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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骰子控制的世界[西幻] 上

作者:诸君肥肥 时间:2022-07-17 04:34:09 标签: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悬疑推理 西幻

  那么,在无烬之地呢?这里的探险者对于此事同样半信半疑,有人认为阿方索哗众取宠,有人认为阿方索敝帚自珍,或者独吞了遗迹全部的宝藏。

  这都有可能,但是,他们似乎也都默认了,的确存在此事——的确有一个人,宣称自己找到了一个部落遗迹。

  这种集体记忆的出现,也必然需要一点证据吧?阿方索必定是出示了什么东西用以证明此事。或许,同样就是那支钢笔。

  七年之前,那支钢笔造成了某个旧神追随者集团的分裂;七年之后,那支钢笔让卡贝尔教授和默文助教远赴无烬之地,至今不知所踪。

  为什么?在有心人眼里,一支钢笔究竟代表着什么?

  一支钢笔又能代表什么?

  钢笔……除却书写,还有什么其他的用途吗?

  想了半天,西列斯最终承认自己还是没法想出一个结果。他们的确已经将不少琐碎的事情理清楚了,但还是距离最终的真相相差甚远。

  倒不如说……实际上,直到现在,他们也还没有和任何一个,与此事直接相关的当事人,有过对话与交谈。

  阿方索、伊曼纽尔、卡贝尔教授、默文助教、约瑟、莉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知道雕像、钢笔、神庙这些东西都象征着什么的人。

  不过,抛开这一切,有一件事情倒已经显得十分明显——黑尔斯之家。这就是那些旧神追随者准备好的舞台和祭台。

  ……等等!

  西列斯突然一怔,然后猛地站了起来:“营蓬!”

  “怎么了?”琴多问。

  “他们杀死马戏团的团长就是为了让营蓬混乱起来。”西列斯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解释,“而现在营蓬却又一次恢复了平静,甚至变得欢乐。那是因为——阿尔瓦拿出了命运纸牌。

  “所以,阿尔瓦和医生继续待在营蓬那边,很有可能会遭遇危险。”

  琴多的表情也迅速变得严肃起来。他问:“您认为他们已经疯狂到在营蓬内直接杀死探险者了吗?”

  杀死马戏团的团长,尽管会带来混乱,但是不会让探险者们直接感到危机;而那些在变成雕像过程中死去的探险者,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死于自己的贪欲。

  但是,阿尔瓦和切斯特的情况不太一样。他们如果直接死在了营蓬里,那很有可能造成探险者们的极端恐慌和惊惧,进而造成更大的混乱。

  而那符合幕后黑手的想法吗?

  当然符合!

  他们正是需要这样的混乱、这样的犯罪舞台。

  “或许。”西列斯说,“他们刚才不正想要在荒原上杀死我们吗?不管怎么说,我们得回去看看。”

  他们很快被换好衣服,离开矮房子,再一次前往营蓬。外面的温度很低,西列斯感到走动的时候骨头都在咯吱咯吱叫,像是冻僵了一样。

  这是一个雪夜。时间将近七点,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他们在十分钟之后抵达了营蓬的入口。在进去之前,西列斯首先拦下了琴多,沉吟片刻,然后戴上了【阿卡玛拉的眼镜架】。

  他现在仍旧在仪式时间之中。他以一种“试试总不会损失什么”的心态,望向了营蓬。

  ……片刻之后,他握住琴多的手突然僵了僵。

  “发现了什么?”琴多问。

  西列斯叹了一口气:“我感到……我以后得一天到晚戴着这眼镜才行。”

  “那不会让近视更加严重吗?”琴多嘟囔着说。

  西列斯说:“营蓬的布料中混杂着星之尘。”他顿了顿,补充说,“胡德多卡的遗蜕。所以,这些布料才能发光。”

  琴多皱了皱眉,毫不掩饰地说:“真恶心。”

  “这更加验证了我们的想法,这里就是……他们准备的地方。”西列斯说,“不过,他们会在这儿吗?”

