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仗就回家结婚
如此,被审视的亚瑟反而紧张起来。
最后一件衣物掉在地上,燕雪山问:“好了吗?”
不知道该从哪下手好。
尽管已经得手过数次,可每一次再看见时,他还是觉得燕雪山对他而言,像是神坛上的圣子,像一捧白雪,不染一点尘埃,却这样被他用诡计亵渎了。
每一次他都还是会像是决战前的初夜一样,口干舌燥,心怦怦乱跳。
这时。
燕雪山又问:“是你在上还是我在上?我觉得这个变量是不是也得试试?”
亚瑟愣了下,不拖了,连忙说:“我在上,还是我在上吧。你躺着就行。”
燕雪山想想,算了,到时候要是没效果再说,让一个性冷淡去主动上别人太为难他了。
亚瑟小心翼翼地靠近过来,燕雪山说:“我说了陪你谈恋爱,我会尽量配合你的。”
把灯关了。
燕雪山本来想,只做一次就赶紧去开机甲。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是因为亚瑟不停地亲他,这里也亲,那里也亲,每亲一下,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变热一点,多融化一分,酥酥麻麻,慢慢地脑子又迷糊了。
他问亚瑟:“你为什么亲那么久?这无关紧要吧?”
亚瑟说:“这很重要。”
还跟他说:“师父,我觉得要特别舒服了再去,同调率才高。再觉得更舒服一点好不好?”
燕雪山点点头,抱住他。
最后也没数是做了几次。
他们俩体力都好,没觉得多累,比打仗要轻松多了。
前几回是囫囵感受个味道,这次,亚瑟说要舒服了才算数,燕雪山才认真仔细地感受了一下。
觉得,好像,是开始觉得有点舒服的。
他不太明白。
理论上,他有精神障碍,他没有性之一欲,所以才能三十几年来像是最虔诚的清修士一样洁身爱好。
可亚瑟说,他的生理是没有任何毛病的,所以他应该能感觉到身体上的愉快,只是,这不受他的精神控制,与他所想的不同。
无法为此建立一个行之有效的规则,就等同于失控。
有点危险。
燕雪山渐渐想,红着脸,低头看一眼,尾音发颤地问:“还没好吗?我想去开机甲了。”
亚瑟仍未餮足,拉着他的手,说:“再等等,宝贝。要是还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得多舒服一些。”
“够舒服了。”燕雪山说,“够舒服了。”
然后。
做完了。
他有点回不过神来,细细喘气。
亚瑟还把人抱在怀里,意犹未尽地亲亲肩膀,亲亲后背,自然要温存一下。
燕雪山缓过气来,赶紧爬起来,说:“别亲了!我们去开机甲!”
隐约听见亚瑟在嘀咕:“看来我还是不够卖力。”
燕雪山已经爬起来,冲洗了一下,催促亚瑟也快一点,干脆一起洗个澡。
亚瑟叹口气:“不了吧?一起洗的话又得再拖很久了。”
为什么?
燕雪山正想问。
亚瑟的通讯器又响起来,亚瑟一看消息,皱眉。
燕雪山问:“是又有海盗了吗?正好。我们去试一试。”
亚瑟说:“不是海盗,比那棘手。”
燕雪山不解:“那是什么?”
亚瑟不紧不慢地说:“总统先生提前到了,通知我,让我过去迎接。”
亚瑟的语气说不上态度恶劣,但也没多尊敬。
高尔斯沃西·菲利克斯,亚瑟的老父亲,在位十三年的现任联邦总统,也是唯一一位统一了银河系的联邦总统。
迎接他,自然是比他们的同调率实验要更重要的。
亚瑟又说:“他听说你也在基地,让我带你一起去见他。”
“不过你要是不想见的话也没关系,不用理他。”
燕雪山没想太多,颔首说:“一起去。”
于是出发。
进升降电梯。
这事后澡洗得潦草,燕雪山自己闻不到,亚瑟能闻出来,他身上满是自己的味道。
被alpha发热期信息素给涂满了。亚瑟暗自得意。
燕雪山想起件事,说:“对了,有个事。”
亚瑟:“什么事?”
