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镜[无限]
“我也没放到你帐篷里。”白筝冷笑。
她直接把机器堵住了他门口。
扔其他地方她不管,扔她那儿就不可以。
正吵闹的时候,那个丢开丢去的机器忽然发出了声音,熟悉的信号滋滋音。
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很快,里面传来声音:“……我们快回来了……”
和上次差不多的话,一句话结束后就再度没了信号。
上次隔着两层帐篷听的,席乐听得不清楚,这回比上次清楚一点,但也不清晰。
“又是这句话。”
“不知道什么意思,很快又是什么时候。”
“这声音有点耳熟。”席乐皱眉。
他只能听出来一个是男声,不知道为什么,不仅仅是耳熟,还有一种怪异感。
席乐正在想,发现殷白鹤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神复杂。
“怎么了?”他问。
“这声音确实耳熟。”殷白鹤开口,肯定他的话。
席乐惊喜:“听出来了吗?”
他这才发现,白筝他们也在看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劲,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席乐,你没听出来吗?”白筝迟疑问。
就连新人都开了口:“这你都听不出来?”
殷白鹤看了他们一眼,新人果断闭了嘴。
席乐是真没听出来,“你说吧。”
殷白鹤停顿了会儿,在席乐目光下启唇,声音沉沉的:“刚刚……是你的声音。”
席乐笑意停在唇角。
他隐隐有预感,但想过其他,但没想过这个答案。
以前在网上看过,人听到自己的声音大多是骨传音,而别人听到的是空气传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觉得语音的声音和自己声音不一样,实际上在别人耳朵里是一样的。
席乐总算知道刚刚的怪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第117章 雪山5
白筝他们的表现告诉席乐确实是这样。
这个说话的是他自己的声音。
席乐迅速冷静下来:“我没录过这样的话,可能是那边可以学我们的声音。”
但为什么会选中自己?
这是随机的还是有其他问题?
“你到目前为止好像没单独离开过,我感觉是对面的问题。”鲁东海倒是相信席乐。
因为之前记录的事,他们都是没有单独分开的。
席乐想变成另外一个人,首先就要骗过殷白鹤,他觉得这不太可能,殷白鹤没那么笨。
这可是他们的大腿。
“声音是席乐的,我们指的是谁?”左潭环视一圈,“是不是指和我们声音一样的人?”
都能和席乐声音一样了,也可能和他们一样。
如果好几个怪物一起回来,那真的很危险。
本身营地里就有一个曹云生在了,再来其他人,如果里应外合,他们真的可能会团灭。
席乐猜测:“昨天说很快回来,一天过去了也没回来,可能是回不来了。”
他自然不希望他们回来。
一个和自己声音一模一样的,除了鬼还能有什么。
这机器在这里确实很危险,难怪曹云生想丢掉,席乐现在都不想碰它了。
“这个放到哪里合适?”白筝问。
“丢掉吧。”
席乐看向说话的女人,“对了,忘了问你的名字。”
女人小声说:“陈红月。”
席乐点点头,本打算问她的镜子情况,最后还是没说话,还是交给白筝问比较好。
家庭住址不好透露。
席乐转过头,又重新说:“丢掉不太好,这机器里的内容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提示。”
快回来了,不是还没回来么。
真丢了,什么时候回来他们都不一定知道。
鲁东海异想天开:“如果我们把营地直接弄走,是不是就可以避开他们?”
“……”
几个人都没说话。
鲁东海这个提议又奇特,但又符合逻辑。
营地在这里,机器里说的回来肯定是回到这里,如果他们把帐篷等装备带走呢?
“他们”回来了也找不到他们。
殷白鹤一直没说话,听完他们所有的内容。
机器暂时被丢在营地中央。
曹云生虽然在他们眼里是死人,但他本人却是不知道的,拒绝接收机器回去。
分开之后,席乐十分沉默。
因为声音的事,他现在脑子乱乱的,问:“你说会不会出现另一个我?”
殷白鹤看着他,“不用想太多。”
“这怎么可能不想多。”席乐又重复了刚才机器里的话:“我们快回来了……”
“一样吗?”他问。
殷白鹤抿着唇点头。
席乐唉了声:“真没头绪。”
他们目前只知道营地里原来有八个人,曹云生是冻死的,至于他死亡的禁忌,他们还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回答了那个机器。
这个机器的作用是什么呢?席乐不明白。
他回到帐篷里,也没准备立刻睡,而是翻了翻帐篷里的东西,“这字迹不是我的,是你的吗?”
席乐把记事本递给殷白鹤。
“不是。”
“人是我的声音,字迹不是我的,说明那个人不是我。”席乐有理有据。
其实他也猜过,如果那头的人是他本人,会是什么情况?
席乐看过一些电影,其中就有和时空相关的,所以在第一时间知道是自己的声音时,他就有想过。
后来觉得这可能性比较小,因为他们目前遇到的都是鬼造成的,除非这次的鬼有这样的能力。
天很快黑透。
曹云生藏在睡袋里,感觉浑身都发冷,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感觉比白天更冷了。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席乐睡不着,睁着眼看漆黑的头顶,因为在睡袋里也不能乱动弹,只能在心里叹气。
那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寂静的夜空下,被摆放在几顶帐篷中央的机器安安静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和昨晚截然不同。
他们会在这里待三天,已经过去了一天,还有两天,时间越短,越显得有问题。
他们现在不知道鬼是谁,不知道镜子在哪里,就连曹云生的复活到底是好是坏都不知道。
一夜无梦。
清晨,席乐醒过来,感觉头疼得厉害,扭头一看,殷白鹤已经不在帐篷里了。
他坐起来,连忙穿上棉衣,这才出了帐篷。
在雪地里外面天很亮,一眼望不到头的白色让人心生烦躁,席乐扭头看其他人。
陈红月正在吃罐头,狼吞虎咽。
见他在看自己,她还有点不好意思,背过去。
席乐走到不远处,“她上次冻得脖子那块都紫了,和胎记似的,看上去还有点丑,后来消失就好多了。”
“是被冻的?”殷白鹤问。
“是的吧。”席乐也不确定,“她体质比我们差很多。”
听到他俩的对话,白筝点头:“确实很差,第一天回到帐篷里的时候,浑身僵硬,像块硬邦邦的石头,后面才好点。”
席乐说:“夸张了点。”
白筝摇头,“我实话实说。”
因为同是女性,除了拉陈红月的鲁东海以外,她是和她接触最多的人。
鲁东海走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陈红月那天你碰她是不是硬邦邦的?”白筝问。
“是啊,硌得我手疼。”鲁东海抱怨。
要不是一条人命,他当时就不会救她了。
席乐一开始还笑过去,后面就感觉不大对了,她那时候最多冻十几分钟吧,会这样严重吗?
“殷白鹤……”
他扭头,就看到殷白鹤将手放在雪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