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被匹配给了联盟元帅
凌长风再次转头对许星河说:“我们回家吧。”
许星河仍然嚷嚷道:“我不走。”
凌长风问他:“你留下来干吗?”
许星河想了想:“我还可以再喝两杯!”
凌长风面色平静、一语不发地看着他。
许星河却被他看得缩了缩脖子,情不自禁地改口道:“我留下来睡觉?”
凌长风:“……你倒是很自觉。”
他起身,主动拿起了许星河的牛仔外套,然后直接跟在场的朋友道别:“星河醉了,我先带他回去,下次再聚。”
许星河一听不干了:“谁说我醉了?”
凌长风:“我说的。”
许星河:“你凭什么说我醉了?元帅就可以随便污蔑人嘛??”
凌长风动作微微一顿,忽然之间有点怀疑刚刚的许星河是故意的,他面无表情地问:“不是刚刚还说,我是猫么?”说话间目光一直紧盯着许星河,“我到底是谁?”
比起“我的大猫咪”这种回答,他其实更想在他口中得到另一个答案。
许星河愣住了。
他歪头看了凌长风半天,目光渐渐迷离:“你是……”
凌长风见他开始发呆了,心下一动。
他抖开外套。往许星河肩上一搭,然后一手揽过他的肩膀,低声道:“回家吧。”
“好。”这回许星河不挣也不闹了,声音比刚刚更轻了几分,语气软软的。
在场的诸位见状,也不再阻拦,只是说了些下次再聚之类的话,便起身将二人送到了门口。
许星河全程一句话不说,就紧紧地跟在凌长风身边。
而凌长风的手也始终握在他的肩头,将人一路揽上了车。
车上。
许星河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沉默无言,只是望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而凌长风已经开始思考,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疾风暴雨了。
他通知贺涵备下了醒酒药,打算进门就给许星河灌进去。
但一转头,看到许星河又懵又乖的样子,以及因为醉酒而泛起桃红的双颊,他又不得不承认——
自己其实,有些期待。
凌长风垂下了眼,隐忍片刻,忽然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窗外。
不敢再细想,甚至不敢再回头。
两人就这样开始一左一右各看各的风景。
车厢内安静异常。
过了一会儿,凌长风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人向自己挪了挪。
他心弦微微一紧,却没有动。
假装不知道,继续看风景。
许星河见状,又挪了挪。
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你干吗?”凌长风终于开口了,却依然没有回头。
他的心思早已不在外界的风景上了,只是目光仍欲盖弥彰的飘向了车窗外。
他能感觉到许星河离自己已经很近了,差一点就要贴上来了。
被问到的许星河没有回答,仍在一点点地朝凌长风靠近。
凌长风刚要再度开口,声音突然尽数咽回了嗓子里。
自己垂在身侧的手,被几根灵活的手指拨动了两下。
许星河一边低头轻轻拨弄着他的手指,一边小声问道:“你怎么不理理我呀?”
第43章 开关
扑通——
扑通——
凌长风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那人的声音黏黏的、软软的, 轻飘飘地流入他的耳中,然后在他心里千回百转的缠了几圈。
飞车快速行驶在空轨上,略过夜空中漂浮的一座座路灯, 异瞳倒映出浮空下的万家灯火, 也跟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一起明灭闪烁。
定力强大如凌长风, 此刻也再忍不住。
他猛然收手, 抓住了掌心那只不安分的的爪子。
凌长风回过头, 许星河就在离他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 黑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掌中握着的那只小手冰冰凉凉的, 安安静静地在自己掌心蜷缩着。
喉结滚动了一下, 凌长风张了张嘴, 问:“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声音已然微哑。
许星河眨了眨眼,反问道:“你的手怎么这么热?”
凌长风恍然大悟——
不是许星河的手凉, 而是他自己的体温在升高。
一股热流从他的脊椎处升起,迅速流经他的四肢百骸。
让他浑身上下都热了起来。
偏偏许星河还不知死活地又往前凑了凑, 半边身子都贴了上来。
车内充满了那人信息素独有的香甜。
令人满心欢喜,魂牵梦绕。
凌长风用他微微沙哑的嗓音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许星河在他身上到处嗅了嗅, 像只正在觅食的小狗崽似的,答非所问道:“你真好闻。”
随着他的动作, 毛绒绒的发丝轻轻刮过凌长风敏感的脖颈。
后者睫毛颤了颤,异瞳中闪过不可名状的情愫。
这是一方封闭且私密的小天地。
凌元帅今天的座驾采用前后全隔断设计,驾驶舱和内舱不互通,所以坐在驾驶座和副驾上的人听不到后座发生的一切。
车玻璃也是单向可视的,何况今夜的特殊轨道上本就空无一人。
所以此时此刻,在这样密闭空间里, 他们好像可以为所欲为。
凌长风伸出空闲的右手, 轻轻拨了拨许星河额前软软的碎发。
“婚后的一些亲密行为——”
凌长风哑声问道:“可以接受吗?”
许星河看着他:“比如揉揉肚子、撸撸毛?”
凌长风:“……”
他看着醉酒后仍然把自己当猫的小配偶, 不知道该不该及时制止脑中那些难以言说的念头。
“不是这些。”凌长风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是配偶之间的,亲密行为。”
许星河问:“比如?”
凌长风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手,轻轻点上了许星河后颈的腺体。
带着薄茧的食指和中指指腹摸到了那道小伤疤。
轻轻摩挲了一下。
许星河身子一个哆嗦。
那块敏感又脆弱的皮肤,尤其经不起撩拨。
偏偏凌长风的手跟黏上了似的,赖在那不走了。
某些技巧大约是无师自通的。
身为Alpha,凌长风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去标记、怎么向一个Omega索取、怎么让对方获得满足。
许星河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别这样——”
他皱着眉头往后缩了缩,眼里好像升起了一层雾气,声音微颤道:“不舒服。”
凌长风的目光已经变了,望向许星河的目光肆无忌惮、不加掩饰。
他清楚地看到许星河眼尾泛起一抹浅红,连目光也变得湿漉漉的。
这时猎物的躲闪,对于捕猎者而言反倒是种欲拒还迎的蛊惑。
“一会儿就舒服了。”他低低地说。
声音好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轻柔。
目光中却有疾风暴雨,天崩地裂,难以自控。
凌长风手掌整个贴上了许星河的后颈,五指托着他的脑袋,将他人往自己跟前送。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灼热的吐息扑面而来。
两双唇也越来越近,似乎马上就要促成一个吻。
下一刻,凌长风却突然顿住了。
惨白的月光与温暖的路灯相互照耀下,他看到有什么东西从许星河眼角滚落。
留下一道亮亮的痕迹。
凌长风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他无声地观察着那人眼尾的那抹红——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
原来不是因为自己以为的原因。
许星河好像,真的在哭。
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如此不加掩饰的委屈,大约比言语更能唤起一个人的理智。
那颗珍珠一样的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像是一个开关般,瞬间切断了他心头的一切杂念和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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