燕雪山公平公正地说:“我说时间地点你定的约会是另算的。”
一看,亚瑟又脸红了。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可真容易脸红。
燕雪山想。
这个样子要是被总统见了,真会觉得这个上将稳重可靠吗?
第33章 就回家结婚05
关于总统高尔斯沃西·菲利克斯的大名, 燕雪山早有耳闻。
早在他还没参军以前,当时高尔斯沃西治下的星域便可称得上是世外桃源,他第一次听说还是从养父的口中, 知道有一位很厉害的近战师士,被人们称为金色星辰。
而后,到他上大学时,近战师士课正是用总统年轻时在前线服役的战斗录像做教材。
——当时燕雪山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教材。
但是, 已经没有机会观看到总统的机甲操作。
因为日趋年长, 即便严于律己, 彼时还是上将的高尔斯仍慢性疾病缠身,被医生断定不该继续驾驶机甲。
于是在二十年前,他从师士一职退役, 转岗指挥,七年之后,登顶联邦第一人。
燕雪山曾有寥寥几次机会见过总统本人,当然, 都是在公事场合。
第一次,是在他获批成为阿尔忒弥斯的专属师士。当时好几位远战师士都是候选人, 驾驶过阿尔忒弥斯, 最后综合测试数据,选择了他。
阿尔忒弥斯的首次正式启动检测,总统专程来现场查看, 在观赏台对他鼓了鼓掌, 又把他叫过来,勉励了他一番。
后来, 燕雪山曾有听说, 其实就是总统本人亲自敲定他为阿尔忒弥斯的专属师士。
当时, 他与亚瑟已经成了搭档。
正是因为他们俩的表现良好才得以进一步升级。
回想一下,当时亚瑟非常紧张,提心吊胆地同他说:“我说不定会落选。”
燕雪山还不太明白:“不会,你完全有实力升上s级师士,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亚瑟欲言又止,含糊其辞地说:“你不知道,上头有个人看我很不顺眼,我仅仅比别人更优秀还不行,必须比他们优秀非常非常多,我才能得到晋升机会。”
对于这些升职之类的事,就完全在燕雪山理解范围之外了,他想了想,走到垂头丧气坐在长凳上的亚瑟面前,径直说:“我还是觉得你不用担心,你的确称得上非常非常优秀。”
亚瑟抬起头,看着他。
燕雪山冷冷地说:“与其有空在这里沮丧,不如跟我一起去训练。我陪你。我不能保证你一定能获批S级机甲,顺利升到S级师士。但你是我的搭档,我们合作得很好,除非你战死,否则我不会因为其他原因更换搭档。”
“去训练室了。”
“走吧。”
说完,燕雪山没管亚瑟是什么神情反应,起身就走,只走了两步,就听见亚瑟跟上来的脚步,起初匆忙,接着平稳。
战场就是这样一个时间紧迫的地方,没空给你沮丧,就是上一秒战友死了,下一秒你也得继续投入战斗。
之后,亚瑟果真顺利升上S级师士,得到了烛龙号,他们继续合作,履立战功,被总统发过几封嘉奖信。
有一天,军部突然通知他们,说要将他们作为战争英雄的形象用以宣传。
燕雪山仅同意拍摄阿尔忒弥斯的照片,至于他本人,那就敬谢不敏了。
亚瑟跟随他,服役期间也不怎么爱抛头露面,只是没他那么绝缘,偶尔也会单独接受几个采访。
决战结束后。
他与亚瑟来到联邦首都,被总统接见、授勋。
回想一下,那会儿他怎么完全没发现总统跟亚瑟长得像呢?或许是因为他对这种事真的漠不关心吧。
不过,到此为止,燕雪山自认为与总统的接触都仅限于公事,没有任何关于私人问题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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