剩下的鱿鱼烧。
有点凉了,因为凉,鱿鱼片的表面浮着一层腻腻的浮油,他勉强嚼了两口,放弃了。
烧酒清亮亮的盛在玻璃杯里,晏港端起抿着喝,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小样。
傅海行服了:“你少喝点,顾着你的嗓子。”
“……嗯。”
晏港应了一声。
街没接着逛,因为晏港浑似三魂丢了七魄。
两个人最后还是很没创意的点了两份豚骨拉面,草草吃完之后就回了民宿。
他洗完澡就裹着被子在床上发呆愣着。
分化期让人既迟钝又敏感,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沮丧什么,总之最近一直都很无厘头。
傅海行过来了,和昨天一样,带着周身潮湿的水汽和浓浓的雪松香。
接着,身边的床褥往下塌陷了一块儿管 理钯溜欺龄捌贰柒 。
“没睡着呢吧?”晏港不说话。
气还没消。
窸窸窣窣的,是他自己凑过来了。
晏港慌忙加重呼吸,装着自己已经睡了。
“晚安,我的小港。”
他听见他低沉着嗓子,好像在说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郑重又旖旎,好像这句话不能大声说,怕被风察觉,就此消融在空气里;又好像这六个字里面千回百转的不知藏了多少勾人心思,缱绻柔情,独独说给小港听。
果然大半夜的码字容易码的矫情又肉麻…/沧桑(最近在想除夕如果写不到他们doi那我要不要单独做一盘红烧肥肉给大家当做新年祝福hh)
第三十九章
“今儿去哪?”第二天,早餐让向来气的早的晏港从外面带回来,小男人穿的很薄,一件加厚的卫衣,里面套的衬衫,戴着兜帽显得很年轻。
他手上拎着几个薄薄的纸袋子,进门后放在餐桌上,傅海行边开边问。
厚蛋烧,樱饼,还有几个竹叶糖饼,都很精致的分开叠着。
还有四碗年糕红豆粥,四碗也没多少,傅海行约莫着两小碗加在一起大概勉强抵得上国内大半碗。
晏港在一边忙活着,去拿了两双筷子,把四碗粥倒进两个大碗,放进微波炉转了三十秒。
他耳尖有点嫩粉的颜色,不知是冻得还是因为昨儿晚上的事儿羞的——但总之没提,傅海行也不提,去捻个樱饼吃。
“……”晏港偷眼乜了一眼傅海行,见老男人坦坦荡荡——或者说道貌岸然。
他那一颗悬着的心悠悠的放下来,放下来,又放下来。
接着落到地平线以下去了,他又有点莫名的失落,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结果没发生。
在期待什么呢?晏港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最近又敏感又作,他自己都烦。
没及时答话,傅海行有点纳闷的去看晏港。
晏港猝不及防被发现了,一激灵,又慌忙别开视线。
“……浅草寺?”讷讷的,第两碗粥正巧热好,滴滴叫了两声,晏港俯下身把粥取出来。
傅海行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晏港发了勺子,脑子里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总之看起来心不在焉,傅海行看了他好几眼,一点没看出个所以然。
“听说卜签很灵,”晏港低垂着眉目用勺子去刮碗壁的粥,“想求个签。”
“还信这个哪?”傅海行笑了。
“嗯,”晏港也笑,一张过分精致的面孔在热粥后隐着,带着朦胧的宁静,“来都来了……”大冬天的旅游淡季,浅草寺没什么人,没花没树也没什么小动物,仅有几个零落前来的附近居民。
傅海行和晏港人高马大,站在大门口的红灯笼下,倒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这种天气出来玩真是活受罪。”
傅海行吁了口气,在空中升腾起一阵烟雾,他歪歪头去看身边的晏港,“下次开春儿了再一起出来?”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晏港倏地回头去看傅海行。
男人正笑眯眯地回看他,冬日的阳光和夏日不同,是晴暖的一方天地,似乎连人也一并暖了起来,男人的目光让晏港的心又开始砰砰跳起来。
“再说吧。”
他也笑,微微缩了缩脖子——新生的腺体正发育,总有点不能忽视又让人心烦意乱的痒意,“指不定明年我忙起来得到什么时候呢!”“唔,”傅海行应着,“你能没空?一天到晚都来缠我。”
又说,“走啊,去求个御守。”
“还说我迷信呢,”晏港挤兑他,“你不一样?”“那可不一样,”傅海行笑道,“求了这个明年得来这儿销毁呢。”
