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这玩意叫神?
正说到激动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董洋下意识地瞄一眼,将手机捧起来递给他,一脸的天真无邪:“哥哥,‘烧饼’……给你打电话了。”
“……”
祈尤看着联系人上硕大的“烧饼”两个字,不自觉轻笑,没有多想接了过来:“喂?”
一听见轻轻脆脆的童声,电话那头的陆忏怔了怔,语气迟疑:“……祈尤?”
祈尤:“……”操,忘了这码子事了。
他二话不说挂了电话,神色淡然,稳如老狗。
齐佳妈妈来的时候状态很差,额前蒙着一层薄汗,眼睛红红的,一把搂住齐佳,连声说:“你去哪了呀,你吓死妈妈了,吓死妈妈了!”
齐佳嘴一扁,放声大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祈尤:“……”噫。
齐佳母亲实在是吓得不轻,拉着齐佳的手不住给董洋道谢,说得董洋脸通红。
走的时候,齐佳转过头向他摆手说:“明天我给你带蛋挞哦!”
说完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董洋看着母女俩离去的背影,眼露艳羡——他大概是羡慕能和家人在一起逛街吃饭诸如此类平凡又简单的小事吧。
祈尤平静地看着他,正欲说话,小火车再次开动逐渐远去。
董洋一回头看着他的神仙哥哥被带出十几米远,撕心裂肺地喊:“哥——!!!”
小火车:“哐呲哐呲哐呲。”
……
祈尤抱着小黑猫下车之后先去了一趟厕所换衣服。
小黑猫窜上洗手池,无聊地抱怨说:“把那小丫头放走了,今天又开不了张了。”它说罢,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
祈尤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是顶着一张帅帅的棺材脸套衣服。
他本来也不打算能在董洋那个小屁孩身上混一口饭吃,让他去剪人皮筋,拆人沙包那不有病吗。
所以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
……
独自站在外面的董洋来回踩着地面上的方向指示贴,齐佳和她妈妈牵手离开的一幕在他脑海里不断循环着。
齐佳其实也没那么坏啦……虽然,虽然她叫我小笨驴……
她妈妈真好看,和我妈妈一样好看!
可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妈妈了……
董洋想起自己的父母,忍不住叹息一声,这口气还没完全呼出去,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小同学,你叫董洋对吧?”
董洋顺着看了过去。
站在面前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五官立体,双眸深邃,他的态度并不严厉,甚至可以算的上和煦,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但是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压迫感,仿佛迷雾中窥似的野兽。
董洋:“……”我觉得我还可以自救一下。
他没说话,悄咪咪地往厕所挪动。
“这位小同学?”
董洋:“……”不不不不不别叫我别叫我。
在这只溜达鸡逃走之前,陆忏半蹲了下来,面带笑容地握住了他的肩膀。
董洋第一次这么后悔为什么没有跟自己哥哥学两句脏话。
“第一次见面呢,我想问问,刚刚你是不是跟祈尤哥哥在一起呢。”
陆忏似笑非笑地问,“不知道名字也没关系,他大概长这么高,穿的深蓝色卫衣和白色的羽绒服,你是和他呆了一上午吗?”
董洋总觉得自己这个头点下去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抬起来了。
对不起,神仙哥哥,我们西天见。
就在他马上要含泪“自首”的时候,“正宫”终于出场了。
“陆忏?你又在这干什么。”祈尤从后面的厕所拐了出来,他手臂间挎着一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上身单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卫衣——衬得他干净又利落。
他说的不是“你在这干什么”,而是额外加了个“又”字,估计还对酒吧那件事耿耿于怀。
作为小孩子,董洋敏锐地察觉到神仙哥哥出来以后,那种若隐若现的压迫感减轻了不少。
陆忏放过干巴巴的豆芽菜站起身来,笑着跟他打招呼:“中午好啊小公主。等会可能是要下大雪,我想着来接你回家嘛。”
他并不领情:“我不是给你回了消息说不用接?”
陆忏神色诧异地看着他:“嗯?你什么时候给我回了消息?我没收到啊。”
祈尤:“……”
他面无表情掏出手机特意翻出微信的聊天记录,伸到陆忏面前去:“现在看见了吗?”
“看见了。”
陆忏不以为然地说:“所以我们回家吧。”
“……”祈尤的脸色黑得发白。
他俩先是把董洋送回了家。
十二月末尾大概要迎来今年最后的一场大雪,天色阴沉沉,一团团乌云翻涌着,透着隐隐的狰狞之色。
坐在后排的董洋不经意间注意到街道两旁挂上了花花绿绿的彩灯,哇了一声爬到车窗前说:“是要圣诞节了哎。”
陆忏这才想起这么一码子事。
但他向来是不过这些节日的,一个是他不喜欢过于热闹的氛围,一个是也没有能跟他过这种节日的人。
他侧目看了一眼祈尤,见他同样性质缺缺,问道:“想过这个节吗?”
祈尤:“没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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