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
他看了一眼沈时冕,默默想道,黑真的还是沈时冕黑,一句听起来很普通的话就能气到人吐血。
论不动声色地气人沈时冕真的天赋异禀,从前被气的人是自己,他当然觉得不忿,此时换成了别人,感觉就截然不同了。
沈时冕又道,“师兄已向我证明他的真心,不是因为剑魄碎片,我当时其实并未被摄魂丹所控,只是想知道你的目的。”
玄赢又奇怪地转脸去看沈时冕,沈时冕从来不是多话的人,今天怎么反复和玄真强调这件事,要说单纯为了气玄真似乎没有必要。
玄真眼神一凝,喃喃道,“没有被摄魂丹所控。”
他呼吸急促起来,目光移到玄赢身上,试图寻求证实。
玄赢福至心灵,明白了沈时冕的意思,便配合道,“是,你太小看沈师弟了。”
玄真自觉恍然大悟,气息平静下来,“师兄,是我错了,我不该妄自揣测,自作主张。”
玄赢端着大师兄的架子,高深莫测地点点头,“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师尊,你自己反省反省,收拾一下离开这里,云暖阁的所有花费都由你承担。”
玄真颓然点头。
以玄真的多疑,听到沈时冕没有被摄魂丹所控时,惯性思维下,自然就会往玄赢是为了稳住沈时冕上面考虑,他在沈时冕面前戳穿了玄赢的目的,如果沈时冕是故意的,那也可以说是坏了师兄的计划。
师兄为了不让沈时冕生疑,才会借着蛟龙毒用双修证明不是贪图剑魄,沈时冕若是有防备,师兄也抢不走剑魄,是他害了师兄。
玄真瞬间由愤怒变为愧疚,闭嘴不言。
他把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就不会去找玄清子说些有的没的,这关算是过去了,玄赢松了口气,几人离开云暖阁,玄真默默掏了灵晶。
那个断臂的女魔修不敢阻拦他们,以她的修为都被玄赢轻易断了一只手,叫其他人也是徒劳,但她还是略作疗伤后,打开了云暖阁的固定传讯灵镜。
灵镜涟漪晃动,里面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女魔修捂着断臂虔诚伏地行礼,“魔尊。”
灵镜中的男人正是沈情。
沈情披着红色的长袍,胸口四开大敞,慵懒地把玩着手中一颗婴儿的头骨,“何事?”
女魔修不敢抬头,恭敬道,“魔尊,有修为卓绝的仙门剑修出现在贺云镇,还打伤了属下。”
沈情问清了当时的状况,若有所思,剑修啊,天下剑修出玄江,年轻又修为惊人的剑修,十有八|九是玄江门的人。
但看当时的情况,那些人应当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女魔修因着阻拦的缘故才被伤了,最后临走还交足了灵晶,也不像故意惹事。
沈情点点头,“本尊知道了,湫心会去替换你,你办事不力,罚去看守罗崇岛吧。”
影像消失了,女魔修抖如筛糠,却咬着牙不敢有丝毫异议。
沈情捏碎了手中的头骨,骨粉漱漱下落,自言自语道,“玄江门的剑修,罗禅应该会有兴趣的,这回要点什么交换好呢。”
很快他面前的传讯灵镜里换了一个人影,正是刚刚提到的罗禅。
罗禅身材高大,体格壮硕,加上修为身份的威势,宛如上古魔神。
沈情道,“有玄江门的剑修出现。”
罗禅冷笑,“你想要什么?”
沈情沾着骨粉的手指抹了抹艳红如血的嘴唇,“罗禅,我要你在罗刹海的荒古秘境。”
“口气不小,”罗禅哼了一声,“成交。”
沈情露出个满意的笑,“人在贺云镇,祝你早日找到满意的容器。”
罗禅扯了扯嘴角,“也祝沈尊主早日找到你的侄儿。”
沈情眸光一冷,“承你吉言。”
————
玄赢一行人离开云暖阁后,由于玄真受了伤,需要休息调养,贺长生便领着他们去了一个朋友在贺云镇的别院。
梁赋惊叹道,“看不出来啊长生店主,你的朋友居然比我还多。”
梁赋人缘虽好,却也只限于玄江门和秀山院里,比不上贺长生真正的交友满天下。
贺长生十分谦虚,“这都是小意思,我曾经帮他们避开过人生的大劫。”
梁赋对他算命的本事愈发好奇了,琢磨着哪天一定要缠着贺长生给他算一回姻缘,他是真的服了,看看自个师兄,曾经和沈师弟那叫一个闹腾,现在呢,都能手拉手一起走,师兄还会主动亲沈师弟,啧,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真是不得不信邪。
分房间的时候,玄赢自然被分到了与沈时冕同一间,玄真一直用那种沉痛而后悔的眼神看他,看的玄赢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多忍辱负重了。
折腾了一大圈,玄赢心累地瘫到床上,雪豹斑斑在他身边爬来爬去,但很快就被沈时冕捏着后颈的皮毛拎到了一边,斑斑小爪子在空中扑腾扑腾,发出委屈的呜呜声。
