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他真香了+番外
待景阳仙长走后,谢遥立在桥上,不知怎的就发愣起来。
话说那顾家姑娘,是不是叫顾雪迎?
可奇怪,他怎么会对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
夜色茫茫,水月镜天静谧无声。谢遥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一轮弯月,不出意外地又失眠了。
他辗转反侧,捂着自己的心口低低呢喃:“怎么就这么疼呢?你到底在疼什么呢?”
白日里平安无事,可到了晚上就是说不上来的难受,心口钝钝的疼,像是被人剜去了一块。自从某一日他从一个荒诞离奇的梦中醒来,这种感觉就开始了。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谢遥发觉自己每回做梦梦到那个人,都会止不住地心痛,像是经历了什么生离死别的事情,沉重而又压抑。
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更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存在他的梦中,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谢遥捂着自己的心口,低落地想,是他前世欠下了什么债?或是犯下什么错?债主或者冤主入梦寻他来了?
可到底是怎样的债和孽,竟能折磨他这么深?
总不可能是情债吧?
……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忽然耳边听到一声陌生又熟悉的呼唤:“师尊!”
谢遥被吓醒了。
他从来没收过徒弟,这句师尊是哪来的?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幅画面。如水般沉默却又暗涌浮动的夜晚,同样是在这里,他被一根铁链锁住手腕,慌慌张张地将什么东西塞进床底,
“什么鬼……”谢遥抱着自己的脑袋,迷茫道,“这段记忆哪来的?”
他何时被铁链锁住?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没人能给他答案。
想了想,鬼使神差般地,谢遥探头看向了自己的床底。
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
真的有。
“真他妈邪门了,”他跳下床,拉出藏在床底的,以前从未发现过的一个小木箱,还有一个微微泛黄的纸团。
木箱上了锁,他先打开纸团。上面赫然写了一句话——
致—:昨日决绝之言非我本意,但世间难有两全妙法。望君今后忘我,安康顺遂,再无坎坷。
致字后面似乎还有两个字,但被晕染的墨团遮住,看不清楚。
但最让谢遥崩溃的是,这些肉麻的话好像真是他写的。
可他对此一点记忆都没有。
世上还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呆呆站立一会后,谢遥将目光落在了地上那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上了锁的小木箱。
开个锁还不简单吗?
第二日一早,纪成碰上了急匆匆往外赶的谢遥。
“仙尊,你这是去哪?”纪成慌忙行礼道,“师尊说要找你有要事交代。”
“就说我下山了,没一两个月回不来。”
谢遥抱着小木箱,头也不回道。
他有很多事情要去确认。
***
仙草村,言唤笑着和下学堂归来的子墨打招呼:“子墨,今日先生又教了些什么?”
子墨放下书袋,跑过恭恭敬敬行礼道:“回姐姐的话,今日先生教读了《孟子》。”
言唤看着这个身形已经与他差不多的少年,笑道:“好样的,好好读书,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子墨腼腆地点点头。
……
执风门脚下,梦谈镇。
钱桐儿下了马车,高兴地冲向立在府门前的裴玄,扑进他的怀里。
“慢些,都是要做娘亲的人了。”裴玄宠溺地拥住她,“怎么还不知轻重。”
“我就是喜欢。”钱桐儿娇嗔道,“怎么?你不乐意?”
“怎么敢?”裴玄低低一笑,“夫人怎么做都是好的。”
……
大屯村,李伯正在修补漏水的屋顶。
李婶将工具递给屋顶上的李伯,苦心叮嘱道:“你小心些。”
“没事,”李伯接过李婶递给他的水,笑呵呵道,“一把年纪,磕磕碰碰无非就是硌到老骨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婶听了不大高兴:“没听刚才那个道长说?栖寒过得很好。这孩子一年就回来一次,我们还不得身体放康健点,让他安心……”
“哎呦行行行,”李伯摆摆手,认命点头道,“你别念叨了,我注意着就是了。”
……
鬼堕集市,沈眠紧紧握住长清的手,与他一同行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沈眠,过几日我想……出去看看,”长清柔声道,“许久没见过父亲母亲了。”
沈眠点头:“我陪你一起。”
“我还想吃桂花糖糕。”
“我给你买。”
二人来到点心铺子,却见小二早早将一包桂花糖糕送了上来。
沈眠蹙眉:“这是?”
“刚才来了位青衣公子,买了份桂花糖糕,嘱托我见到您二位,便把这点心送出去。”点心铺子的小二道,“他没留姓名,只付了银子,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什么话?”
“他说,”小二努力回忆道,“祝您二位白头偕老,一生顺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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