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殙
前面几章关于戒指的问题已经被我改了,现在全部以左手食指为准(反正你们也记不住之前戴哪根)
不过戒指的作用已经结束了,就是为了让刁小雨认人。
有人记得阴间的戒指去哪了不?
第二十七章 我想离婚
万人监狱的空投着实难得,周楷之给狱警塞了不少钱,总算在某个送药的时间收到了一大包物资。
戚然指挥周楷之把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仔细查看每样食材的新鲜程度和保质期,再按保存方式分类好,分别装进冰箱的冷藏冷冻室,等所有东西存储完,今晚的菜单已经在戚然脑袋里成型了。
别看周楷之从来不做饭,厨房里的东西倒是要啥有啥。
“都是两个姐姐烧给我的,村里有个纸扎店什么都卖,”周楷之说,“我自己有时也会买一点,这附近的超市东西挺全,等你解了禁足可以去转转。”
这几天,周楷之陆陆续续给戚然讲了他的判决,无间地狱的刑他已经服完,显形伤人的罪基本抵消,接下来就要在这间屋子里待上两个月,或者更久,什么时候禁足期也满了,才可以自由活动。
戚然是可以待,但是不想和周人渣一起待,这段时间戚然的身体状况逐渐向好,除了做饭时间和周楷之洗碗时间,他俩基本都在同一个空间待着。周楷之坐在角落里的书桌旁看他的书,戚然歪在和周楷之呈对角线距离的床角玩平板上的单机小游戏,实在无聊的时候,他就怂恿周楷之给夏无前打电话,但一次都没打通过。
周楷之每天喝药的时候反倒成了戚然最期待的时刻,自从周楷之教了他抛接脚镣的方法,每当狱警来开门第一个站在门口的保准是他,脚镣的电流噼啪乱响,狱警后来忍无可忍,开门前先站得远远的,等戚然把脚镣扔出来一回后,他再把药碗伸过去。
可惜这种机会每天只有一次,由于周楷之也被禁了足,他们房间的门暂时只能从外面打开。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电子锁开启的声音,他俩一起看过去,发现门不知怎么自动打开了,原本收起来的锁舌头也弹了出来。
周楷之猜测:“门能从里面打开了,看来我的禁足期满了。”
戚然:“为什么不能是我的?”
周楷之:“别做梦了,你的才刚开始。”
戚然撇撇嘴,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周楷之把门敞开了点,想出门求证一番,被戚然一把拉住:“脸探草丛,这你也敢,万一还有电怎么办?”
周楷之看着他没说话,戚然对他的脚踝表示关心,提出先做个抛接实验看看,这样既稳妥也不会伤到自己。
他在周楷之沉默的目光中取下了脚镣,熟练地绑上绳子,再抛出去的一瞬间猛地朝门外冲,在脚镣安静越过门槛的刹那灵巧接住。
“借我用用!”他大喊一声,迅速消失在走廊,留周楷之一人原地凌乱。
监狱的进出并不看脸,都是靠刷脚镣上的磁扣辨别身份,戚然觉得自己钻了大空子,能赶在自己已经恢复却还没被上脚镣的空档溜出来一会儿,看来周人渣还是有点用的。
他这次越狱应该算是蓄谋已久,他早就想再去倚兰厢一趟,他想再给小雨托个梦。
自头七那日见到了刁小雨,他就一直挂念着,他想知道刁小雨了解自己的事情到哪一步了,他来过村里几回,去没去过自己家,戚大壮有没有察觉出什么,他担心他唯一的朋友,自己已经因为善良送了命,小雨绝不能再出事。
到了倚兰厢,幸好阿鹃还记得他,把他从长队中捞出来,走了个后门让他优先诉梦。等到出来后,戚然问阿鹃倚兰厢的收费标准,阿鹃这才说,他上次托梦的费用是周老师给付的。
“那这回也记他账上吧。”戚然大言不惭。
深夜,刁小雨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眼皮干涩得快要睁不开,却睡意全无。
他刚才又做梦了。
他又梦到了戚然。
从汤坳村回来后,他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次噩梦了,也算不过来有多久没睡过一个完整觉。最开始的几天他连眼都不敢合,关了灯就觉得满屋子都是棺材,这间不大的两室一厅原本属于他和戚然两个人,现在另一个人走了,整栋房子就像塌了大半边,只剩一个角落还能勉强容下他。
刚回来那几天,他整个人精神涣散,看见所有和戚然有关的东西就控制不住想到那一晚,又开始犯恶心。
家里待不了,他只好一遍一遍往公安局跑,省城的公安局态度严谨许多,刁小雨说自己之前来过,当时做了笔录就让等着,现在带来了物证,希望能给做个DNA鉴定。
警察耐心地跟他解释,说做鉴定也要立案调查之后视情况而定,如果现在就想做,费用需要自理,等待的时间也比较长。
刁小雨太想做这个鉴定了,每晚他都在想自己挖坟那天的一个大漏洞,他没有掀开脸上的布看一眼那到底是不是戚然,所以那戒指也许是戚然送给死者的也说不定,或者他丢了被死者捡到戴上,所以然哥还可能活着呢!
