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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

作者:藏姝 时间:2020-11-12 17:59:46 标签:甜文 强强 仙侠修真 年下

  但也不对,当初它第一次被使用,明明也起了效的,玄赢如今已经知道自己身为湛赢剑的身份,每每想起羽画神君就更添几分愤懑不平,可惜罪魁祸首与羽画神君都早已陨落不知多少年,他就算想复仇也无从着手。
  说来说去,神器不过是一件工具,最终结果的导向还是看人本身,非是鸳鸯线有罪,而是用它的人有罪。
  他捻着鸳鸯线的时间太久,器灵整个线都十分僵硬,玄赢偏偏把它翻来覆去地弄,直叫它苦不堪言,希望主人能尽快想起它,救它水火之中。
  而另一边的沈时冕跟着唐愈去了孑立院,陈清泉见他们出来了,也一声不吭地跟在身后。
  到了孑立院门口,唐愈停下对沈时冕道,“师尊在里面,我就不便陪你进去了。”
  沈时冕颔首,正要进去,唐愈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的下巴,又迅速叫住他,“小师弟等等。”
  原来刚刚唐愈光顾着和玄赢吵嘴,并未细细观察沈时冕,这会才发现沈时冕唇下的部分,竟有淡淡的齿痕,不由大惊失色。
  小师弟向来注重形象,怎会在脸上留有齿痕这种亲昵的痕迹,略一想便知是刚刚小师弟闭眼休憩的时候玄赢弄出来的痕迹,唐愈更为痛心疾首,直道玄赢有心机手段,还行事张狂无忌。
  他小师弟就是这样被玄赢吃得死死的吧。
  沈时冕见他神色有异,顺着唐愈的目光抬手抚了抚齿痕的地方,顿时了然,玄赢的性子,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
  他本想运转灵力直接消去这点痕迹,却又有些舍不得,就捏了个诀,使了障眼之术将那点痕迹掩盖住,实际上仍然保留着。
  随后向唐愈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孑立院。
  身后隐隐传来陈清泉的声音,“唐大哥,你快告诉我致哥哥在哪儿啊。”
  唐愈显然十分头痛,“三师兄在闭关,大比的时候你便能瞧见他了。”
  随后那些声音远去,沈时冕收敛思绪,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玄赢,表情再度变回了冰冷淡漠的样子,沈蕴火急火燎地找他,十有八|九没什么好事,须得小心应对。
  如今他已不是一个人,为了来之不易的与玄赢相守的可能,他也不容许自己在沈蕴这里栽倒。
  孑立院中空无一人,连侍童都被遣走,沈时冕眸光微暗,径直去了沈蕴闭关的石室前,隔着一道石门恭谨道,“师尊。”
  石门内传出沈蕴的声音,“你回来了,身体调养得如何?”
  还是那样温和关切的语气,叫沈时冕想起年幼时那些被他殷殷教导的时光,沈蕴对他一直没得挑剔,如师亦如父,相较于玄清子对有恃无恐的强硬态度,他不知好过多少。
  沈时冕从襁褓时就在沈蕴身边长大,曾经的确对他怀有师父的孺慕之情,闻言却只是淡淡地答,“劳师尊挂心,已无大碍了。”
  他的回答找不出错漏,却着实生疏而恭敬,沈蕴轻叹一声,“玄掌门传讯与为师,言称你决定与玄赢结契,并同意半入玄江门?”
  他的语气谈不上兴师问罪,仍旧温和可亲,沈时冕却绷紧了心弦不敢有丝毫轻视,“徒儿正要禀明师尊。”
  沈蕴却与玄清子不同,并未有动怒的意思,仍旧和蔼地说,“师尊总是希望你过得好,你同那玄赢既是没了从前的龃龉,想要结契本也无可厚非。”
  沈时冕心知后面的才是重点,并未露出欣喜之色,波澜不惊地等他的下文。
  果然沈蕴话锋一转,“只是你身负凌霄阁许多先辈千辛万苦集来的剑魄碎片,为师身为掌门,倒要想个万全之策。”
  沈蕴很少和他提剑魄碎片的事,每每总说只是让他保管着,一切以沈时冕自己的心意为重,现下便到了真正见分晓的时候。


