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山9号院
庄玠进来带上门,手插进风衣口袋里,靠在墙上静静等待下文。
白遇河说:“黎宗平没有找到。”
“尸体和痕迹都没有?”
“屋里养的几盆花都带走了,走得挺悠闲。”白遇河明显一肚子火。
庄玠点点头:“早有预料。”
蒋危心想你快别说话了,等会儿给气死了,他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赶紧转移话题:“联系上北京没有?”
白遇河啪地一声合上电脑,拿出蓝牙耳机按进耳朵。
过了没多久,电话那边就接通了,白遇河沉着脸开始汇报情况,蒋危一边听着,在会议桌下面摸庄玠的手,抓着那五根细长的指头折来折去玩。
他从上初中就喜欢这么干,两人身高总是差一个头,升国旗站队的时候刚好排在队伍最后两个,他在后面骚扰庄玠,就等听班主任喊那一声“你俩干什么呢”,然后掌心那只手飞速抽回去。
“组里没有人遇险吧?”会议厅里突然响起蒋师长的声音。
庄玠一下子抽出手,不动声色地离蒋危远了点。
蒋危懊恼地抬起头扫了一眼,原来是白遇河把远程视频打开了,会议室荧屏上突然出现好几张严肃的脸,他老爹抻着脖子,就差把脸怼在镜头上找儿子。
“没有受伤。”白遇河这才回答了一句,又把屏幕切换回来。
电话里接着讨论了十来分钟,对黎宗平的去向没有半点眉目,最后上面决定让行动组先撤回去。
散会的时候,庄玠走在最后,白遇河忽然叫住他:“庄队。”
庄玠的手在门把上停了两秒,慢慢把门推回去,关上,转过身。
白遇河站起来,隔着桌子看了他很久,突然道:“爆破点位挺巧的,后来我进去测了一下,打在那个位置形成的冲击波刚好达到监测峰值,偏一点就触发不了自毁程序。”
庄玠想了想,说:“我们两个都很准。”
白遇河突然笑了笑,感叹起来:“有恃无恐真好啊,那堵墙的厚度伯莱塔根本打不垮,知道有人在外面接应,才敢把子弹都浪费在上面吧。”
庄玠微微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一开门蒋危等在外面,手里抱着外套围巾,看见庄玠出来了,就把外套递给他,抖开那条厚厚的羊毛围巾堆在他脖子上。
“说什么了?”
“没事。”庄玠抱着衣服翻了翻,把别在胸前的警徽摘下来,轻轻放进口袋,“我可能干不了警察了。”
蒋危嗤笑一声,伸手搓了搓庄玠的脸,“多大点事儿。火箭弹是我打的,他让你担责你就得担?放他娘的狗屁,他说话有用吗,他还没你男人官儿大呢。”
庄玠这次抬起头看了他很久,才转身向宿舍楼走去。
从新疆回来那天,蒋危开车去宠物店接狗。
老板娘倚着柜台拨拉计算器,边忙活边跟他说:“哎呀,我都是晚上才给他洗澡的呀,今天下午刚带出去遛了,还没顾上诶。”
“没事,我回去洗。”蒋危拽高牵引绳,把西米露从柜台后面里揪出来。
“好男人呀。”老板娘说话又嗲又豪迈的,台湾腔里带着胡同串子味儿,“你那相好的上次还夸你顾家嘞,我开店饿十多年,没有几个老公会陪狗来洗澡啦。”
“他夸我了?”蒋危来了几分兴致,勾着嘴角,“怎么夸的?”
老板娘浑然忘了上次跟庄玠说过什么,店里那么多顾客,她哪儿记得过来,只是混生意场的都要凭这几句好话哄人开心:“他说帅哥你很正才诶,人又能干,干那个又猛,对他好得不得了。”
蒋危差点笑喷了,心想这话要是能从庄玠嘴里出来,就该送医院去看看了,不过人逢喜事精神爽,走之前他还是给老板娘多抽了两张红票。
晚上庄玠给西米露洗澡,西米露好久没见他,兴奋得一直蹦,还自己把引绳叼过来,想让庄玠带它出去玩。
好不容易折腾完,庄玠也遭了一身水。
他放好吹风机,弯腰揉了揉狗头,一指门口:“去外头等着,等会儿带你出去。”
西米露高兴地摇着尾巴跑了。
蒋危一直在外面等他洗完,晃了晃手里的剪刀:“该我了吧?”
