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如焚[ABO]
“……”傅海行一僵,手悄悄伸到晏港后颈腺体,猝不及防的一掐,晏港疼得一个哆嗦。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么?”傅海行掰正他的脸,轻轻拍了两下。
晏港嘻嘻笑着,Omega被标记后得到了自己alpha安抚信息素的抚慰,这让他很安心。
他微微抬着头,去凑傅海行的嘴。
“别乱动,”两个大男人人裹着一件衣裳本就漏风,晏港一乱动热气儿又跑光了,傅海行叹着气,“你是不怕冷么?”“我热得很,”晏港喜气洋洋地,他体内的信息素和傅海行刚通过犬齿注入体内的信息素交汇融合,感觉很奇妙,浑身散发着热气儿。
“你不冷我还冷呢!”傅海行毫不留情的把晏港推出来,衣服扔给他,等他穿好了衣裳又拉着他的手——果然热腾腾的,他急着催促道,“走走走,下山下山。”
“急什么?”晏港嘟嘟囔囔的,刚刚被临时标记,他有点疲惫,因而动作迟缓。
“晏港,”——啧,傅海行一冷静下来就开始“晏港”“晏港”的叫,晏港不太乐意,但又觉得是自己有点过于敏感,因而不情不愿的“嗳?”了一声。
“以后不许来这儿,听到没有?”晏港有点迟钝困惑地眨眼,又迷茫的“哦”了一声。
“听到没有?”傅海行再次扭头过来,闲着的那只手重新覆上晏港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掐着。
“为什么啊?”晏港嘟囔。
“我一想到你要来这儿自杀,”傅海行在他前面站定了,叹口气,“我就后怕。”
“我这么宝贝的你,怎么在你自己那就什么都不算了呢?”他说,“我到现在都在做你在日本潜水我没把你捞上来的噩梦。”
他眼睛真亮,把晏港心里那一点点阴暗的小角落都照得无处遁形,照得他慌里慌张的又想找个什么小角落藏起来。
“以后来关明山我也来陪着你,”傅海行把手里握着的那只小热手紧了又紧,“我以前太过自以为是,不懂得怎么爱你。
以后你来教我,我慢慢学。”
“我……”晏港臊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傅海行此人说起情话来杀伤力过大,他没法招架。
吭哧半晌模棱两可道,“你以后不准叫我晏港。”
“好。”
傅海行轻轻应了,声音混杂剐人的北风,让晏港觉得暖洋洋的。
下了山,沿途经过还亮着灯的粥店,傅海行问他:“你饿么?”今儿一整天晏港都端着,帮着家里的厨子跟聂平初在家里忙进忙出的,到了吃饭矜持的很,只拣着跟前的夹了两筷子就没再动。
“饿。”
晏港靠着椅背,身子不住地往傅海行那头靠,想得到更多的安抚信息素。
森林系alpha情绪很稳定,因而安抚性信息素储备量很大,这让晏港很舒服。
“走啊,”车在路边停了,傅海行去呼噜晏港的头发。
早上抹了发泥,现在摸起来黏黏的,手感不太好——傅教授的手已经被晏港平时在家头发柔软蓬松的触感惯坏了,“带你吃一顿。”
年三十儿的大半夜,谁傻逼兮兮的跑来外面喝粥?店员在柜台后困得直打盹,直到傅海行敲了敲柜台才懵懵懂懂地醒过来。
“您……您……晏老师?”柜台前的晏港紧紧牵着傅海行的手,没戴磨镜口罩也没戴帽子围巾,大大方方地露着自己那张俊脸,服务员一个激灵,瞌睡全醒了。
“你好,”晏港跺跺脚,冲她笑笑。
“二位好,”服务员僵直地咧咧嘴角,“要喝点什么?”她是个Omega,闻到一点淡淡的雪松气味——是属于哪位alpha的。
可这股雪松味儿里一点勾引的成分都没有,闻着让人很安心,是百分百的安抚性信息素。
“你要什么?”傅海行侧身低头问晏港。
“我跟你一样。”
晏港故意嘚瑟似的,目光黏着傅海行不放。
傅海行点了一碗小米南瓜三个水煎包,拉着晏港找个地方坐下了。
“怎么?”晏港做出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你不吃?”“我晚上吃得多。”
傅海行笑道,“现在还挺饱。”
“说起来,”晏港说,“你家厨子技术真的挺好。”
他跟前放的是一盘腰果虾仁,特简单的菜,硬是被傅海行家的厨子烧的好像王母娘娘的仙桃似的好吃。
傅海行:“哪有你做饭好吃?”“净会拍马屁!”晏港坐在傅海行对面,离的远,他又起身绕到他身边坐下了。