第99章
  玄赢则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鸳鸯线, 不断向其中注入灵力,试图弄清楚神器的秘密,鸳鸯线的器灵不堪其扰。
  玄赢作为顶级神兵, 他不自觉带出来威压和锋锐的气势都让器灵苦苦招架,还不能让玄赢发现自身的存在,装作一个死物, 可谓左右支绌。
  好不容易等到玄赢暂时放弃, 器灵才能稍微喘口气,并再次祈祷主人早日归来。
  玄赢见一时半会搞不清楚, 就先收起三根鸳鸯线,转而趁着现在一个人有空,整理自己的院子,他既然要从秀山院结业,这屋里的东西便要收拾收拾,该丢的丢, 该带的带。
  视线先是瞄到了之前丢给沈时冕看的那堆复活典籍,就想起曾经他把这堆书丢给沈时冕故意折腾他的行为,又不自觉地笑起来。
  玄赢感觉自己没救了, 不管想到沈时冕的什么事, 都觉得开心,从前那些气得牙痒痒的事情, 再翻出来琢磨竟也能琢磨出开心的滋味,虽然中间有很多变故和波折,但他们毕竟还是住在这么近的两个院子里长大, 算得上竹马竹马。
  除了最初五年的空白期,他是看着沈时冕长大的,看着沈时冕从一个小小的肉团子,长成现在这样一个让他心动的无可挑剔的男人。
  当年幼的他从姜潋手中接过襁褓中的沈时冕时,怎么预料得到将来这个漂亮可爱的娃娃会变成自己的道侣,人生的境遇实在说不准。
  但想到这些典籍最初搜罗回来的目的,玄赢的脸上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郁气,他想复活的那个人,希望真的很渺茫。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好心态,继续整理院子,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玄赢感觉到了不对劲。
  沈时冕已经跟着唐愈离开了近八个时辰,沈蕴到底有什么事要把他叫过去那么久?
  无数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翻转,玄赢从开始的有点惦念,发展到焦躁不安,东西也没心思收拾了,干脆坐到隔壁沈时冕的院子里的树梢上往孑立院的方向看。
  他想了很多,想到上次沈时冕的魂体闯入孑立院被沈蕴所伤,尽管后来沈蕴的表现不像是发现了闯入者的身份,但沈蕴心思深沉也可能隐而不发,又觉得沈蕴应该是听说了他们要结契,可能会突然发难。
  直到日落月升,又一个白天过去,沈时冕依旧没有消息,玄赢终于坐不住了,他给斑斑喂了食物后,把小雪豹丢给巨蛟,颇像一个把孩子扔给奶娘孤身去给孩子找娘的爹,直接找上了唐愈。
  唐愈见到他就横眉立目的,“我和你无话可说。”
  玄赢压根不在意他的排斥,仗着自己修为高,堵住唐愈不让人跑,无辜地说,“我也不想和你说话啊,但是你把我道侣弄走了一直不还我就不对了。”
  唐愈愣了一下,“小师弟还没回去?”
  随后又嫌弃道,“谁是你道侣,什么承诺都没有,你倒自说自话。”
  玄赢满不在乎,“马上所有人都会知道的,到时候你就不会担心我始乱终弃了,你先说把他藏哪儿去了。”
  唐愈皱眉,“我才不关心这个,小师弟进了师尊的孑立院之后我就没见过他,想必是师尊留他说话吧。”
  相比于玄赢的焦灼,唐愈一点也不担心,师尊对小师弟再慈善不过,他哪里会有沈蕴可能对沈时冕不利这种念头。
  玄赢不可能当着对方的面说自己怀疑他师尊不干好事,眼看唐愈一问三不知的模样,没好气地瞪他,“你才是怎么做师兄的,人是你带走的,我当然跟你要,反正你得还我。”
  唐愈一向嘴笨,不知道怎么反驳他的歪理,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白皙的娃娃脸涨红,暴躁地抓抓头发,“我去帮你问问师尊行了吧?”
  玄赢这才满意,带着唐愈就走,唐愈被他飙升的速度吓了一跳,暗自嘀咕怎么玄赢出去一趟变得这么厉害,他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到了孑立院外,唐愈触动了孑立院的结界,等结界分开一个小通道,眼疾手快地拦在想冲进去的玄赢身前,“这是院长居所,你不能不得允许随便进入。”
  沈时冕身上的剑魄没有动静,想必暂时还安全,但玄赢生怕沈时冕在里面受什么委屈,一刻也不想等,和唐愈僵持了一会才不高兴地退步,催他道,“你快点。”
  唐愈神色古怪地觑他,默默腹诽了一会莫非玄赢是真的转性了,才进了孑立院。
  玄赢在外面团团地转了几圈,才见到唐愈神色更奇怪地出来,立刻上去抓着问,“人呢?”
  唐愈轻哼一声,“师尊留小师弟考校指点修为,小师弟要在此处闭关暂时没空见你,他让我转告你秀山院大比见。”
  玄赢满脑袋疑问,沈时冕这家伙搞什么名堂,两人都准备去办结业了,还参加什么秀山院大比,难道不是赶紧回去结契才是正经事,现在这样避而不见,还说要闭关准备参加大比简直太反常。
  沈蕴肯定干了什么。
  无数念头闪过,玄赢眯了眯眼,气机锁定唐愈,“你没骗我?”
  唐愈懒得理他,“信不信随你,有能耐自己进去问。”
  玄赢勉强相信他,但还是百思不解。
  沈时冕葫芦里卖什么药呢,又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刚解除鸳鸯线,想要确认自己的道侣变心没,对方就不见了,还有比他更惨的人吗?
  玄赢觉得没有,他现在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惨,又想起沈时冕临走前说的那句“等我回来”,就更加怒火熊熊,磨了磨牙,他以为等一两天,结果人家的意思是等一个月?
  唐愈见他像个不安分的小猫一样转来转去,差点被他转晕,“停下停下,我有话问你。”
  上回比较仓促,唐愈也没空跟玄赢多说话,现下倒是有空闲。
  玄赢蔫蔫地瞥他一眼,“不想回答。”
  好不容易得来的道侣仿佛要飞了,玄赢实在没心情想别的,一个月见不着沈时冕,玄赢想想都快窒息了,一时都有些怀疑沈时冕是不是缓过劲来发现自己根本不爱他玄赢,故意躲着他呢。
  唐愈又被他气得要炸,为了小师弟还是按下脾气,“你同我小师弟都是掌门的继承人,想结契要谁放弃继承掌门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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