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顶流是天师
秦悦的心肝脾统统拧成一根绳。疼的。太疼心了!眼睁睁看着烧了五分之一,这位依然无动于衷。
“快吸,这个原料真的挺贵,做起来也费劲。”
再三催促,男人才屈尊俯就吸了几口,表情颇有几分嫌恶。这神情可不跟相柳刚变成猫时,死活不吃猫饭一个样儿嘛?
秦悦伸手摸摸相柳的下巴,后者很快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没过多久,它垂死挣扎地挪动了一下,抗拒猫的本能。但很快,它又再度屈服地昂着脑袋,催促秦悦挠得更专业些。
关云横问道:“你方才说我‘暂时’还没死?”他尽可能心平气和,毕竟谁都不会在得知自己“可能会死”之后,拍手称快吧?
“对。”
“那我什么时候会死?”
“不知道。”青年的口吻轻描淡写,仿佛他们在讨论一条找不到方向的路或者明天早晨的天气。
关云横点点头,转身离开,“我明白了。”他根本没必要在这里蹉跎时间。
“那个你可能……”秦悦伸出五指,眼睁睁望着男人穿过大门。他颓然地低下头,苦笑一声。
为什么今天遇到的人就是不能好好听他说话呢?
果不其然,男人魂魄消失不过须臾,又重新凝聚到了玉扳指周围。
星星点点的碎光里,关云横质问道:“为什么我又回到了这里??”
“原先我还只是揣测。可如今看来这是事实。”秦悦说道:“你被玉扳指禁锢了。”或许说禁锢太严重,而是他的魂魄与玉扳指起了某种独特的共鸣,所以被玉扳指“捕获”了。
“什么意思?”
“就像听广播,你的频道跟玉扳指是同一个。所以它现在默认你就是它的一部分。你暂时去不了任何地方。”
“你说什么?”平静的假面撕裂了。关云横的语气颇有几分危险的意味,他用舌尖舔舐了一下尖锐的虎牙,然而感受不到日常的,轻微的刺痛感。一瞬间,他想疯狂地扑上去,掐住青年的脖子,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总会有办法不是?
他将这一想法宣诸于口,“告诉我你有办法。”
“我没有。另外情绪激动不利于魂魄的稳定。”
“艹,这枚玉扳指是你的,你现在告诉我你没办法?你TM当我三岁小孩呢?”
“真没有。”骂脏话也解决不了问题。
关云横望着扳指的包浆戒面,“毁掉它也不行吗?这种成色的玩意儿,别说一枚,就是百枚、千枚,万枚我都赔得起!”
星光老板脾气不好是全公司的人都知道的事,秦悦叹了口气,“关老板,我建议您钱还是用在刀刃上。别瞪我,您那么有名,我又不是住在深山老林,何况……”
他想了想,直接略过不谈。当着他的面儿,抬手将扳指用力砸向地面,再拿起来,扳指依然光洁如昔,丝毫无损,“这扳指我毁不掉,你毁不掉,上面下过非常厉害的符咒。我劝您歇了心思,顺应天道。”
顺应天道?能吃吗?他们关家的家训是“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关云横磨了磨后槽牙,再度不信邪地试了一次。一样的结局,一样的位置,一样神神叨叨的青年与橘猫。
“艹!” 骂归骂,回头继续冲往门口。
“蠢货。”相柳没眼看地别到一旁。
“相柳啊,世人皆愚,执着也不是坏事呀。”
“哼。罢罢罢,你话里话外,不外乎是在说我同一个愚者计较,岂非愚不可及!?人类,狡诈!”
直到不晓得多少次过后,直到那些不信邪的傲骨都被磨光。男人心力交瘁地站在扳指旁边,咬牙切齿道:“我需要网络和电视!”
秦悦扬起眉毛,嘴角显出两只梨涡,“好的,关先生,您想看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记者:关家是白手起家,沈家是百年家族,所以你嫉妒沈辰!
