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
玄赢垂下眼睑,“你都知道了鸳鸯线,还敢放任它吗?”
“阿赢担心这个?”
不担心才奇怪吧,玄赢怀疑沈时冕过于心大了,“羽画神君前车之鉴,你确定不担心?”
沈时冕淡淡道,“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羽画神君是被魔君蒙在鼓里,以欺骗为目的,而阿赢的目的是救我性命,我分的清。”
玄赢有些错愕,又有些隐蔽的难以言喻的不安被他的话抚平了,在沈时冕笃定的语气中,似乎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若你真是和厉霄有一样的心思我会更高兴,何况,”沈时冕顿了顿,另一只手从玄赢腰间下滑一点,按到了玄赢的芥子袋上,“就算阿赢不认,但在我心里,我与阿赢早已是结契结发的道侣。”
芥子袋里装的是他们在小世界里稀里糊涂结契那晚缠下的发结,玄赢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也落到芥子袋上,泡在池水中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荡起一圈涟漪。
“那只是幻境,是假的,”玄赢忍不住提醒他,“鸳鸯线影响了我们的认知,经历的是别人的人生。”
沈时冕却不以为意,“它只是给出一个幻境和前提,真正经历的是我们自己,难道阿赢觉得自己的性格有哪一点像羽画神君?”
玄赢:“?”我怀疑你在攻击我。
他有些羞恼,“我是怕你解除鸳鸯线以后想起现在要和我拼命。”
结果沈时冕听了以后毫无反应,只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唇看,看得玄赢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下唇。
沈时冕眼神又是一暗,玄赢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姿态有多惹人犯罪,让他情不自禁就想欺负,
玄赢则越来越热,他实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凭什么,他吸入的毒雾明明最少,蛟龙淫毒就这么烈,吸入更多的颜左岂不是要□□焚身,那还拿什么解药,难怪这么久都不回来。
他忍不住隐晦地提醒沈时冕,“我都这样了,你的属下吸了更多毒雾,会不会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说着自己有些坐不住,“要不然我传讯让小梁把解药送过来。”
沈时冕怎么能容许玄赢现在的模样被旁人瞧去,梁赋也不行,他微不可查地压了一下嘴角,按住玄赢,“他无碍。”
玄赢不太信,“难道他的修为比我还高?”
沈时冕摇摇头,在玄赢茫然的眼神中,捉住玄赢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轻声问,“阿赢感觉到了吗?”
玄赢条件反射地按了一下手指,感觉到了隔着几片薄薄的布料下,沈时冕结实的胸膛里有力而急促的心跳,和他的如出一辙。
沈时冕见他还是不明白,只能轻叹着说得更明白一点,“我没有吸入蛟龙毒。”
玄赢瞬间懂了,沈时冕没有吸入毒雾,还是和玄赢一样觉得情动,他的意思是玄赢的反应根本不来自蛟龙毒,分明是因为他们本身。
“不可能……”玄赢才不承认,“你等着我让小梁送解药。”
沈时冕提醒他,“不合适。”
随后指了指他们的样子,两个人都衣衫凌乱,呼吸急促,一看就不像做的什么正经事,梁赋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发生了什么。
玄赢顿时僵住了,沈时冕无疑抓住了他的弱点,要是丢脸丢到梁赋和贺长生跟前,他不如找个豆腐撞死算了。
“不要太有负担,”沈时冕将他一缕被汗水湿透的额发捋到一边,“不管是不是鸳鸯线,至少现在我们两情相悦不是吗?”
玄赢下意识觉得不太对,但事实是他否认不了自己的动心,沈时冕则表现得更明确,说是两情相悦似乎也对。
沈时冕见他陷入沉思,趁热打铁,“世间的许多人也会分分合合,他们没有鸳鸯线的困扰,最终也逃不脱天各一方的命运,谁能说得清以后呢,不如把握当下?”
玄赢其实有些动摇了,沈时冕的话该死的有吸引力,这段时间包括小世界幻境里他们共同生活的时光太美好,他嘴上不承认,心里其实很不舍,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不会考虑,因为沈时冕失忆了。
他害怕沈时冕一旦恢复记忆,一切平静的表象都会被撕碎,从前也许可以忍受沈时冕的无视,现在却有些面对不了沈时冕可能会出现的厌恶。
可现在沈时冕居然早就已经恢复记忆了,那这个顾虑就不再存在。
沈时冕眸光微动,刻意放低声音,“和我在一起,阿赢难道不快乐?”
玄赢暂时不能昧着良心说是,小世界里相处的情形,即使偶尔梦回,也让他醒来时嘴角挂着细微的笑容,便保持了沉默。
沈时冕又问,“想再试一次确认吗,确认鸳鸯线到底对你的感觉有多大影响?”