“难受么?”傅海行知道Omega被临时标记后都黏人,于是侧身问他道,“还要信息素么?”晏港摇头:“不用啦!”又想到什么高兴事儿似的吭哧吭哧笑,“哥,以后我就可以用信息素勾引你啦!”呵!可不是么!傅海行想,吃亏的又不是我。
再转念一想,以晏港的脸皮,大约他也不觉得这是吃亏。
点的菜上了,一小碗黄澄澄的粥,一小碟水煎包。
服务员上菜时正见这两人头贴着头说什么别人听不得的悄悄话,间杂着晏老师几声和节目上大相径庭的憨笑。
“哥,”晏港笑道,“我想拍照发微博。”
“发啊,”傅海行不明其意,刚应了一声,就看见晏港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掏出两片什么东西。
“什么……”傅海行凑上去看。
认出来了,是很久之前在地下酒吧时买的那扇羽毛半面。
朱丽叶,在暖洋洋的灯光下熠熠发光。
旁边还有一扇,傅海行见过,只是印象不深了,大概是罗密欧的半面,因为和朱丽叶很像。
“来,”晏港笑眯眯的,自个儿把朱丽叶戴上了。
编辑好了,又犹豫了:“哥,真要公开么?”“公开啊,”傅海行笑,“家长都见过了,还怕什么?”@主持人晏港:我永恒的灵魂,注视着你的心,纵使黑夜孤寂,白昼如焚。
@傅海行-还行配图是两个人的合照——都只露了下半张脸,咧嘴笑的很开心,一个人嘴下还有一颗红艳艳的小痣。
两分钟后傅海行转发:星光闪烁的苍穹,这正是美满的时刻。
谁也没再管网上是怎么沸反盈天,总之什么都比不上眼前的一碗小米粥三个水煎包了。
晏港没说那半扇罗密欧的由来,他想傅海行大概也能猜得到。
那是他大半个月前刚回国时就重新跑去了地下酒吧重新买回来的,为心里面那一点莫名其妙的念头。
傅海行送他一个朱丽叶,他自然也想还傅海行一个罗密欧。
没想到在这儿点题……今晚零点不见不散!不过今晚发的年夜饭/芭壹肆六吾嘁玖铃九/明天零点应该会锁(吸吸~),等全部写完再解锁|?ω?`)因为正写情节忽然插进来一顿红烧肉很奇怪傅海行发的是兰波的同性情人魏尔伦的小诗《皓月》,全诗贴在这里吧:皓月闪烁在树林, 枝干上 树叶下 发出一种声音 啊,心上的人。
池塘像深邃的明镜, 倒映着黑色的柳影, 风在柳梢啜泣嘤嘤…… 梦幻吧,是时候了。
辽阔,温馨的宁静 似乎走下 星光闪烁的苍穹 这正是美满的时刻。
明天停更一天哦……大年初一特别忙
第五十章
过了初七,恰巧第二天就是周三,晏港照例还要去九州台大楼录节目去。
傅海行还在寒假,晏港给他留了家属票,一排一座,特好找。
“我一会儿开车送你去?”吃早饭时傅海问了一句。
晏港摇摇头,一大早起来很精神——他最近总是很精神,带着某种植物被浇水后嘚瑟的迎风招展的活泛劲儿:“不用,到那我还得对台本化妆换衣服什么的,你得等挺久。”
“等着呗,”傅海行说,“反正在家也没事儿。”
家里开的地暖,很热,因而两人穿得薄。
晏港只穿了低领摇粒绒的睡衣,傅海行一眼瞟到他后颈红肿的腺体。
“腺体怎么回事儿?”隔着桌子不好下手,傅海行指指自己的腺体,示意晏港道:“怎么肿了?”“被你勾的?”晏港疑惑地伸手去摸了一把,摸到明显凸起来的一块儿嫩肉。
“嗬!”他吓一跳,“我怎么觉得我一捏就要爆出腺液了?”可不是么!傅海行绕过桌子到对面去观察,晏港垂着脖子任他看。
“待会儿去医院检查检查?”前几天的临时标记还在,漂亮的犬齿印子,傅海行看了觉得赏心悦目,伸手上去轻轻捏了一把,晏港猝不及防被触及要害,轻轻哆嗦了一下。
鼓囊囊的,像是肥美多汁的水蜜桃。
“你上报了么?”傅海行问他,“你分化的事儿。”
“没,”晏港答得很轻。
他自从分化以来只去过两次医院,一次为了确诊自己是不是已经开始分化了,还有一次就是在日本的被迫检查。
该查的项目一个没查,跟鸵鸟似的把脑袋埋在土里不想出来,“体检单上写的beta挺好的。”
“好什么好?”傅海行训他,“到时候请假都请不下来。”
晏港知道他说的什么时候,夹菜的筷子僵住了。
“一会儿录完跟我去医院。”
傅海行回去接着吃饭,听见晏港蔫头耷脑的“哦”了一声。
他又说,“分化的事儿今儿报上去。”
“哦。”
录完了已经晚上十点多,晏港卸完了妆,傅海行随着他走进员工休息室,盯着他蔫唧唧地拿着手机拨了台长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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