庄玠犹豫两秒,把剪刀接了过来。
那天晚上卫生间灯很暗,蒋危站在镜子前,看庄玠踮起脚帮他剪头发、刮胡子,庄玠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剪完会帮他轻轻吹掉脖子后面的碎头发。刮胡子的时候他先打上沫,然后两根手指托着蒋危的脸,拿剃须刀小心翼翼地动作。
蒋危半阖着眼任他动作,眼皮浅浅睁开一条缝,从很窄的视野里,看庄玠额头上洇出的细细一层汗。光线落在庄玠身上,湿透的衬衣渗着光,腰身在衣服里涂抹出令人血脉贲张的影子。
“再给我修修这儿……还有这儿,是不是没剪齐……”蒋危喋喋不休地提要求。
“要不要我再给你烫个卷啊。”庄玠烦了,放下剪刀,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做梦,“自己动手。”
他转身要走,蒋危从后面勾住那把腰,把人拽回来,按在水池上剥他的衬衣,一边急促亲吻一边去收纳盒里摸出套子,把包装袋递到庄玠嘴边让他拿牙咬开。
西米露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委屈得嗷呜直叫,过一会儿失望地叼起牵引绳回窝了。
第37章
放在洗漱台上的手机一直在响。
蒋危身子从水池上探过去,果断掐掉铃声,然后打开房间暖风。他的手沿着庄玠的腰一路向上,扼住那条,狠狠咬上庄玠的唇。
庄玠靠坐在化妆镜前,衬衫西裤凌乱地堆在身下,镜前灯穿过碎发间隙摇曳在他肩颈上,又一点点跌碎在水里。这个灯光衬得他眼睛的底色越发深黑,皮肤白的透明,浑身呈现出一种令人震撼的破碎感。
他扬起脸急促地喘着气,躲避蒋危的亲吻,嘴唇甚至还蹭着套子上的油,像风雪中揉出折痕的花瓣,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蒋危觉得他可以再大胆一点,让庄玠用嘴叼着套子帮他戴上,让庄玠给他舔,让不干净的东西填满他的口腔,把那张端庄淡漠的脸弄得一片狼藉。
不过最后他还是把庄玠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脸。
这个吻来得又轻又浅,带着一种小心斟酌后难以遏制的怜惜,让庄玠一瞬间产生了错觉,以为要被放过了。下一秒蒋危就把他翻过去,按在镜子上,粗硬的东西长驱直入。
“啊!”庄玠惊喘一声,呵出来的雾气一瞬间氲满了镜面。
蒋危一边深入浅出地抽插,一边低头去看庄玠的腰,这个角度让他的腰弯折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勾得人很想掐上去,彻底摧毁那片干净的颜色。他甚至带着几分玩味去摸庄玠的小腹,手指隔着薄薄的皮肤,描摹身体里那根东西的形状。
庄玠猛然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混合着难堪与惊惶喊起来:“不……轻、轻点……”
这种哀求根本没能换来施暴者的怜悯,蒋危仍然悍然在他身体里进出,强硬地插到底,然后浅浅抽出来,又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撞上敏感的地方。
手机再一次疯狂地响起来。
“电话……蒋危,电话!”
蒋危低咒了一声,不耐烦地拿起手机。
“回来了?”蒋怀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口气有几分不满,“回来了不知道回家报个平安,看看你妈妈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在哪儿呢你?”
蒋危一手摸了摸庄玠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在你儿媳妇家。”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分钟,蒋师长说话一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全然没了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模样:“哪家的姑娘?长什么样?处对象还捂得这么严实,也不跟家里通个气儿。”
“大学生,有文化,人品样貌都没得挑。平时就好看看书,我俩现在就坐床上看书呢。”
“人姑娘对你有感觉吗?对你好吗?”蒋怀志明显不大相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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