他动用了自己攒的所有的钱,在鉴定申请书上签了字,但在把戒指交给警察的那一刻他突然反悔了,他想起那个可恶的尤警官,当时他也是这么把然哥的书包和手机交上去,然后到现在都没要回来。
他一把把戒指揣进怀里,发疯似的朝外跑,弄得警察莫名其妙,刁小雨跑得老远老远,停下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了戚然工作的餐馆外面。
还是那块熟悉的门脸,他仿佛看见戚然穿着那身白净的厨师服推开门,笑着问他累不累,他鼻腔发酸,捏紧了怀里的戒指袋。
现在是凌晨两点十分,刁小雨坐起身搓了搓脸,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起了罐啤酒喝。
冰箱的中间层还放着那个他买给戚然的蛋糕,戚然说好明天就回来,可这个明天在哪呢。
他把蛋糕盒端到桌子上,取出蛋糕瞧着,在上一个梦里,戚然问他蛋糕好吃吗,他就是靠着那个梦才找到了如今这些线索,刚刚戚然又来找他,对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小雨,谢谢你来找我,希望你别太难过,我们这辈子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要小心些,凡事留个心眼,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梦境的镜头忽然拉远,刁小雨看见戚然穿着一身红嫁衣,袖口还有金线绣上的凤凰翅膀。
戚然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苦笑着说:“这身衣服很丑吧,我也不喜欢。”他表情似有万般无奈,比上次询问蛋糕口味时还要悲恸。
他说小雨,我想离婚。
这应该就是托梦吧。
刁小雨靠着冰箱坐在地上,颓废地喝了口酒。
只有死人才能托梦。
简黎明还提到了冥婚,只有死人结婚才能叫冥婚。
然哥给他托了梦,说自己想离婚,他死了,他被配了冥婚,他被当成一个女人和另一个男人结成了夫妻。
这一切都是戚然不情愿的。
他不想死。
他不想结婚。
他只想回趟老家看看父母,然后回城里的家过生日吃蛋糕。
他还想努力工作赚钱,找一个相爱的人共度余生。
他想活着!
在这个难眠的夜里,刁小雨终于捋顺了戚然的失踪之谜,他倒在冰凉的地砖上,捏瘪了手里的易拉罐,喷溅出的啤酒翻着泡沫,血液一样流向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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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小雨的视角是最难写的。
写到现在,我发现自己总喜欢倒叙+插叙的叙事方式,感觉故事这么讲会比较流畅,不知道你们看起来会不会觉得累,但我觉得不会的,因为我的读者智商普遍180╭(╯^╰)╮
第二十八章 碗也我刷
戚然有些郁闷,在和阿鹃分别前,他被告知自己今年的托梦名额已经用完了,按照倚兰厢的规定,每个灵魂每年只能托两次。
这都什么破规矩!
戚然踢了脚路边的石子,为什么都没人跟他提过。
早知道这样,刚刚诉梦时他再多说点好了。
其实他原本的计划是想给小雨托一个明确的梦,可当他把自己怎么死的、被谁杀的详细描述了一遍后,刚按下提交,头顶的警告广播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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