刚刚的吻太短暂了,浅尝辄止根本满足不了沈时冕骨子里叫嚣的深层渴望。
玄赢被他的话吸引,情不自禁地看沈时冕有些苍白的嘴唇,犹犹豫豫地凑上去轻轻舔了一下唇角,与冷淡的外表相比截然不同的温凉柔软的触感,和刚刚一样的感觉。
沈时冕呼吸一滞,五指骤然用力,垫着玄赢的后脑勺将他压在池边,近乎凶狠地欺身吻了上去。
池水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溅起,也沾湿了沈时冕的衣摆,这是一个绵长而激烈的吻,有些人看起来神圣不可侵犯,其实亲起人来又凶又狠,玄赢觉得自己的嘴唇都木了,沈时冕究竟是忍了多久,明明在小世界里也没少亲昵。
第65章
天枢院里, 突然接手了被玄赢打昏了的玄真的梁赋把人搁在吊椅上, 盯着玄真潮红的脸研究了一会,确认他的确是中的蛟龙淫毒,不由嘟囔, “玄真师兄这是做什么,突然要抓沈师弟,还用上了蛟龙毒。”
贺长生以前不认识玄真,此刻悠哉悠哉地看戏,“啧,他是不是喜欢沈时冕?”
一般人会用上这种手段的,不都是什么爱而不得的套路, 贺长生有这个联想再正常不过了。
梁赋闻言果断否定, “不可能的, 玄真师兄平时那么讨厌沈师弟……”
他声音忽然小下去, 和贺长生面面相觑, 这句话听起来好耳熟啊, 好像前不久他也那么形容过玄赢, 结果……没几天功夫, 玄赢就宣布自己心悦沈时冕了。
梁赋脸色变来变去, 喃喃道, “不会吧。”
这是什么魔鬼修罗场,贺长生看热闹不嫌事大,颇感兴趣地煽风点火,“我看很有可能, 他以前没动手是因为沈时冕没有喜欢的人,最近玄赢和沈时冕依次承认了自己的心意,他才忍不住了吧。”
梁赋仔细想了想,这件事的确是发生在玄赢当着他们的面承认喜欢沈时冕之后,玄真借口有事先走,随后便成了这样。
“我差点被你说服了,”梁赋扶了扶额头,感觉不能跟贺长生讲话,这人洗脑能力简直太强了,“不过玄真师兄抓到的人好像不是沈师弟。”
贺长生手指撑在下巴上做出思考的模样,“我们在铜镜里看到的人明明是沈时冕,出来却不是了,伪装吗?”
秦山越抱着被塞过来的斑斑完全插不上话,这群人的关系他基本不了解,只能和怀里的小雪豹大眼瞪小眼。
梁赋想不出个所以然,目光移到因为难受而发出细碎呻|吟的玄真身上,挠了挠头,翻出芥子袋里的各种药材丹药给玄真调配解药,不管怎么样,先把玄真蛟龙淫毒的问题解决吧。
梁赋在忙活的时候,贺长生无趣地打了个哈欠,吊椅被玄真占用,他又不想进屋里去,便在院里随意转了转,然后就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贺长生从前还真没来过云暖阁,虽然云暖阁名声在外,交游广阔的贺长生没少从各色散修口中听说它,但他一直没合适的机会见识一下,此时正站在一颗灵木前研究上面固定的细细的银色禁灵锁链。
秦山越有些犹豫地蹭过来,他为了玄赢的话好几天都七上八下的,迟迟下不了决心究竟要不要拿剑魄碎片换取司马老贼的性命,此时终于忍不住找上了贺长生。
“贺兄,”秦山越干咳一声,“方便说几句话吗?”
贺长生捻着手中的银链,强行提起精神挑了挑眉,“秦兄想问什么?”
秦山越谨慎传音,“玄赢是个怎样的人?”
“玄赢啊……”贺长生好像在回忆什么,手中银链不自觉地在自己手腕上绕了一圈,“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有意思?”秦山越一时无法将这个评语和本人对上号。
贺长生点了一下头,“表面看起来和我一样散漫,除了修炼对别的都兴致缺缺,其实很有想法也相当固执。”
秦山越对这些不感兴趣,“那他是个有信誉的人吗?”
贺长生又把银链绕到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腕上,发现上面似乎有个卡扣,一时手痒就扣上了,严丝合缝,看起来十分对称。
嘴上回答着秦山越的问题,“信誉吗,那是绝对没问题,他答应的事就没有抵赖的。”
秦山越暗暗松了一口气,感觉少了一分顾虑,又想到剥离剑魄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一时心情十分悲怆。
忽然贺长生一声惊叫,秦山越抬头,就见贺长生从地上强行拔高了一米左右,挂到了树干上,被他自己扣在手腕上的银链闪着光,贺长生漂亮的眼睛瞪大,浑身都没了力气,原来是不知道怎么触动了禁灵锁链,自己把自己给挂上去了。
秦山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贺长生说的话突然变得不可靠起来。
天枢院里几个人手忙脚乱,天璇院的玄赢也没好到哪里去,沈时冕像饿狼一样亲吻着他,他被吻得晕晕乎乎,呼吸不畅,总有种沈时冕想把他吞吃干净的可怕感觉。
最后还是玄赢艰难地撇开脸,深呼吸两口气,羞怒地制止,“你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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