玄赢闭着眼伸手想去捞斑斑,“别欺负我儿子。”
沈时冕低笑地抓住他的手,“阿赢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玄赢皱眉嘟囔,“别闹,斑斑就是我儿子。”
沈时冕迷恋地吻了吻他的指尖,少年时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想得到这个人想得发疯,最黑暗的时光里甚至扭曲地想着要把他拉入深渊地狱中,却只能克制着自己,用幼稚的办法去吸引玄赢全部的注意力。
在他以为永远都无望的时候,也许是苍天眷顾,让玄赢用鸳鸯线救了他。
从那一刻开始,仿佛雪霁天晴,他们冰封的关系终于有了融化的迹象。
现在虽然还有问题没解决,最起码玄赢不再排斥他,不再拒绝他,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向所有人宣布,他们彼此归属,谁也不能插手。
这种满足感抚平了他内心的黑暗,即使只是静静地待着也觉得足够了。
玄赢被他的呼吸和亲吻弄得指尖发痒,蜷了蜷手指,闭眼指挥,“斑斑,挠他。”
沈时冕淡淡扫了眼小雪豹,小雪豹顿时僵着脊背默默挪到了枕边角落里,尾巴往眼睛上一搭。
斑斑睡着了,斑斑什么都不知道。
玄赢成了光杆将军,半晌也没听见动静,挣扎着睁开眼,就见沈时冕躺到了他身边,小雪豹则打起了小呼噜。
“啧,小叛徒,白疼你了。”
沈时冕抬眸,提醒他,“说到这个,阿赢可忘了什么?”
玄赢茫然,心道我记性变得这么差劲了吗,怎么还有什么忘了的?
沈时冕眼神微暗,“阿赢说要疼我的。”
玄赢艰难地从记忆力扒拉出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顿时脸热,“那时候说着玩的。”
沈时冕可不认他说着玩,凑近了点,认真地低声重复,“爹爹疼我嗯?”
玄赢不想认怂,在恢复记忆的沈时冕跟前他怎么能输呢?
结果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沈时冕距离极近的脸,完美的容颜放大,他再次感觉到了被沈时冕按在树干上表白那天的受到的冲击,顿时有点晕晕乎乎。
那时候他还不喜欢沈时冕都有些把持不住,此时动心了更抵挡不了了,不由得觉得嗓子发干。
“怎么……怎么疼?”
沈时冕提供灵感,“再生个儿子我看看。”
玄赢又抬腿踹他,并翻身压到沈时冕身上,作恶霸模样,“我觉得你更适合,沈师弟如此风华,若有个孩子定是颠倒众生。”
沈时冕倒不在意,“阿赢喜欢我都可以。”
玄赢贫不过他,嘟囔道,“你要能生才见鬼了。”
沈时冕若有所思,“我听说罗刹海鬼蜮有一种妖兽雌雄同体,取了它的内丹辅以秘术……”
玄赢听得头皮发麻,赶紧堵住他的嘴,“那种生出来的都是怪物,别想了。”
修仙者往往子嗣艰难,曾经有人不信邪,用这种方式孕育后代,最后培育出一个怪物,却还鬼迷心窍地想要掩藏怪物的存在当亲子抚养,最后怪物失控,毁了好几座城池。
沈时冕似乎颇为遗憾,玄赢赶紧扯开这个危险的话题,“玄真暂时稳住了,根据贺长生所说,明日我们就可以进入鼎中审问司马擎苍和女魔修,你可以吗?”
“嗯,”沈时冕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表情淡淡的,“随时都可以。”
“那就明天进去。”
这个问题解决了,沈时冕想起来他们出来的借口,“师兄你说接了秀山院的任务是什么?”
这才是他们此行罗刹海的最初目的。
玄赢抽出一块玉简展示给沈时冕看。
任务并不复杂,要求在罗刹海中找到一种名为天星草的植物。
沈时冕从未听过天星草,“阿赢知道在哪?”
玄赢无辜道,“不知道,只知道天星草会在不久之后成熟。”
沈时冕顿了一下,“我记得秀山院的任务可以选。”
委婉地询问玄赢为什么不挑个知道的东西来找。
玄赢还趴在他身上,精神头过去又开始犯困,语调含糊,“管它是什么呢,回头打听一下就好了。”
横竖他也不是真为了找天星草来的。
说着说着脑袋戳到沈时冕胸口,慢慢睡了过去。
沈时冕按住他的后脑勺,怎么办呢,还不是只能跟着玄赢任性。
第二天,除了受伤的玄真,众人都休息好了,梁赋和秦山越贺长生约了要继续昨天因偶遇“沈时冕”而未完成的闲逛活动,玄赢和沈时冕打算进入鼎中世界,便没与他们同去。
神器小鼎再一次旋转放大,将玄赢和沈时冕吞没。
他们第二次进入了鼎中世界,第一次的痛苦经历让玄赢回忆起来神色不是太好看,他便有些沉默,这一次他们是以操控者的身份进入,看到的和上次就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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