  琴多问:“他们真的不是黑尔斯之家的管理者吗?”

  他们继续走近。营蓬门口的守卫照例为他们掀起门帘。

  西列斯说:“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他顿了顿,“胡德多卡和梅纳瓦卡。以及,这个驿站的变迁历史……我真希望兰米尔那边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那就更加可以帮助我们拼凑真相了。

  “不过,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们现在需要‘解决’这件事情,而非寻找真相。”

  琴多低声说:“您说的没错。”

  中央空地的探险者们仍旧在热烈地打牌。许多人都上头了,西列斯注意到有些人面红耳赤,争论不休。不过整体来说,氛围还算轻松,并且他们也没赌钱。

  ……当然,在没有统一货币的无烬之地,赌钱也容易引起争端。西列斯猜测一些更为隐秘的地方可能会有一些赌博的生意,但是起码黑尔斯之家没有。

  玛丽也正在其中。不过她正打算离开,瞧见西列斯与琴多之后,她便走过来,问:“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们在找切斯特和阿尔瓦。”西列斯说,他随后解释,“他们说吃完晚餐就回住处,但是现在已经七点多了。我担心他们出了什么事。”

  他没有明确和玛丽说自己的想法,现在他只乐意信任琴多、阿尔瓦和切斯特三人。不过也不能说他在说谎。他的确有些担心这两个人的处境。

  玛丽露出恍然的神情,然后说:“他们可能在二楼的餐厅。我们一起去找找吧。”

  他们便上了楼。不久之后,他们在一家餐馆找到了阿尔瓦。阿尔瓦正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那儿,模仿着西列斯的洗牌手法,但总是没法完美地洗一次牌。

  西列斯快速地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起码【阿卡玛拉的眼镜架】没有看出什么,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随后,他不禁皱起了眉,问:“阿尔瓦,医生呢?”

  “医生说他去上厕所。”阿尔瓦回答,然后后知后觉地问,“咦,你们怎么来了?”

  “玛丽女士,请您留在这儿陪着阿尔瓦。”西列斯毫不犹豫地说,然后转身就离开餐馆。琴多跟在他的身后。

  阿尔瓦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西列斯加快了脚步。二楼的盥洗室就在走廊的尽头,西列斯走到那儿的时候,正巧碰见切斯特医生从里头出来。

  切斯特也意外地望着他们,说:“怎么回事……”

  “停下!”西列斯立刻说,“不要走出来。”

  切斯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站在那儿。他就站在盥洗室的门槛后面一小步。

  在西列斯的视角下,他瞧见切斯特的身上萦绕着一层朦胧的、浅黑灰色的雾气。那并非真实存在的雾气,而是某种涂抹在切斯特身周的“色彩”,象征意义上。

  而那种雾气隐隐与盥洗室外的那些奇怪布料勾连着。

  ……准确来说,与那些星之尘勾连着。

  怎么回事?西列斯思索着这一幕象征的含义。

  这里的星之尘显然是胡德多卡的遗蜕,那怨毒的哀嚎声与西列斯在地下矿脉“感知”到的一模一样。但是,为什么医生身上会出现那种奇怪的雾气?

  就像是……标记。

  如果他走出盥洗室会怎么样?如果他走出营蓬会怎么样?如果……他遇到阿尔瓦会怎么样?

  西列斯问:“医生,刚刚你在盥洗室里有遇到什么人吗?”

  切斯特看起来既无措又紧张,他努力保持着沉稳,但是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抖:“我有遇上一个探险者……我们不小心撞到了肩膀。其他就没什么了。”

  “肩膀……”西列斯低声呢喃。

  琴多说:“把外套脱了。”

  西列斯与切斯特都看了看他,随后,切斯特遵循了琴多的指示。

  他缓慢地、带着点紧张,就像是害怕即将发生什么一样,以一种极为笨拙的姿势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然后用力地将其甩到了盥洗室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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