由不得你不来。
晏港又是一愣,步子一顿。
傅海行回头去看他,“怎么?走啊。”
臭小子又不知在魂不守舍的想些什么了,垂着个脑袋,围巾下是微微露出的一点洁白修长的脖颈。
“你要求什么?”傅海行打开手机调到语音翻译去问晏港。
“不要了吧……”晏港犹豫着,“觉得没什么用。”
傅海行笑了一下:“挺灵的。
你不要我就替你求一个?”晏港又没出息的变卦了:“行。”
带到下面,指不定阎王爷看见了会觉得阳间有个人在意他,有人给他每年送钱,他也就少挨点欺负。
傅海行就扭头过去和那和尚交涉去了。
晏港目光追随着傅海行的背影,去看男人后脑到后颈之间深深地凹陷。
真迷人。
“带钱了么?”傅海行扭头过来了。
男人说话时总直直的盯着晏港看,直把晏港心里那一点隐晦的小心思照的无处遁形。
“哦……哦,带了。”
晏港慌忙去翻包,从里面找出一卷绿的白的钱。
含着笑,傅海行又瞥了晏港一眼,这才接过钱。
他又转身去和僧人交涉了,于是晏港又得了空子,慢吞吞的窥伺他脖颈的凹陷。
想咬。
“好了,”傅海行又转过身来,手上拿的是两个小小的,绿色的布囊。
“新的一年,”他伸手去摸摸晏港的头发,男人今天没打理头发,触感是干燥又蓬松的软绵,“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晏港接了御守,揣进衣裳的外兜里,随着傅海行往外走。
天气真晴,傅海行的影子在地上拖出长长一条,晏港悄摸摸留意自己的影子,试着让它和傅海行的影子最大限度的重合。
“晏港,”傅海行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了,“收好咯!丢了就不管用了。”
那肯定得收好,晏港心情莫名晴朗,海行哥送的,肯定得收好——他还指着这小东西保佑他以后免受牛头马面的剥削呢!“诶。”
他应了一声,语气很愉悦,像春日里枝头叽喳不停的雀鸟。
“在哪卜签?”傅海行不知道他正幼稚的叠影子,停下来等他。
晏港没留意,险些撞上突然停步的傅海行。
“就前面。”
连语气都存着悄悄的笑意,像是遇到什么不得了,盖不住的喜事。
傻小子。
傅海行莫名被他这一点好心情传染,也有点想笑。
扭头去看晏港,男人正巧也眯着眼翘着嘴角看他,桃花眼向上勾着,弯弯眉眼里满是勾人心魄的春药,嘴角那颗小红痣被太阳一照,也耀眼的不得了,让人没法睁眼去瞧。
“怎么?”晏港笑道,“不信我?我做了攻略的。”
“信,”傅海行也笑着瞧他,加上一句,“我自然信你。”
果真不远,走了还没二十分钟就到了。
殿不大,木质结构,看着很古朴。
殿里有支签筒,旁边摆着一人多高,很长的一排木头盒子,像是中医抓药药方似的小红木箱子,一个个叠起来。
“哥你要不要先烧个香拜个佛,求个吉签?”傅海行瞅他一眼:“不用了。”
他说,“要真流年不利,不管怎么拜都是流年不利。”
“抽到凶签也不要紧,”晏港看着傅海行卜签,说,“系在杆子上就得了。”
疯男人尾巴尖都要翘到臭氧层了。
傅海行心里好笑,面上还做出一副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很惊讶似的哦了一声。
傅海行一抽抽到十一签,是个大吉管里吧陆期零捌貳漆的签,他笑笑,把签纸收起来,示意晏港去抽。
二十四签。
大凶。
“系外面吧。”
傅海行说,“再抽一次。”
“不用,”晏港笑笑,把签也仔仔细细的叠好,满不在乎的收起来了,“要是真的灵,再怎么抽也是大凶。”
没当回事儿似的,傅海行看他,“就算不抽也别带回去了,图个吉利。”
“行,”这回应地很痛快,晏港又随着傅海行出了殿门,找到观音像旁的红杆系起来。
1.晏晏的二十四签:三女莫相逢,盟言说未通。
门里心肝挂,缟素子重重。
解析:愿望不会实现吧;疾病虽然拖很长,但会治好的吧;盼望的人不能出现吧;旅行不好吧;结婚交往会变成不好的结果吧。
老傅的没啥说的,都挺好。
2.想改个笔名(嚯嚯,因为昨天和朋友聊天,好多朋友都觉得“弋”这个字有点生僻。
那就改名常大笑吧!等废文app上架就改
第四十章
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哥,”出了寺门已经傍晚六点,天色暗了下来。
晏港问,“这儿的东西吃得惯吗?”“怎么?”傅海行回头看他,“还想在这儿做饭?”做饭又怎么了?晏港去踢一片不知从哪飘来的焦黄的树叶:“又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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