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被匹配给了联盟元帅
不行,还是得上!
拼酒首先要从气势上压过对方,于是许组长开启了嘲讽技能:“我有个朋友也姓林,酒量菜得一匹,不知道林上校这位酒桌扛把子能扛得起几斤几两?”
真·千杯不醉的林霆笑得很坦然:“嘴炮没用,酒场上见真招,我们喝喝不就知道了?”
一桌人见状,开始跟着起哄。
只有秦远察觉到了苗头不对,默默往后退了退,开始扒拉碗里的松露鳗鱼饭。
果然,下一刻,凌元帅开口了。
他抬眸朝林霆望去,语气微冷:“你还没喝就醉了么?”
然后转头看向许星河:“这就是你说的‘绝不多喝’?”
林霆只觉得一股冷意袭来,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妻子苏兰见状也拍了拍他,开口劝道:“你说你五十多岁的人了,跟人家二十多岁的小朋友拼什么酒?赢了也丢人,输了更丢人,差不多得了。”
顿了顿,又威胁道:“你今晚要真是醉在这里,也不用回家了。”
虽然这酒桌气氛有点上头,但林霆本人还是完全清醒的。
察觉到情况不对,赶忙叫住了要去开伏特加的侍者,最终挥手作罢。
但是,酒劲儿上来的许星河就不怎么清醒了。
他和凌长风对视了片刻,开始耍赖:“我什么时候说过‘绝不多喝’了?”
凌长风有些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的小配偶,语气仍是淡淡的:“不是说就尝尝看这酒什么味道么?现在尝也尝过了,可以收手了么?”
许星河无所畏惧地看着他:“还没尝够呢!老实说你是不是心疼这好酒啊?所以舍不得给我喝?”
凌长风:“……”
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依旧波澜不惊道:“对,我心疼酒,这个年份的酒喝一瓶少一瓶,所以可以少喝点么?”
不料韦特将军闻言突然插了一嗓子:“不用心疼!这酒我家里还有两瓶,你喜欢的话我回去给你寄……”
话音未落,被他夫人用手肘轻轻捅了捅。
秦远则在一旁默默扶额,心想你可真会说话。
果不其然,还不等许星河说什么,凌长风已经再度投去冷冷的目光:“你也醉了?”
韦特:“……”
他被那双冷厉的异瞳直视了两秒,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于是立马改口道:“给你寄个酒心巧克力吧?”
许星河:“??”从上百万的美酒到几百块的酒心巧克力,这落差未免也太大了。
凌长风转过头,面无表情地对许星河说:“到此为止吧,你喝得太多了。”
许星河大概是在场唯一一个面对凌长风冷脸也丝毫不慌的人。
不过,他的态度也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冲着凌长风微微一笑说:“美酒不能浪费,既然你不喝,那我当然得连带着你那份儿一起喝掉了。”
说着,还自然而然地把凌长风的酒杯往自己跟前一勾:“我要喝双份儿。”
凌长风闻言,薄唇微抿,看着自己的小配偶,异瞳闪了闪。
许星河并没有意识到,但他那句“连带着你的那份儿”,轻而易举的取悦了原本微微不满的联盟元帅——
言语中自动将自己和凌长风划分在了同一阵营,好像他们是一家的。
凌长风不露声色地想,他们确实是一家的。
他点点头,用一贯的低沉嗓音回答道:“好。”
然后话锋一转:“但你自己要控制着量,要是敢喝醉……”
许星河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不会的!”
凌长风看着这只大言不惭的小刺猬,面无表情地问道:“喝醉了怎么办?”
许星河想了想,试探着问:“那你就也不让我回家?”
凌长风:“……”
饭桌上又是一顿爆笑。
“怎么回事长风?你还有这本事,敢把自己老婆关门外呢?”
“能耐了啊!”
“你这样可不行,老婆醉酒了更不能一个人留在外面了。”
凌长风无视了众人的调侃说笑,转过头来专注地凝视着许星河。
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许星河若有所感地回过头,对上那双异瞳的瞬间,整个人微微一愣,仿佛有股细微的电流从脊椎升起。
酒精虽然已经开始上头了,但不妨碍他仍能感受到凌长风的一些强烈的情绪。
比如现在……
凌长风现在的目光,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样。
许星河内心有种微妙的预感,下一刻,他就看到凌长风倾身上前,朝自己靠了过来。
“你、你要干吗?”许星河眨了眨眼,看着那张冷峻的面孔离自己越来越近,却没有躲,只是呆呆地发问。
凌长风一直贴到许星河面前才停了下来,薄唇凑近许星河的耳垂,吐出了炙热的呼吸。
他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低低道:“这次要是再喝醉,我就把你醉酒后的样子录下来,循环播放。”
许星河:“……”
艹!这是什么禽兽行为!?
许星河顿时被吓精神了。
残存的理智让他连美酒都顾不得了,赶忙把杯子朝前一推,举起双手表态:“我不喝了!”
凌长风面无表情地直起身,两人恢复了正常的安全距离,
他垂下眼,轻轻吐了个鼻音:“嗯。”
异瞳被眼睑与长睫半遮住,叫人看不清情绪。
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儿脱口而出——
“这次如果再喝醉,我们可能真的会发生点什么。”
凌长风想起了那晚令人神魂颠倒的奇异花香。许星河一醉,天地间便都是那么好闻的味道。
而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时时刻刻都有那么好的定力,能抵挡得住Alpha与生俱来的欲.望。
——如果再喝醉,他怕自己会做出点什么。
而酒后的花儿收起了保护自己的尖刺,突然变得温顺又黏人。
深夜绽放的花苞,散发出阵阵迷香,轻轻在他心口缠绕,每一片花瓣都染上了引人沉沦的味道。
这味道让他滋生出了一点不可告人的私心。
——如果再喝醉,他想要做点什么。
凌长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杯中已经冷掉的茶。
按捺下心头种种矛盾的情愫。
这茬儿揭过,大家又开始热热闹闹地聊起了天。
林霆喜欢喝酒,既然不能和许星河喝,就找身边的韦特喝了起来。
帕里什以前也很能喝,只不过现在胃不太好,加上还有个当医生的配偶在旁边看着,也不敢太放肆,因此只是象征性地跟着抿了几口。
许星河已经吃了个八分饱,眼下又不能再喝酒了,坐在位置上不由得有些无聊,只好默默地开始吃饭后甜品。
凌长风在一旁突然发问:“你上大学那会儿,经常喝酒吗?”
许星河毫无自觉、甚至还引以为傲地点点头:“是啊,我之前不是提到过自己经常出去聚餐嘛?聚餐当然要喝酒啊。”
凌长风轻轻敲着桌面,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那你在外面醉过几次?”
许星河想了想:“不多,我以前虽然不知道自己喝醉后具体什么样,但多多少少知道自己醉后酒品不太好,所以和不熟的人喝酒不会喝到醉。”
凌长风看了他一眼:“你还挺自觉。”
许星河扬了扬脑袋:“那当然。”说着,下意识地想拿起酒杯再来一口,不过碰上高脚杯的瞬间,手指一顿,最终还是拿起了一旁的水杯。
刚刚被凌长风警告了那么一下,许星河其实已经打算收手了。
可惜,他收晚了。
他被这葡萄酒的低度数表象所欺骗,低估了这酒的后劲儿。
对面喝得正嗨的韦特和林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嚷嚷起来,正在相互拌嘴:“这事儿你说了不算,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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