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他真香了+番外
晚夜,江南的风带了撩人的春意,拂过人头攒动,灯火通明的街道。
忆忆将摊位上的东西摆好,正准备开口吆喝,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就伸了过来,将她面前的一对红绳取走。
忆忆顺着手望去,便见一个面如冠玉,眉眼含笑的青衣公子。
“这个怎么卖的?”
“回公子,两文钱一对。”
谢遥递过一锭银子,温声道:“我买了。”
忆忆慌忙回道:“公子,这钱太多了。”
“无妨,你拿着就好。”谢遥摇摇头,不在意道,“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公子请问。”
“这江南一带,对戴红绳可有什么讲究?”
“这……”忆忆愣了愣,“江南这带,我未曾听过。不过别的地方似乎是有的。”
“什么?”
“据说偏北方那一带,有左手戴求姻缘,右手戴求子嗣的说法。”
听到这个答案,谢遥有片刻的怔仲,随后了然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怪不得。
他轻声道了句多谢,拿着红绳转身没入了攒动的人群中。
钟离过来时,只看见了一个背影。
“忆忆,那是谁?”她蹙起眉头,“看着眼熟。”
“我也不清楚。”忆忆摇了摇头,“不过奇怪的很,他竟知道小哑巴是我曾用的别称,还唤了出来。”
小时候她五六岁还不会说话,父亲担忧怜爱她,便唤她小哑巴,希望别称挡灾,多叫几次,她就会说话了。
***
香囊,腰带,还有那份书信,小木箱里面的东西不多,却足够谢遥记起一些事情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但通过这几个月游历,他每去一个地方,见到一些人,总能惊奇地发现在这些场景里,这些东西的确存在过。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不知道梦中男子是谁。而且这几个月来,他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少,梦见男子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似乎照这样下去,这个人终有一天会消失在自己的梦里。
只是……谢遥端详着手里残破的玉佩,心中泛起一丝丝难过。
入梦何其容易?只需闭上眼睛即可。
可是一旦当真,出梦便难如登天了。
***
岁月如梭,转眼又是三年。
这一日挽月仙山钟声长鸣,伴随着仙鹤的清唳,似乎在昭告世人,三年一度的仙门收徒大会又要开始了。
原本这一次该轮到执风门承办,但挽月门新掌门上任,总要烧齐三把火。
于是这次仙门收徒大会又落到挽月仙山。
山上热热闹闹,山下也不甚安宁。谢遥索性在半山腰寻了棵树窝了几个时辰。
一切由新掌门纪成操办,他这个半吊子仙尊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个清净的地方赖着。
于是一眯眼,再一睁眼,时间也差不多了。
该上去的都上去了,山阶上没什么人,谢遥发了一会呆,决定回去看看。
要不然又要被师兄追着骂。
结果跳树时出了差错,他没看清下面的状况,险些撞到人。
怎么悄无声息的!谢遥被吓了一跳,一个没站稳,直接扑进了人家的怀里。
……
“对不住对不住,”他慌忙后退,止不住地道歉,“我方才没看清,没……伤到你吧。”
“无事。”
声音意外的熟悉。
谢遥猛然抬头,便撞入一双温润沉稳的眼眸,是一个面容俊朗,身形修长挺拔的黑衣男子。
这人……好生面熟。
心跳忽然开始加速,鬼使神差般的,谢遥听到自己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男子笑了一下,答道:“江顾。遥相顾的顾。”
像是所有的空白都被填满,记忆如雪花般纷呈而来,残缺的画面开始连续。
梦中人终于有了面孔和姓名。
“你是要上山吗?现在恐怕快来不及了,要不要……”谢遥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我送你?”
“好。”江顾笑道,一如多年前那般问道,“那你帮了我,我该怎么报答你?”
“我可能……要好好想想,怕是要想很长时间。”
“没关系,”江顾点头,微笑说道,“你好好想,想一辈子也没关系。”
又是一声悠远的钟声回荡在山间。像是在宣告盛典即将进行,又像是在昭告未上山的人们,一切已经结束。
不急。
正如人间依旧太平,盛世繁华如昔,岁月的风永不停止拂过四季。那些过往就让它永远过去。
这一次的相遇,他们才刚开始。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设想过很多次完结的样子,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心里却是意外的平静。
这本书的灵感来源于疫情在家无聊时,翻看到的一张古风图,画中人灵动俊秀,还带着一丝俏皮。当时我不知怎的就想到一句话,叫做“世事洞穿,天真不泯”,于是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这样性情的人做了师尊,他会怎么教徒弟呢?
于是乎,谢瑶瑶在我的脑子里就蹦跶蹦跶,出来了。
他修仙,但他有烟火气,他可以一身华服站在高台上,也可以粗衣布缕蹲在田间和老农唠嗑。有过年轻气盛的时候,也因此吃过大亏,但从不抱怨气馁,反而坦然做起了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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