关云横:有病!
记者:沈辰是兢兢业业的守成之君,关云横是个贪图享乐的富二代。
关云横:有病!
记者:寰宇是世界级企业,星光最多是国内一线。
关云横:有病!行业不同无法比较。娱乐公司确实规模偏小一点。
记者:&&……%%%**
关云横:明白了,无论事实如何,你就是比较偏好沈辰。呵呵,你难道图他长得帅?早年他自己造谣自己出了车祸毁容的时候,你们可没这么吹捧他。
记者……(你真相了,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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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穷酸
凌晨,天空飘来一片雨云,外面淅淅沥沥开始落下小雨。里屋的青年与橘猫已经沉沉睡去,唯有关云横还是醒着的。
按那位年轻神棍的说法——魂魄,无论生死,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是不需要睡觉的。
说这话时,青年笑眯眯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刷牙洗脸,真的……完全没把他当“人”看。
按日常流程收拾妥当后,他抱着那只胖得惊人,一看到他就眼睛翻到头顶的橘猫,关上卧室门,同时微笑道:“那么,关先生,咱们明早见。”
笑容轻松自得到让关云横的牙齿下意识地磨了磨,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但至少缓解了他破口大骂的冲动。
好像叫秦悦是吧?他颠来倒去,细细在舌尖咀嚼这个陌生的名字,好像要将那些横竖撇捺拆碎。
微风透过纱窗的缝隙拨动窗棂边挂的几串铜钱串,相互磕碰,间或发出几声脆响。那些深色钱币与红色的丝线以奇异的方式编织在了一起,看上去并非等闲的装饰物。
这个空间有种奇妙的疏离感,仿佛同外面隔了层薄薄的蛋壳。关云横不确定那是什么,总之是无害,但让他理解不了的东西。
可今天发生的一切,任何一件,又有哪件在他可理解与接受的范围内呢?他挫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然而什么都没摸到,只让他更加暴躁。
该死的!
该死的车祸!该死的扳指!该死的运气!
“龙爷,龙爷,关先生现在情况如何?”
客厅的电视没关,里面开始重播早些时间的新闻。画面中的老人即使满头白发,气势仍然相当逼人。他被六个保镖手拉手保护,在镁光灯与几乎戳到脸上的话筒中间杀出一条血路。
“有消息说关先生的情况危险,目前一直在ICU,请问是否属实?”
“听说关先生因为车祸成了植物人?”
“龙爷,星光会因此换帅吗?”
“今天有投资分析师对明天股市开盘后星光的表现表示忧虑,请问您怎么看?”
“星光收购美达电子正在关键阶段,请问关先生的缺位是否会影响这桩业内最大收购案的进度呢?”
人群中,疾步前行的老人突然停了下来。他唇角带笑,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位接连问出三个问题的记者——
“《传奇周刊》,我记得当年也曾跟你老板的祖父一起喝过酒。”
那位记者在他举重若轻的回答中感到一丝压力,局促地朝后退了退。
“你们把我堵在医院门口,问一些连我都不清楚情况的问题。让我怎么回答?至于股市与收购,我想都与云横目前的身体状况无关。”
记者们面面相觑,大概意识到之前抢新闻的嘴脸过于直白了。毕竟,关云横又没死,星光还没倒。他们稍稍往两旁退了一点,调整了一下语调与节奏,继续追问。
老人神色淡然,一一做了回应。
无关吗?不,关云横了解这位血亲。他的情况一定不容乐观,否则爷爷不会故意将他与星光的关系割裂弱化。
望着窗外的雨发了会愣,关云横鬼使神差穿过那扇薄薄的门板。
卧室跟客厅是一个调调。窄小残破,仅够放下一张单人床。
青年正裹着条薄毯。他睡得大仰八叉,蓬松的黑发耷拉下来遮住了眼眉,看上去像个安宁祥和的婴孩。屋里多了一只鬼这件事,显然没能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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