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这玩意叫神?
……这特么是什么狗哥哥。
看男孩的反应,估计陆忏说了可不只这一句。
陆忏毫无悔改之心,凑到祈尤耳边小声说:“他是罗姗的弟弟,罗玉。”
哦,罗玉。
祈尤认同地点头:“那是该去买橘子。”
素质道德双缺组达成共识。
罗玉快被这俩人“一百唱一千和”气死了,眼看着要化身为正义使者,单元楼里快步走出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比较丰腴的对着另一个人急头掰脸说“你看那个李月,说的什么话呀,合着老罗家姑娘活该当她家的取款机?就是姗姗他妈走得早,看把这孩子熊的!你再看他家那个小罗玉,哎呀那孩子……操蛋货一个,逃课抽烟打架,哪样都少不了他,我跟你讲,小区里划人车的肯定是他,你看他贼眉鼠眼那个劲儿!”
她死死咬着“劲儿”的音,啐了一口评价:“一看就知道是个操蛋货!”
由于个子矮小被挡在车后的操蛋货本人:“……”
祈尤瞄了一眼车尾,虽然没说话,但陆忏还是能猜透他的心思,跟他咬耳朵说:“我的车没事,他划之前我就喊住他了。”
他看着气得直发抖的罗玉,叹息一声说:“早知道开那辆贵的来了。”
祈尤:“?”
他没明白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只觉得胸口空空荡荡有些难受,伸出右手,完全忽视快要气吐血的小破孩,很自然地问:“充电吗?”
正在想事儿的陆忏一顿,唇角含笑握住他的手。
操蛋货死死盯着那两个经常去他家里打牌的两位太太,咬牙切齿地说:“呸!贱东西!老不死的!——罗姗她一老娘们拿点钱活不起了吗?”
陆忏欣慰地点点头:“是个瓜娃子,确认完毕。”
祈尤:“……”
陆忏直不愣登地站着,俯视着豆芽菜似的罗玉,神色嘲讽,含着一种“你怎么还不去死”的意味,张口就来:“那你一个大老爷们死不起吗?”
罗玉:“……”
祈尤:“……”
这到底是什么天打雷劈狗哥哥。
罗玉在他这受到的打击比那个招财猫太太要高出十倍不止,粗喘着气瞪他,瞥见两个人牢牢握在一起的手,像是看见什么病毒一样尖叫一声指着他说:“同性恋!你是同性恋!”
“是啊。”陆忏懒洋洋地应了,四两拨千斤反问:“没见过吗?土包子。”
罗玉:“……”操。
在李月灌输给他的世界观里,同性恋就是变态的、下流的、甚至是有罪的,是要像他姐姐罗姗一样被指着叫一声“同性恋”就抱头逃窜的,反正不应该是他面前陆忏这样的。
“你、你们……”罗玉神色惶恐地退后几步:“你们真恶心……”
“如果你是觉得同性恋恶心,那就是你个人观点了,我管不着。”陆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如果你是觉得我恶心,我送你一句祝福,祝你来世投个好胎。”
这人前半句话中规中矩,后半句话夹带私货听得罗玉浑身不舒服。
他看着陆忏干瞪眼,半天说不上话来。
反正也不用他接话,因为陆忏紧接着来了一句:“小弟弟,你说不过我的,如果你要是给我说毛了,我旁边这位哥哥可能换一种方式管教你哦,相较之下还是我温柔得多。”
罗玉将信将疑看向站在一边从头到尾没发表过意见的“病毒二号”。
社会我祈哥,人狠话不多。
罗玉迎着他千锤百炼的眼神,莫名觉得膝盖被一万只大鹅叨过。
妈的想跪!
他慢慢挪动着步伐,从车后挪到马路边,再挪到树边,突然噌地一声跑的比兔子还快。
望着他策马奔腾的背影,陆忏装模作样叹息着摇摇头:“小心不要摔倒啊。”
他这边话音刚落,就见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罗某一脚踩在没有铲除的冰块上,整个人摔到地上往前滑了五六米,一骑绝尘,走得很安详。
“……”
陆忏反向毒奶成功,不自觉笑了一声,牵着他“身娇体弱”的小公主回车上舒舒服服地充电。
祈尤拉下缠在颈上的围巾,单手握着手机点开百度,不知道要查什么东西。
“罗姗的弟弟你也看见了,就那样。”虽然单手不耽误陆忏开车,但是为了车上另一个人的安全着想,他还是打算稳稳当当坐着充电,“如果你想见罗富国和李月,我可以出面安排。”
在祈尤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找了九局的同事把罗富国和李月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如果再细致点连买的内衣是什么牌子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科技即为力量。
祈尤作为平平无奇上班族对工作没什么干劲,敷衍道:“不见。”
“那你想……”
祈尤长长吐出一口气,提起一点干劲,音调平直地解释:“罗姗的怨念并不强,她想要的也不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那句话怎么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能不太恰当,反正那个意思吧。”
罗姗不是不恨这个家庭,也许她也诅咒过这一家三口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但人之将死,所拥有的时间有限,她更想与爱的人一起度过,恨的人反倒是不值一提了。
他余光瞥见陆忏另一手来回掐算着,以为他是在用特殊的法子算命之类的,有些疑惑:“你在下咒吗?”
“不是,”陆忏回答得很干脆:“我在数你刚刚那句话说了多少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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