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又被迫复活》
丁曼果和唐思思泡温泉的时候也讨论过了,她们觉得邪门的是第一辆大巴车,那辆大巴车会莫名其妙开进鬼路,第二辆大巴车刚刚来的路上很顺利就到达了,应该很安全,她们现在换来这辆现在换来这辆大巴上坐会很安全,准没错。
陈港和黄嘉慎泡温泉的时候没有讨论,他们上车前才开始讨论,因为他们想起看到了第一辆大巴司机被鬼手遮住眼睛的事。白天在焕山后山就是这样,杨老师被鬼遮眼后他们就一直在原地兜圈,第一辆大巴上的司机可能被鬼婴盯上了,他们不能再坐那辆大巴了,现在换来这辆大巴上坐会很安全,准没错。
顾绒也和沈秋戟也换了大巴坐,这是他们刚下车那会就讨论过的了——自己本身就容易招邪,再和秦月、丁曼果、陈港他们六个坐在一起,那简直邪上加邪,现在他换了车,又让金童玉女去第一辆车保护这六人不会被鬼婴捣乱迷路,已然安排好了一切,现在他与他们六个分开,换来这辆大巴上坐肯定会很安全,准没错。
苏红釉等着车里的人差不多都坐好了,不再起身后就准备回去,结果她还没从从座位上站起来,就看见第一辆大巴车已经启动从他们旁边驶离了。
苏红釉没得选择,只能坐好,觉着反正坐哪辆车都是回月亮湾,就随便坐吧。
泡完温泉后大家浑身暖洋洋的,都有些昏昏欲睡,顾绒也靠在窗边脑袋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扬,谁知开出几分钟车后,大巴车却像是开进了山里凹凸不平的泥坑地似的异常颠簸,顾绒脑袋在窗户上也跟着“哐哐哐”砸了好几下,把他都给砸醒了。
“怎么这么颠啊?”顾绒揉着脑门坐直身体,抬起头望向窗外,想看看路面是怎么了,“我记得我们来的路上没这么颠簸啊?”
然而窗外除了白蒙蒙的大雾以外,顾绒什么都看不到,别说是本就黑暗的路面,就连路的两边都瞧不清了。
顾绒怔住:“焕山夜里会起这样大的雾吗?”
他记得在大别墅基地那里时,夜晚也没见过这么浓郁的雾气啊?还说是因为这边靠山,雾气更大些?
顾绒才说完,司机也跟着一块吐槽道:“咋这么大的雾?路灯都看不着了。”
车上很多学生都睡着了,有些因为情绪仍处于紧张状态不是很敢睡觉的人就算是困,听见司机说话后也清醒了——就比如陈港和黄嘉慎。
他们两个对司机就异常关注,司机一出声,他们就立马伸出脖子扒着座位靠背去看司机,这一看,两人就绝望的发现:司机的眼睛又被那双熟悉的鬼婴小手也盖住了。
且那个鬼婴的身体似乎更凝实了些,先前只能看见她的一双小手,现在陈港和黄嘉慎却能看见鬼婴就骑在司机的脖颈上,还察觉到了他们的注视,一双漆黑没有眼白的鬼眼森然回首朝他们望来。
“啊啊啊啊啊——!”
两人惊恐无比的惨叫把车上所有人都叫醒了,大家都把头探到走道处,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叫。
“师傅,停车!停车啊!车上有鬼啊啊!”陈港和黄嘉慎死命拍打着窗户,要不是大巴车的窗户无法打开,他们恐怕会直接翻窗跃出车外。
“怎么了这是?”苏红釉是这里除了司机以外年纪最大的人,她听到动静就从后座过来,想看看陈港和黄嘉慎是什么情况。
怎么还叫着车上有鬼呢?
但是她一出声,秦雨和段月也懵了——苏红釉不该在另外一辆大巴车上吗?
而丁曼果和唐思思正扒着窗户竭力从白雾中辨认外面的景色,在看到白雾中闪过的墓碑和坟包后,她们瞪大双目悚然道:“我们的车……好像开进了焕山?”
那座山上布满野坟的焕山。
顾绒面无表情地靠在座位椅上,眼里是心如止水的平静,淡声问沈秋戟道:“沈秋戟,你说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换车坐呢?”
沈秋戟:“……”
“我现在不管人鬼殊途了,我就想金童玉女赶紧过来陪着我。”顾绒说到后面,捂着胸口痛心疾首道,“当时我为什么要你给它们画两罐美白香香?给它们一人画一个手机不香吗?”
沈秋戟提醒他:“手机见鬼的时候是打不通的,金童玉女不是人,你确定给它们画手机你打得通电话?”
顾绒不说话了,他又瘫回椅子上,喃喃自语:“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绒绒性命……”
沈秋戟看着他笑着直摇头,起身揉着肩膀给自己松骨头,准备好好收拾一下那个调皮捣蛋的女鬼婴。
可那鬼婴似乎比在后山初见那会机灵多了,沈秋戟还没站起她就溜走了。
大巴车也随着鬼婴身影的消失而猛然停住。
陈港和黄嘉慎刚刚一直喊着要下车,可是大巴车停下后,他们又像上一次那样不愿下车了,只是目眦欲裂,呆滞的地望着车窗外的景物。
车上其余人的脸色没比他们好到哪去,皆是满面的惶然无措和满目的不敢置信。
因为此刻的大巴车呈微微倾斜的状态停在一片密林间,周围高木矗立,灌草丛生——这样的深山老林别说是大巴车,就算是来一辆越野车都不可能进入。
司机也惊呆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好顺着路走,为什么会开到这种鬼地方来。
“曼果……”秦雨颤声开口,“你刚刚说,这里是焕山?”
丁曼果身体在发着抖,她目光涣散,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刚刚看到路上有好多墓碑和坟包,那么多野坟不是只有焕山有吗?这是哪?这是哪啊……呜呜呜……”
现在他们周围的确看不到野坟了,然而陈港则望着不远处那熟悉的小断崖,却凄惨的笑起:“这里是焕山后山,白天我和黄嘉慎捡到棺材板的地方。”
“啥子?你捡了这里的棺材板?”司机转过头盯着陈港,“你闯了大祸啊,这里葬的都是脏东西啊,你拿了它的棺材板,它要拿你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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